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堂屋的阳光斜斜落在桃核串上,第三颗青莹的桃核泛着柔光,聚气纹化作的小蛟在核面轻轻游动,连带着整串桃核都笼着层淡淡的青色气晕。张老板凑上前,指尖悬在串子上方,没敢碰——他的画皮怕桃核串的纯气,指尖刚靠近就泛起细小白雾。
“进阶后的能力,叫‘气纹显形’。”张老板眯着眼,看着串子周围流动的气纹,“你现在能看见古物里藏的气数残息,还能顺着气纹找浊气源头。试试,看看供桌的气数。”
林砚依言凝神,盯着供桌的梨花木桌面。桃核串突然发烫,第三颗桃核的青光漫过眼底,原本光滑的桌面瞬间变了模样——无数细如发丝的气纹在木纹间游走,暖白色的是人之气数残留,青色的是木之本气,还有几缕极淡的黑褐色,像蛛网般缠在桌腿角落,正是之前浊物留下的浊气。
“能看见!”林砚惊出声,伸手去指那黑褐色气纹,指尖刚碰到桌面,桃核串的青光一闪,气纹瞬间消散,“还能清掉浊气残痕!”
“这就是‘气纹显形’的妙处。”张老板笑着点头,指了指墙角的老藤椅,“再试试那个,你太奶奶生前常坐的,气数最纯。”
林砚看向藤椅,青光再显——藤椅的气纹是暖金色的,缠缠绕绕像团小太阳,中心还凝着点熟悉的皂角香,竟是太奶奶的气数残魂!那残魂化作个小小的虚影,坐在藤椅上,手里捏着针线,像生前那样慢悠悠地缝补,见林砚看来,还朝他笑了笑。
“太奶奶……”林砚眼眶一热,刚要伸手,虚影却化作气纹,钻进了桃核串里,第三颗桃核的青光更亮了些。
陈阿九飘在一旁,看得眼睛发亮:“林大哥,你现在能看见我的气数吗?”
林砚看向他,白纸做的身子里,气纹是清白色的,混着点淡淡的麻纸香,还有缕极细的红色气纹缠在胸口——是太奶奶当年掺在麻纸里的气数,像根红线,稳稳牵着陈阿九的魂。“能,你的气数很干净,还有太奶奶的气数护着你。”
陈阿九高兴得白幡都晃了起来,转身就飘到门口:“我去看看巷子里的气数!看看疫鬼窝那边有没有动静!”
“小心点,别靠太近!”林砚叮嘱道,刚说完,就听见陈阿九“呀”的一声惊呼,紧接着是白幡挥动的“哗啦”声。
两人赶紧冲出门,就见陈阿九飘在巷口老槐树下,白幡指着巷尾方向,声音发颤:“巷尾……巷尾的疫影多了好多!还在往这边飘!”
林砚立刻凝神,桃核串的青光漫过眼底——巷尾的气纹像被墨染了,黑褐色的浊气滚滚而来,比上次的无面疫鬼浓了十倍不止,气纹间还凝着点暗红,像血珠般跳动,竟是“疫影”——比无面疫鬼更凶的浊物,专吸活人的生血气数,沾到就会染“浊疫”,浑身溃烂而死。
“是上次的疫鬼窝被惊动了!”张老板脸色沉下来,拽着林砚往祖宅退,“它们闻着你桃核串的气数来的,这次带了‘疫影’,比无面疫鬼难对付百倍!”
林砚握紧清浊刀,摸出两张引火符:“阿九,你用白幡挡着浊气,我来烧疫影!张叔,你帮我盯着气纹,别让它们绕后!”
陈阿九立刻把白幡展开,清白色的气纹裹着幡面,像道屏障挡在巷口:“放心!我能挡住!”
说话间,巷尾的浊气已经飘到了巷中间,十几道疫影在浊雾里若隐若现——不是人形,是团黑雾,雾里裹着无数细小的黑影,像飞虫般嗡嗡作响,靠近时能听见人的惨叫声,是被它们吸走气数的幸存者的残响。
“来了!”张老板喊了一声,清浊刀劈向最前面的一团疫影,刀身的黄铜光闪过,疫影发出“滋啦”的惨叫,黑雾散了些,却没彻底消散,反而分裂成两团更小的疫影,朝着陈阿九的白幡扑去。
“引火符没用!它们会分裂!”林砚刚要捏碎符纸,就见分裂的疫影撞在白幡上,陈阿九浑身一颤,白幡上的气纹暗了暗,显然被浊气侵了。
桃核串突然发烫,太奶奶的声音裹着皂角香飘来:“用清浊刀刮青石板下的‘气数根’,老巷的青石板是气数锚点,根脉能克疫影!”
林砚立刻蹲下身,清浊刀的刀尖对着青石板缝,凝神催动桃核串的气数——青光顺着刀尖钻进石板,“咔嗒”一声,石板缝里冒出缕暖白色的气纹,像根细线,顺着刀身爬上来,缠在刀背上,刀身瞬间亮得刺眼。
“就是这个!”林砚握紧刀,朝着疫影劈去——暖白色的气纹顺着刀光斩在黑雾上,疫影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像被晒干的墨,瞬间消散,连分裂的机会都没有!
“管用!”张老板眼睛一亮,也蹲下身,用清浊刀去引石板下的气数根,“阿九,帮我们挡着,别让疫影靠近!”
陈阿九咬着牙(虽然他是纸做的牙),把白幡挥得更快,清白色的气纹裹着幡面,硬生生把剩下的疫影挡在巷中间:“林大哥,快!它们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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