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冬季杯东京都预选赛冠军的狂喜,如同烈火般席卷了诚凛高校篮球部。更衣室里,毛巾与矿泉水瓶齐飞,呐喊与笑声震天。火神大我被众人簇拥着,脸上洋溢着畅快淋漓的笑容,左肋的疼痛似乎都被这极致的喜悦所淹没。木吉铁平温和地笑着,与每一个队员击掌。福田宽和小金井慎二激动地抱在一起。就连脚踝依旧敷着冰袋的日向顺平,也拄着拐杖,单脚跳着加入了庆祝的行列,眼中闪烁着欣慰与不甘交织的光芒——欣慰于球队的胜利,不甘于自己未能亲自上场。
相田丽子教练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群她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少年们,眼眶湿润,嘴角却挂着骄傲的笑容。她悄悄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好了!庆祝回学校再说!现在,整理东西,接受采访,然后——回校庆功!”
“哦——!!!”队员们齐声欢呼。
接受媒体采访时,记者们的问题大多围绕着火神的绝杀补扣、我关键时刻的三分、以及球队在日向缺阵情况下的调整。火神一如既往地直率,将功劳归于全队的努力和信任。我则尽量简短地回答,将重点放在团队执行和教练的部署上。相田教练沉稳地总结了比赛,肯定了对手早实的表现,也表达了球队对全国大赛的期待。
回学校的大巴车上,气氛比来时要轻松热烈得多。大家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细节,畅想着全国大赛的对手。连续两次(夏季IH和冬季杯预选赛)以东京冠军的身份晋级全国,证明了诚凛已绝非昙花一现的黑马,而是东京都乃至全国范围内一支不可忽视的强队。
然而,在这片欢腾之下,我心中的那根弦并未完全放松。比赛结束时那道冰冷的审视目光,如同细小的冰刺,扎在意识的角落。还有昨晚部活室外的神秘人影……这些不和谐的音符,提醒着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回到学校时,天色已晚,但校园里依旧灯火通明。校门口再次聚集了许多自发前来祝贺的学生和老师,掌声与欢呼不绝于耳。学校食堂特意准备了简单的庆功宴,虽然算不上丰盛,但充满了温暖与心意。
庆功宴上,队员们暂时抛开了所有烦恼,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和团队的温情。相田景虎也来了,他难得地没有调侃,而是挨个拍了拍队员们的肩膀,说了句“干得不错”。校领导发表了简短的祝贺讲话,肯定了篮球队的成绩和精神。
就在庆功宴气氛达到高潮时,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地址:
“恭喜晋级。有些事,想单独和黑子哲也君谈谈。明日午后三点,‘蓝调’咖啡馆,靠窗第三桌。关于‘灰崎祥吾’和‘你真正的价值’。”
灰崎祥吾?真正的价值?
我的心微微一沉。果然来了。而且这次,目标明确指向我个人,甚至还提到了灰崎。
是九条背后的人?还是灰崎本人?或者是另一股势力?
我删除了短信,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回到热闹的餐桌旁,我面不改色地继续与队友说笑,但内心已经开始快速分析。
对方选择在球队刚刚取得重大胜利、士气高昂的时候接触我,时机很微妙。是想利用我此刻可能的松懈或自满?还是想试探我的态度?所谓的“真正的价值”,无疑是指我的篮球才能,以及……可能被系统强化过的某些特质?
去,还是不去?
独自赴约风险极高,很可能是陷阱。但对方提到了灰崎,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那个地下联盟和“赞助人”的信息,这对我们未来的安全至关重要。而且,如果拒绝,对方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手段,或者将目标转向其他队友。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和保障。
庆功宴结束后,队员们各自回家或回宿舍。我找了个借口,来到了相田景虎的办公室(他平时兼做训练馆的管理员,有间小办公室)。教练和日向也在那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看到我进来,景虎挑了挑眉:“小黑子?还没回去庆祝?”
“景虎先生,教练,队长。”我关上门,直接说道,“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我将短信内容复述了一遍,但没有提及“真正的价值”这个容易引起过多联想的措辞,只说对方想找我谈灰崎祥吾的事。
三人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果然又来了。”相田丽子教练蹙眉,“这次直接找上你了,黑子。”
“不能去!”日向果断地说,“太危险了!肯定是陷阱!”
景虎沉吟片刻,问道:“短信里提到具体时间地点了?”
“明天下午三点,‘蓝调’咖啡馆,靠窗第三桌。”我答道。
“蓝调咖啡馆……”景虎摸着下巴,“我知道那地方,在商业区,不算特别偏僻,但也不是什么清净地方。对方选在那里,可能是觉得公共场合我们不敢乱来,或者便于观察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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