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普惠堂的青瓦时,林墨掌心的龙魂玉突然发烫,光芒穿透窗纸,在地上投出个旋转的光纹。玄甲军统领萧烈的战魂从玉中飘出,单膝跪地:“新帅,龙骸谷地宫已开,战器现世了。”
战魂们的甲胄同时轻鸣,玄铁碰撞声在院中回荡。林墨起身时,元婴从丹田探出头,小手抓着她的灵识晃了晃——昨夜它跟着战魂们操练,此刻眉眼间多了些英气。楚风扛着破障铲冲进来:“我就说今早的喜鹊叫得欢,果然有好事!”
龙骸谷地宫比想象中开阔,石壁上的壁画记录着玄甲军的战史:左营在烈火中架梯攻城,右营举盾抗住箭雨,萧烈挥剑劈开敌军帅旗……最深处的石台托着个半开的玉匣,霞光从缝隙中溢出,映得周围的战魂铠甲发亮。
“是‘玄甲战旗’!”张砚捧着竹简惊呼,“手记里说,此旗以玄铁混蚕丝织成,能聚兵魂、壮士气,当年萧统领就是举着它冲进敌阵的!”
玉匣完全打开的刹那,霞光冲天,一面黑底红纹的旗帜缓缓升起,旗面绣着头咆哮的玄甲兽,眼珠竟是两颗鸽血红宝石。萧烈的战魂伸手抚过旗面,红纹突然流动起来,玄甲兽像是活了过来,对着众人扬蹄嘶吼。
“战旗认主需要精血。”萧烈看向林墨,“新帅,滴一滴血在旗面中央的兽眼上即可。”
林墨指尖凝聚灵力,刺破指尖,血珠落在红宝石上的瞬间,旗面突然卷起,化作道红光钻进她的丹田。元婴惊呼着抱住光团,却被光团裹着浮到空中,小脸上满是惊奇——战旗竟在她体内化成了套迷你铠甲,红纹顺着元婴的手臂爬上肩头,像活的藤蔓。
“这是……认元婴为主了?”楚风挠头,“我听说战器都认本体的啊。”
萧烈却抚掌大笑:“好!元婴是修士本源,战旗有灵,竟懂这个!”
话音刚落,石壁突然震动,暗格纷纷弹开,露出排列整齐的兵器架:左架是刀枪剑戟,右架是弓弩箭矢,最上层的玉钩上挂着副玄铁铠甲,甲片上的纹路与战旗呼应。战魂们按捺不住,纷纷走向熟悉的兵器——十夫长赵亢抓起杆长枪,枪尖立刻亮起寒光;曾是弓箭手的战魂取下长弓,弓弦自动绷紧。
“这些是玄甲军的制式兵器,当年随大军埋在此地。”萧烈指着那副铠甲,“此乃‘镇岳甲’,萧某当年穿了它挡过三十箭,新帅若不嫌弃,便请收下。”
铠甲触到林墨指尖时,突然缩小成巴掌大,落在元婴怀里。小家伙抱着铠甲转圈,红纹与战旗铠甲相呼应,竟在周身形成个半透明的护罩。楚风看得眼热:“还有没有多余的?我不挑,给把短剑就行!”
石壁突然再震,角落的暗门开了,里面的石台上摆着个铜盒。林墨打开时,盒中躺着枚青铜令牌,正面刻着“玄甲军帅印”,背面却是片空白。“这是……”
“此乃‘调兵令’。”萧烈的声音沉了几分,“持此令可调动玄甲军所有战魂,只是背面的名字……需新帅亲笔题写。”
林墨握着令牌的手顿了顿。战魂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赵亢的长枪在石地上轻磕,像是在催促。元婴抱着铠甲凑过来,小手在空白处比划着,红纹顺着指尖流淌,竟写出个歪歪扭扭的“墨”字。
“就叫‘林墨’。”她落笔时,令牌突然爆发出金光,战魂们同时单膝跪地,甲胄声震得地宫嗡嗡作响。
返程时,战魂们扛着兵器跟在后面,玄甲兽战旗在林墨身后展开,黑底红纹在风中猎猎作响。楚风扛着副捡来的短戟,嘴里哼着新编的小调:“玄甲军,真威风,跟着新帅打冲锋……”
张砚却盯着战旗上的玄甲兽,突然道:“你们看,兽眼的宝石亮多了,像是在笑呢。”
林墨低头抚过丹田,元婴正举着小旗转圈,镇岳甲的红纹在她周身流转。龙魂玉轻轻发烫,她知道,这不是结束——玄甲军的战歌,才刚刚开始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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