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低声吼了一句:“你们待会儿就懂了——我为啥敢这么狂。”
“别再磨叽了,我也不想浪费口舌。”
“我手里这把刀,不是用来煮面的,是用来改命的。”
那手艺,不只是技巧。
是熬过三十个凌晨的倔强,是油渍染透的十件围裙,是无数人尝过之后闭眼流泪的沉默。
普通人,真比不了。
“小兄弟。”
另一个人深吸一口气,语气彻底软了,“我信了。
你说的,我都信。”
“但有句话,我必须让你听清楚——”
“什么?”
“你现在的本事,早就不在‘厨师’这个圈子里了。”
“你是把灵魂,炖进了那碗面里。”
“我们,根本看不懂你。”
庞日峰没答话,只是笑了。
没人敢动。
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他抬手,指了指锅:“听好了。”
“厨艺,不是技术。”
“是心。
是命。
是你对日子有多认真。”
“灵魂有多干净,锅里的味道,就有多干净。”
全场死寂。
有人悄悄抹了下眼角。
没人说话。
没人敢说话。
因为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
不是他狂。
是他太认真了。
在他们听来,这纯属胡扯。
可为啥庞日峰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理就长他嘴里似的?
他脑子到底咋长的?
“小子。”
他语气冷得像冰碴子,“你这话,是当真的?”
“废话,不然呢?”
庞日峰连眼皮都没抬,“这种事我闲得慌跟你逗闷子?”
“我做的饭,不是炒菜,是把命烧进去。”
他声音低,但字字砸地,“我做饭那会儿,魂儿都黏在锅铲上了,灶台就是我的道场。”
“你们呢?你们的手在动,心却在刷手机。”
他嘴角一扯,“灵魂没进去,做出来的东西,能叫饭?那是垃圾。”
“我说得狠,但句句实话。”
“我不改,也不需要你们认同。”
“因为我清楚——我没错。”
现场鸦雀无声。
刚那一番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小子,是真狂,还是真有东西?
“你他妈疯了吧?”
那人眉心拧成疙瘩,“你刚说的那些……真不是吹牛?”
“吹牛?”庞日峰轻笑,“你有证据说我在吹?”
“好!”那人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既然当真,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小子,你迟早会后悔的。”
“后悔?”庞日峰眼神都没变,“行啊,我等着。”
“到时候谁哭,咱走着瞧。”
没人觉得他真会输——
他做的那盘红烧肉,光是香味儿就让隔壁三条街的狗半夜叫唤。
要是他真没两把刷子,早就蔫儿了。
可他不是蔫儿,是根本懒得理人。
“兄弟。”
另一个人犹豫半天,硬是憋出一句,“你……还坚持刚才那个想法?”
“不用改。”
庞日峰连个停顿都没有,“改了,那就不叫我自己了。”
没人接话。
空气沉得像灌了铅。
庞日峰却笑了,笑得温温和和,像春天里晒太阳的猫:“我说大哥,你既然问到这儿了……能让我露一手吗?当面来一招?”
“露?”他冷笑一声,“我懒得演示。
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真功夫。”
“讲多了,你们耳朵起茧,我心里烦。”
“今天我只问一句——你们龙国的宫廷御厨,是不是全藏在那道朱漆大门后头?”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愣。
他连龙国宫廷都知道?
庞日峰终于抬了眼。
沉默三秒。
他点点头:“……是。”
那人眼睛一亮:“我就说嘛!”
庞日峰却不慌:“可你问这个,想干啥?”
“提醒你一句。”
那人压低嗓门,像怕惊了神,“你真去那儿,怕是要被碾成齑粉。”
庞日峰没说话。
心里却像点了火。
那些御厨,传说中一根葱都能炖出八重天的味儿。
他未必赢。
但——他非去不可。
“我去。”
他说,声音不响,但像钉子,一锤砸进地里。
全场炸了。
有人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你……你当真?”
“当然。”庞日峰眯眼,“不就是一群老厨子么?
我还以为他们长了三头六臂,原来不过也是俩胳膊俩腿。”
“我看他们,差我太远。”
“真要比,不是我打他们,是他们该跪着问我,怎么做的饭。”
话一出口,满屋死寂。
那人脸色变了。
他没怒,没骂,反而长叹一口气:“行,你牛。”
“我懒得再劝你。”
“你那手活,我承认,吓人。”
“可你心里那点傲气,还差一口气。”
“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花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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