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从医院回来到满月,贾家倒是热闹了一阵。
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后,腰杆又硬了,见人就炫耀孙子多结实,仿佛那七斤六两的分量是她生出来的。
王二丫坐完月子,奶水有些不够,娘家特意托关系送来了两罐麦乳精,说是给孩子补营养的,特意叮嘱她自己也得喝点,奶水才足。
这天晌午,天气阴,还偶尔飘起雪花,王二丫躺在炕上哄睡了棒梗,自己靠在炕沿打盹。
迷迷糊糊中,听见外屋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她揉着眼睛出去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见贾张氏正捧着那罐刚开封的麦乳精,用勺子舀着往嘴里倒,嘴角还挂着白色的粉末。
“妈!你干啥呢!你嘴馋也不能吃棒梗的麦乳精啊!”王二丫嗓门都变了,“那是给孩子和我补身子的!你咋偷吃?”
贾张氏被抓了现行,有点慌,把勺子往罐子里一插,佯装镇静,梗着脖子说:“我,我就是尝尝这东西坏没坏,才没偷吃,再说了我是棒梗奶奶,吃孙子两口东西咋了?你当儿媳妇的,还能管着我?”
“妈,你那是尝尝么,半罐都没了,你是猪么?那是我娘家送的!你要吃不会自己买去?”王二丫抢过罐子,一看少了一半,气得发抖,“这是给孩子长身体的,你一把年纪了凑啥热闹?老不羞!不要脸!”
“你说谁老不羞?谁不要脸!你个小浪蹄子,要不是我强迫东旭娶你,谁会要你?”贾张氏抢过罐子往桌上一墩,撒泼的架势又摆出来了,“我十月怀胎生了你男人,现在吃口麦乳精怎么了?你就是不孝顺!嫌弃我老婆子!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你儿媳妇不孝顺,她欺负我,她要逼死我啊,我不想活了,你来带我走吧!她不让我抱孙子……”
“我啥时候不让你抱了?”王二丫被她胡搅蛮缠的样子惹火了,“你偷吃东西还有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着说着,俩人就推搡起来。贾张氏虽然看起来膘肥体壮,但好吃懒做,虚的很。那是浑身是劲的王二丫的对手?被推得踉跄着后退,撞开屋门跌入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喂!天理不容啊!儿媳妇打婆婆了!老贾啊,我这老命没法活了啊!”
哭声惊动了半个院的人。阎埠贵第一个举着小本子跑过来,蹲在旁边记:“贾家婆媳冲突,起因麦乳精……”
刘海中和媳妇也赶来了,背着手站在旁边,清清嗓子:“大院里要讲文明,要讲道德,婆媳之间要友爱团结,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贾张氏见人多了,哭得更凶:“大家评评理啊!我就吃了口麦乳精,她就打我!这要是等我老了动不了了,还不得把我扔出去喂狗啊!”
王二丫气得脸通红:“我没打她!是她自己摔倒的!她偷吃我娘家送来给棒梗的东西,还有理了?”
正吵着,易中海慢悠悠地走过来,先上前把贾张氏扶起来,又对王二丫说:“二丫啊,消消气。贾嫂子年纪大了,想吃口东西也正常,你当儿媳妇的,让着点长辈没错。”
“易大爷,您这叫啥话?她偷吃孩子的东西,孩子吃啥?”王二丫不服气,“怎么她偷东西还有理了?”
“话不能这么说。”易中海对于王二丫的态度很不满,皱起眉,语气沉了沉,忍住火,“二丫,你在供销社上班,是有文化的人,你要知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长辈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做晚辈的也得尊敬、孝敬。再说了,不就是罐麦乳精吗?回头让东旭再买一罐就是,为这点东西闹得院里鸡犬不宁,像话吗?”
“凭啥让东旭买?这东西是那么好买的?买不到,孩子没吃的怎么办?”王二丫一听更气了,“贾张氏这样子有老人的样子么,明明自己不对,还倒打一耙!”
“你看你这孩子,咋这么犟?”易中海摆出长辈的架子,“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孝道更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尊敬长辈是本分。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以后咋教育孩子?”
这番话听得院里年轻人都皱起了眉,可碍于易中海的面子,没人敢吭声。
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何雨柱正好撞见这一幕,听了两句就明白了大概,忍不住开口:“易大爷易联络员,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尊敬长辈得看啥事吧?偷东西还有理了?那照您这么说,要是长辈杀人放火,晚辈也得忍着?还有这长辈也得有个长辈样吧?你只是提尊老,那爱幼呢?”
“傻柱,住嘴,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易中海瞪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何雨柱冷笑,“我可是高中生,我就没听老师讲过你这种道理,什么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是封建糟粕,你是封建大家长么?做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大小,做错事,凭啥年纪大了就有理?二丫娘家送的东西,她想给谁吃给谁吃,不想给就不给,凭啥就得让着?再说了,贾婶子刚才那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丫把她咋了呢,这算不算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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