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城市另一端一个环境清幽、安保措施完善的高档公寓内。
这是沈思霆为陆晓晓和陆晓明安排的临时住处。
公寓不大,但布置得温馨舒适,视野开阔。
搬离老宅的过程比预想的顺利。
虽然暂时安全,但陆晓晓的心始终悬着。
她最牵挂的,自然是生死未卜的霍瑾寒,还有拼死将霍瑾寒救出的秦越。
这天傍晚,沈思霆结束在沈氏集团的工作,避开可能的眼线,绕了些路才来到公寓。
陆晓晓一见到他,立刻迎了上去,眼中满是期盼和担忧:“学长,霍总那边…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吗?”
沈思霆脱下外套,轻轻拍了拍陆晓晓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神色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口吻开口:“晓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真的还不行”
他压低声音,再次开口解释:“林沐现在像疯了一样,动用了一切力量在寻找霍总的下落,她不仅监视着老宅和我们几个明面上的人,连我们身边常去的地方、可能联系的渠道,都布满了眼线,周瑾言那边的隐蔽点之所以安全,就是因为绝对的保密和与外界隔绝,我们任何一个人,如果在非必要的情况下频繁前往,或者露出任何马脚,都可能被跟踪,从而暴露那个地方,一旦暴露,不仅前功尽弃,霍总和秦越也会有生命危险”
陆晓晓的心沉了沉,她知道学长说的是对的。
林沐的狠毒和手段,她已经领教过了:“那…他们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秦助理还好吗?霍总他…有没有醒过来?”
提到霍瑾寒的情况,沈思霆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随即又燃起一丝专业性的希望光芒。
“秦越恢复得不错,外伤基本愈合了,就是精神上还需要时间平复,他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大家,我们正在开导他”
沈思霆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至于霍总…情况很复杂,但并非没有希望”
与此同时,远在郊外那处绝对隐蔽的别墅医疗室内。
霍瑾寒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和监测体征的仪器。
他的脸色比刚被救出时好了一些,不再是那种死灰般的蜡黄,但依旧苍白消瘦,眼窝深陷。
床边,除了24小时值守的护士,周瑾言和陆离正神色凝重地听着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的诊断。
这位老者是周瑾言动用了极深的人脉,从国外请回来的顶尖神经内科与毒理康复专家,徐教授。
徐教授刚刚完成对霍瑾寒最新一轮的全面检查和评估。
他摘下听诊器,看着手中的一叠报告和影像片子,眉头紧锁。
“周先生,陆先生”徐教授的声音沉稳而客观:“霍先生的情况,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还要棘手一些,血液和体液的精密毒理分析已经出来了,确认他体内残留着多种神经抑制类药物成分,甚至…还有一种临床上很少见、副作用极强的合成镇定剂,这些药物混合使用,毒性叠加,对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和损伤是惊人的”
周瑾言和陆离的心随着徐教授的话语不断下沉。
“那…他的腿…”陆离声音干涩地开口询问。
“双腿肌肉严重萎缩,神经传导速度显着减慢,这是长期卧床、缺乏活动加上药物对运动神经抑制的共同结果,并非完全不可逆,但康复会非常漫长和艰难,需要极强的意志力和专业的、长期的物理治疗”徐教授实事求是地说道。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弥漫开来。
然而,徐教授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床上那个沉寂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医者的严谨和不易察觉的鼓舞:“但是,医学上从来不说绝对,霍先生的身体底子原本很好,这是他目前最大的优势,我们已经开始使用特定的拮抗剂和营养神经药物,尝试缓慢、安全地帮助他代谢体内的毒素,修复受损的神经通路,生命体征正在逐步趋于稳定,虽然缓慢,但确实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他看向周瑾言和陆离,郑重地说:“他醒过来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只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可能是几周,几个月,甚至更久”
听到“醒过来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这句话,一直强忍着的陆离,眼圈瞬间红了。
陆离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声音哽咽:“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还有希望,徐教授,不管花多少钱,用多好的药,请多好的医生,我们都愿意!只要他能醒过来,能好起来!”
周瑾言也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徐教授,一切都拜托您了,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时间,我们有,耐心,我们也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不会放弃。”
徐教授看着他们眼中那绝不放弃的信念,微微颔首:“我会尽我所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我们密切配合,谨慎再谨慎...尤其是要防止对方再次下毒手,或者利用任何信息干扰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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