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复兴会左使,朱明德是我师兄。你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报仇?”林晚月淡淡道,“你配吗?用毒药害人,躲在暗处算计,这就是你们复兴会的本事?”
黑衣人咬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复国,牺牲几个人算什么?”
“那你们复的国,又有什么意义?”林晚月摇头,“为一己私欲,害死无数人,就算复国了,也不过是另一个暴政。”
她不再废话,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灵犀印的力量透体而入,震断了他的心脉。
黑衣人瞪大眼睛,缓缓倒地。
陆贵妃吓得瘫坐在地:“你……你杀了他……”
“他该死。”林晚月看向她,“陆贵妃,解药在哪儿?”
“什……什么解药?”
“七日绝的解药。”林晚月道,“四皇子都说了,在你寝宫的密室里。是你自己拿,还是我动手?”
陆贵妃脸色惨白,最终咬牙:“我拿。”
她走到东墙前,按下第三块砖。墙面无声滑开,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几个瓷瓶,还有一些书信。
陆贵妃取出一个青色瓷瓶:“这就是解药。但……但肃王中毒已深,单靠解药不够,还需要……需要天山雪莲做药引。”
天山雪莲?那是传说中的神药,可遇不可求。
“哪儿有?”
“皇宫宝库里有一株,是前朝进贡的。”陆贵妃道,“但宝库钥匙在皇上那里,现在皇上昏迷,谁也拿不到。”
林晚月接过解药,心中沉重。
皇上昏迷,宝库打不开。而没有天山雪莲,解药效果大打折扣,赵珩还是凶多吉少。
“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陆贵妃犹豫道,“灵犀印……或许可以代替天山雪莲。灵犀印是玄门至宝,有净化万毒的功效。但……但需要以血为引,而且对施术者损伤极大。”
以血为引?损伤极大?
林晚月毫不犹豫:“怎么做?”
“将你的血滴在解药中,再用灵犀印催化。”陆贵妃道,“但这样一来,你会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没关系。”林晚月收起解药,“告诉我具体方法。”
陆贵妃复杂地看着她:“你真的愿意为肃王付出这么多?”
“他值得。”林晚月转身,“陆贵妃,你好自为之。若你真心悔过,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说完,她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肃王府时,天已微亮。
林晚月立刻开始配药。按照陆贵妃说的方法,她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解药中。鲜红的血液与药粉混合,竟发出淡淡的金光。
她催动灵犀印,玉衡星光华流转,注入药中。
药粉渐渐融化,化作一汪碧绿的药液。
“小姐,您脸色好差……”春絮担忧道。
“没事。”林晚月端起药碗,走到赵珩床前,“扶王爷起来。”
春絮扶起赵珩,林晚月小心地将药液喂入他口中。
药液入喉,赵珩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
“王爷!”春絮惊呼。
林晚月按住赵珩,灵犀印全力运转,引导药力游走全身。
她能“看”到,药液化作无数碧绿的光点,在赵珩经脉中游走,所过之处,黑色毒素纷纷消融。
但毒素太深,有些已侵入心脉。药力到达心脉时,竟被挡了回来。
“不够……”林晚月咬牙,再次割破手腕,将更多的鲜血滴入赵珩口中。
鲜血与药力结合,终于冲破阻碍,进入心脉。
赵珩猛地睁开眼睛,喷出一口黑血。
“王爷!”林晚月大喜。
赵珩看着她,眼中满是痛惜:“你……你做了什么?”
“学生救了王爷。”林晚月虚弱一笑,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赵珩连忙抱住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太医!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为林晚月诊脉后,脸色凝重:“郡主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静养数月。而且……她强行催动灵犀印,伤了根本,以后恐怕……武功难有进境。”
武功难有进境……
赵珩握紧林晚月的手,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为了救他,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王爷不必自责。”林晚月虚弱道,“只要王爷平安,学生……学生做什么都值得。”
“傻丫头……”赵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本王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那就……用一辈子来还。”林晚月轻声道。
赵珩心中震动,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庞,郑重道:“好,一辈子。”
两人相拥,无需多言。
窗外,晨光熹微。
新的一天,开始了。
赵珩的毒解了,但朝中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皇上昏迷不醒,四皇子被囚,陆贵妃伏法,前朝遗民的阴谋暴露……
这一切,都需要有人来处理。
而那个人,只能是赵珩。
因为他是肃王,是国之柱石。
也是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人。
接下来的路,或许更难走。
但她不怕。
因为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会在她身边。
而她,也会一直陪着他。
直到,揭开所有的真相。
直到,完成所有的使命。
直到……那个预言中的未来,真正到来。
而那一天,她相信,不会太远。
因为命运,掌握在相爱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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