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听听,他说什么了?”
肖璐用胳膊撞了田熹微一下,贱兮兮地说道,“让我也听听你家沈哥哥的声音。”
田熹微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点开语音,沈砚那低沉迷人的声音立刻就传了过来,田熹微的心跳更快了,白皙的脸上也沾染了一丝红晕……
“切,没劲!”
肖璐也翻了个白眼,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在她听来,确实没劲,因为沈砚说的都是自己演戏的经验,从周巡,到裴纶,再到胡广生,沈砚洋洋洒洒地分析了五六分钟,干货满满,态度诚恳,完全把自己带入了“表演指导”的角色。
不过很快,肖璐就又凑了过来,因为她发现,沈砚说的东西很专业,而且比老师讲课有意思多了……
没多久,肖璐就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田熹微,发现她脸上的红晕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他……他讲得好专业啊……”
“可是……怎么感觉像是在上课?”
“就没有……一点点,别的意思吗?”
肖璐又推了推田熹微的肩膀,“快,先感谢,然后关心一下他。”
田熹微立刻回复道,“谢谢师兄!讲得太透彻了!我好像明白一点了!那个……师兄你最近在贵州拍戏辛苦吗?那边天气好像有点冷,要注意保暖哦~”
沈砚秒回,“不辛苦,拍戏都一样。”
“……”
田熹微和肖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
说沈砚不热情吧?人家秒回。
可是说他热情吧?言语之间又很疏远……
田熹微瘫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哀嚎。半晌她才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肖璐,“你说我还有戏吗?”
肖璐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戏……大概都在他拍的剧本里吧。他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沈砚则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击碎”了一颗少女心,他正琢磨着刚才给田熹薇讲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用在胡广生后续的某场戏里……
没等沈砚想清楚,他的戏份又要开拍了。
这场戏讲的是,在马嘉旗的苦苦哀求下,胡广生终于答应帮她自杀。
不过,胡广生觉得不能就让马嘉旗这么死了,他问马嘉旗,还有没有什么愿望没实现的?
马嘉旗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她想拍一张站着的照片。
胡广生答应了。
他和李海根一起,把马嘉旗搬上天台,用尽各种方法帮她站起来。
一开始先是弄来一个梯子,让马嘉旗靠上去,不行。
拿绳子把马嘉旗绑在梯子上,也不行。
胡广生甚至还让李海根拉着绳子,跑到房上拽着马嘉旗,还是不行。
最后,胡广生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他让马嘉旗躺在天台上,他从高处俯拍,这样马嘉旗就“站”起来了。
虽然是在投机取巧,但任素夕依然笑得很开心,不管是拍戏的时候,还是在私底下,任素夕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她的笑容甚至感动了沈砚,沈砚终于答应帮她自杀,其实就是从天台上把她推下去。
在帮任素夕自杀之前,三个人并排坐在天台边缘,看向远处,饶小志刚要喊咔,沈砚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自顾自地点了一根,他深吸了一口,看了一眼任素夕,把烟塞进了任素夕的嘴里。
任素夕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烟直接掉在了她的身上,她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
沈砚的速度不慢,捡起了烟,又塞到了自己嘴里,他看向远方,突然说了一句,“你说,为什么要有桥呢?”
任素夕的反应也不慢,她平淡地说道,“因为路走到头咯。”
“那桥也是路撒,是架在河上的路。”沈砚一脸认真地看向任素夕,“我听说人到下面去,也要过一座桥,叫奈何桥。说是人过了奈何桥,这辈子都翻篇了。”
说罢,沈砚又默默抽起了烟,任素夕的眼神非常复杂,她怔怔地看着沈砚,半晌一言未发。
沈砚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力碾灭,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但他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差不多了,要下雨咯。莫怕,过了桥,就翻篇了。”
任素夕突然感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表情变了变,却终究没有哭,她看着沈砚,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就默默闭上了眼。
沈砚站了起来,刚想动手,大潘的手机响了,他收到了一条霞妹儿发来的微信,约他出来见面。
其实谁都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霞妹儿会给李海根发信息,甚至连大潘也知道,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要去赴约。
沈砚一把抢过大潘手里的手机,顺手就扔了下去,大潘急了,过来推了沈砚一把,“你做啥子嘛?”
“李大头,你这脑壳里装的是屎吗?她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现在来找你?还跟你回乡下去结婚?你龟儿脑壳昏!”
大潘瞪着眼,盯着沈砚,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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