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雷玉玉最害怕的还是会花很多钱,自己身上可就只有1000元了,要是再花个七八百的,那自己是不是就要饿肚子啦,连早餐也吃不起了。
“18号,雷玉玉。”
到雷玉玉了。
“你有什么问题?”面前的医生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叫沈仕然,虽是老人,却干练而富有精气神,在白大褂的衬托下更显专业。
“我耳朵疼,右边的耳朵,疼得特别厉害。”雷玉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肩膀高耸的指着自己右边的耳朵说,似乎特别希望眼前的医生能瞧见她耳朵里的状况。
“到我这里来的人都是耳朵有问题的,不要只说疼,具体说说,是怎么样的疼,什么时候开始疼的,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仕然看着雷玉玉用温和的语气缓缓说道。
“还有,不要那么紧张,我有那么可怕吗?”沈仕然不理解雷玉玉的行为,心想自己在医院可是出了名的和善,即使在工作很忙、压力很大的时候也是情绪很稳定的,同事和病人们哪一个不是很乐意和他接触的啊?这个小姑娘让他怀疑自己和善的魅力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没有,您…一点儿…也不…不可怕,我…我就是习惯性…紧…紧张。”雷玉玉戳戳手指,停停顿顿的说。
“哼,还是个小…小结巴啊!”沈仕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既可笑又可气,起了逗她的心思。
“先…先做…做个检查吧!这…这…是检…检查单子…和…和缴…缴费单子,你…你…先…先…去缴费吧!”沈仕然把检查单和缴费单递给雷玉玉,结结巴巴的说道,笑得一脸灿烂。
雷玉玉脸都黑了。
雷玉玉再次蹑手蹑脚的走进医生诊室,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把单子递给沈仕然。
沈仕然一看她那撇嘴的小嘴,哟,还生气了。
“坐下,我给你检查。”沈仕然手上拿着电耳镜,手指指椅子的方向。
雷玉玉不屑的哦了一声。
沈仕然刚走到雷玉玉身旁,就看见这小姑娘的肩膀歪向了另一边,大半个身子都侧过去了,给他气笑了,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不要害怕,这个不疼,只是看一看,不用那么大反应的。”沈仕然挠挠头,仿佛对眼前这个小姑娘没招了。
雷玉玉双手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拖着僵硬的身子慢慢的移过去,眼睛瞪得像铜铃,脑袋好像被定住了,好像不是去做检查,而是面前有洪水猛兽,会致她于死地似的。
沈仕然看着她这仿佛赴死般的动作,这次不是气笑了,而是气死了,彻底笑不出来啦,在心里再次问了自己一句,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右耳有异物。”沈仕然盯着雷玉玉没好气的说道。
“右耳有异物,什么异物啊?那左耳呢?左耳有没有啊?”雷玉玉急切的问。
“什么异物?哼,不明异物呗!左耳没有,话说,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你右边耳朵的异物都堆积如山了,看来是很久以前就形成的了,你平时感觉不到吗?拖到现在才来看!”
雷玉玉一下子懵了,又有些伤感,是呀,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有记忆开始。
“那怎么办啊?我不会聋吧!”雷玉玉带着哭腔说。
沈仕然突然起了一股怜悯之情,把被她气的不行的事情忘了,安慰着说:“不用担心,我先给你开点滴耳油,你回家多放放,每天至少4次,一周后再来取异物,聋是不至于的。”
“好的。”雷玉玉点点头。
“可…可是我要上班,一直请假不太好,我可以周日来吗?周日您在…在吗?”雷玉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胆怯的说道。
“那你周日来吧!我下面两个周日都会值班的。”沈仕然看着雷玉玉现在怂怂的样子,想着刚才她生气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好的,谢谢医生。”雷玉玉很真诚的道谢,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真挚。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沈仕然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嘛。
“医生再见。”雷玉玉挥挥手说。
“再见。”沈仕然也笑着朝她挥挥手。
从医院出来已经11点了,雷玉玉简单的吃了一碗西红柿粉,就火急火燎的赶去公司了。不上班是要扣工资的,能上半天是半天吧。
她基本每隔一小时就放一次滴耳油,不到两天时间从医院开的那瓶花生牌的滴耳油就放完了。于是下班后的她就拿着花生牌滴耳油的药壳一家一家的药店问有没有,店员都向她推荐别的牌子的滴耳油,但她不要,就认准了花生牌,这个是在医院开的,一定就要用医生开的这个,要不然我的耳朵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雷玉玉虽然有一个无声无息、没有痛苦消失的愿望,但也不想在这个愿望没有达成的时候身体的痛苦再多上一些。
把附近的药店都走遍了,也没有找到花生牌的滴耳油,有些药店店员好生奇怪的看着她,滴耳油不都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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