在烟火缭绕的家中厨房,锅里的水咕噜咕噜欢快翻滚着,几个鸡蛋随着水波上下起伏。不一会儿,鸡蛋被煮得恰到好处,闫埠贵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捞起。随后,他熟练地为这些鸡蛋染上了代表喜庆的桃红色,再整齐摆放好,等着自然晾干,那色彩宛如初绽的桃花,格外惹眼。
待鸡蛋处理好,闫埠贵兜里揣上一把糖,端起放着喜蛋的盘子,踏上了挨家挨户送喜蛋与糖的行程。按照他心中早就规划好的计划,每到一家,就送上一个喜蛋和两块糖。虽说数量是少了些,可无奈自家条件着实不允许大手大脚,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这喜蛋可不是单纯相赠,每次到一家,他送上喜蛋后,都会顺势邀请大家参加他家老三的满月酒。毕竟,过不了多久,就要为闫解矿举办热热闹闹的满月酒,他满心期待大家伙都能来沾沾喜气。
后院,刘海中家。当闫埠贵把仅有一个的喜蛋和两块糖递上前时,刘海中顿时板起了脸。要知道,刘海中工资颇高,现在一个月能拿到五十多万,比起闫埠贵家,那生活自是舒坦不少。其实对于这点吃的,他本不太在意,可如今他身为院子里的三大爷,自认为也是院子的领导,总该被区别对待。没想到闫埠贵就送这点东西,他实在忍不住说道:“闫老师,你这可太抠了!就一个喜蛋也就算了,我们家三个孩子,你才给两块糖,孩子一会儿抢起来咋办?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了。”无论是何时何地,刘海中都不忘突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闫埠贵心里不禁一阵腻歪,但也没办法,还是又掏出一块糖递了过去。刘海中接过,这才露出满意之色。对于闫埠贵满月酒的邀请,刘海中慢悠悠地说:“到时候再看吧,得看看你准备得咋样。要是你还这么抠,一桌就按三四万块钱的标准来办,菜要是太差,我可不去!”闫埠贵听了一阵无语,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名声不太好,可家里条件摆在那,实在没法装大方呀。要是有钱,他哪至于这般精打细算。眼下听刘海中这么说,闫埠贵赶忙打包票:“没问题,到时候菜肯定准备得妥妥当当,保证漂亮。”
他心里清楚,上次街道办选管事大爷,自己因给自己投了一票而没选刘海中,从那以后,刘海中就对自己心生不满,平时没事就有意无意地讽刺他几句。闫埠贵想想自己之前还拿了刘家糕点,自觉理亏,被说两句也就默默忍了。
来到中院何家,闫埠贵送上喜蛋。何大清家条件更为优渥,见到喜蛋,他随手就塞给了何雨水,两块糖也全给了闺女。一旁的傻柱眼巴巴地瞅着妹妹,尽管心里垂涎欲滴,却也没吭声。闫埠贵看向何大清,赔着笑说:“二大爷,还有个事得麻烦您了。这不老三出生了嘛,过段时间办满月酒,还得仰仗您帮忙。”
何大清抬眼看了闫埠贵一下,点头应道:“这没问题。我给人做宴席,向来一万一桌起步。既然是你家这事,大家都一个院子住着,我收你五千,够意思了吧!”“五千?”闫埠贵一听,顿时有点肉疼。这还仅仅只是做饭的钱,每桌的菜钱还没算呢。按院子里的习惯,大家一般出份份子钱,就一家老小都来赴宴,一桌顶多坐三家。在院子里办酒,就这点麻烦,一桌菜,少说也得五六万。要是一家出两万块份子钱,这顿宴席办下来,不亏本都难,何况还有酒水钱和喜糖开销。
闫埠贵赶忙与何大清讨价还价起来:“二大爷,您如今可是院子里管事的领导。院子里办喜事,我儿子不也是您大侄子嘛,您就再给便宜点呗。”最终,闫埠贵软磨硬泡,还真谈下来一些,以四千块钱一桌的价格定了下来。何大清也了解闫埠贵的性格,其实自己倒也不在乎这点小钱,而且在这院子里,他现在身为二大爷,加上另外两位管事大爷,也正好借此拉拢下人心,便应道:“四千就四千。菜的质量你放心,不过具体做什么菜,你自己得拿捏好。要是到时候被人骂办事抠搜,菜准备得不好,那可与我无关。”闫埠贵拍着胸脯保证:“哪能呢!这种事肯定不能让人说闲话,到时候肯定让大家吃得满意。”虽说嘴上这么说着,可何大清心里明白,就闫埠贵这性子,到时候准备的菜品如何,还真不好说,会不会被人诟病,着实存疑。
就这样,闫埠贵历经一番周折,终于将院子里所有人家都通知到了,就连门口的贾张氏也没落下。不过贾张氏趁他不注意,又多抢去两块糖,闫埠贵倒也没太意外。就在此时,贾东旭出现在胡同口,贾张氏眼尖,远远在门口就喊道:“东旭,你给我过来!”闫埠贵原本正准备回去,听到贾张氏这么一喊,心里想着,看来又有好戏要上演了。
在那老旧而又充满烟火气的胡同口,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刚刚,贾东旭还沉浸在与好友玩耍的欢愉之中,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可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就像被乌云渐渐笼罩,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心虚之意悄然爬上心头。毕竟过往的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老妈贾张氏那说一不二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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