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婓还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老李推门而入,带着一身室外的新鲜空气。他看到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哎哟,我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老李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
我怕他这张嘴再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赶紧抢先开口:中午吃什么,李大厨?说着还特意加重了李大厨三个字。
老李被我这么一问,果然被打断了思路。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认真思考起来:中午啊......让我想想......
这时张和的卧室门开了,她一边扎着马尾一边走出来,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刻来了精神:我、我、我要点菜!她蹦蹦跳跳地跑到老李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老李把目光投向张和,如释重负地说:行,小张,你点吧,正好我也不用考虑做什么。
张和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报菜名:嗯,锅包肉、京酱肉丝、鱼香肉丝、在简简单单的来碗大米饭就行了。她说完还得意地朝我眨眨眼,这些都是我的最爱!
我听完这几道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些可都是考验厨艺的经典菜式,同时也在心里为老李捏了把汗。没想到老李却一口应下:行,没有问题!他转身走向厨房,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食材,没有的话我下去买点去。
老李打开冰箱翻找了一会儿,探出头来:那个谁下去买点食材去啊,小张点的这几道菜都没有对应的食材了。
我正思考着要不要主动请缨跑腿,婓已经站起身:我去吧。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张和也积极响应:我也去!我点的菜,我要亲手挑选食材!
说罢,婓和张和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换衣服。趁着这个空档,老李凑到我身边,用手肘碰了碰我,压低声音说:老楚啊,怎么样啊感觉?
我瞥了老李一眼,故意装傻:啥咋样啊?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和婓的关系进展,但这些私密的事情,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拿出来讨论。
老李看我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行,现在不说是吧?那你等着吧,中午你喝西北风去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却拿老李没办法。自从他来了之后,家里的饭菜确实都是他在张罗。他这话虽然带着玩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威慑力。
就在我和老李斗嘴的时候,婓和张和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婓穿着一件米色的长款羽绒服,围着浅灰色的围巾,整个人显得温婉大方。张和则是活力四射的装扮,红色的卫衣搭配牛仔裤,看起来格外精神。
两人正准备出门,老李又开口嘱咐道:再买条鱼回来吧,过年吃饭咋能没有鱼呢!要新鲜的啊!
知道啦!张和欢快地应着,拉着婓的手出了门。
我看着她们离开,正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老李却拉住了我:走啊,去阳台整一根去啊。
我没有拒绝老李的邀请,跟着他来到了阳台。冬日的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身上。老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己也叼上一根。
一声,打火机冒出蓝色的火苗。我们各自点燃了香烟,一时间阳台上烟雾缭绕。
老李狠狠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意味深长地说:老楚啊,你这生活还挺丰富的啊。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丰富?哪里丰富了?
老李笑了笑,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不知道你和小张还有婓,都经历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两个人确实都挺喜欢你的。
我沉默着吸了一口烟。老李说的我都明白。张和刚来苏州时就向我表明过心意,而婓更是因为知道我在这里,才特意申请来苏州出差。对婓的感情我很清楚,那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但对张和,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那是怎样的情感。
看我不说话,老李又开口:现在你和婓走在了一起,那就好好的。张和妹子我看她确实有难过的情绪,但这孩子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我抽了一口烟,看着吐出的烟雾在阳光下慢慢飘散,最终消失不见。老李,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张和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妹妹,她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我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算了,反正她现在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生活。
老李点点头,没有再追问。我们并肩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抽着烟,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阳光透过烟雾,在空气中画出奇妙的光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婓和张和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了。张和一进门就兴奋地举起手中的购物袋:李哥,买回来了,快做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吃了!
老李接过食材,粗略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行,我这就准备做饭。他系上围裙,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张和说:小张,过来给我打下手?
好啊!张和雀跃地应道,跟着老李进了厨房。
我看着他们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婓走到我身边,轻声问:刚才和老李聊什么呢?
我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老李指导张和切菜的声音。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就开始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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