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刚把林墨轩哄睡,掌心的莲纹突然发烫,像揣了块小烙铁。他低头看时,那道浅金色的纹路竟浮了起来,顺着手臂往心口爬,所过之处留下淡淡的光痕,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牵引。
“哥?”林墨轩揉着眼睛坐起来,小眉头皱成个疙瘩,“你身上有光。”
林墨按住他的肩让他躺好,指尖抚过弟弟发顶:“别怕,哥去去就回。”话音刚落,掌心的莲纹猛地收紧,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胸口炸开,他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站在林家祠堂的正中央。
祠堂里的牌位不知何时亮起微光,供桌上的香炉自动燃起三炷香,烟圈打着旋儿往屋顶飘,在梁上聚成团白雾。林墨认得,那是林家先祖的牌位区,最上面那块蒙着尘的木牌,刻着“林氏初代家主林玄”,是三百年前建立林家的老祖宗。
“墨儿,终于等到你了。”
白雾里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像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带着穿越时空的沙哑。林墨握紧腰间的短刀,却见白雾渐渐凝聚成个半透明的老者身影,穿件洗得发白的锦袍,须发皆白,眉眼间竟和林墨有三分像。
“先祖?”林墨收了刀,拱手行礼,“您是……林玄先祖?”
老者笑了,笑声震得牌位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好小子,眼神不错。三百年了,总算等来了能让莲纹显形的后人。”他飘到供桌旁,指尖划过最下面那块新立的牌位——是林墨父亲的名字。“你爹没告诉你吧?林家血脉里藏着的不只是莲花秘宝的钥匙,还有先祖的残魂。”
林墨心头一震:“残魂?您一直在祠堂里?”
“算是吧。”老者叹了口气,身影淡了些,“当年我建林家时,用本命灵力在祠堂布了‘聚魂阵’,就是怕后人有难时,老夫这点残魂能帮衬一把。可惜啊,一代代传下来,血脉里的灵力越来越弱,直到你爹这辈,阵眼都快熄了。”他飘到林墨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胸口的光痕,“没想到你竟能融合莲花玉佩的灵力,把阵眼重新激活了。”
供桌上的烛火突然摇曳,老者的身影随火光忽明忽暗:“你刚才在青峰山拿到的,只是‘莲花镜’的外壳。真正的秘宝,是能唤醒先祖残魂的‘血脉契约’。”
林墨刚要追问,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卷着落叶滚进来,牌位上的微光突然变得极亮,刺得人睁不开眼。老者的身影剧烈晃动,像要被吹散:“快!影阁的人在外面动了手脚,他们想毁了祠堂,断林家的根!”
林墨猛地回头,只见门缝里闪过几道黑影,正是白天在青峰山见过的青铜面具。他刚要冲出去,却被老者拦住:“别出去!他们要的是残魂,故意引你离开祠堂!”
“那怎么办?”林墨急道,掌心的莲纹烫得他快握不住拳。
“用你的血!”老者突然厉喝,“滴在阵眼上!林家血脉的精血能暂时稳固我的魂体,只要撑到镇北军来……”
话没说完,祠堂的窗户“哐当”被撞碎,十几个面具人翻了进来,手里的锁链带着黑气,一甩就缠向牌位区。林墨想也没想,拔刀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供桌中央的凹槽里——那里正是聚魂阵的阵眼。
鲜血渗入木头的瞬间,整个祠堂的牌位都亮了起来,金光顺着木纹蔓延,在地面织成张巨大的网。老者的身影突然凝实了些,竟能挥出淡淡的灵力,将最先冲过来的两个面具人震飞:“好小子!比你爹当年果断多了!”
林墨趁机挥刀砍断缠向牌位的锁链,黑气碰到金光瞬间消散,面具人惊呼着后退:“是林家的镇魂金光!快撤!”
“想走?”老者冷笑一声,身影飘到祠堂门口,双手虚推,金光突然化作无数光箭,射向逃跑的面具人,“三百年了,还没人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林墨追出去时,正看到光箭穿透面具,黑气从伤口喷涌而出,那些人惨叫着化为黑烟。他回头看向祠堂,老者的身影又变得透明,正对着他摆手:“别愣着,去看看你弟弟,影阁的人没那么容易死心。”
“那您……”
“我还能撑阵子。”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弱,“记住,血脉不是枷锁,是底气。以后遇到解不开的坎,就回祠堂来,老夫的残魂虽弱,总能给你指个方向。”
金光渐渐敛去,祠堂恢复了昏暗。林墨摸了摸胸口,那里的光痕还在发烫,像揣着颗小小的太阳。他快步往卧房跑,刚推开门,就见林墨轩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眼里却没多少怕意,手里还攥着把玩具木剑:“哥,我刚才听见外面有响声,是不是又有坏人?”
林墨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指尖抚过弟弟发间:“没有坏人了,先祖在帮我们呢。”
“先祖?”林墨轩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就是牌位上的老爷爷吗?他是不是长着白胡子,像画里的神仙?”
“是。”林墨笑了,掌心的莲纹轻轻跳动,像是在应和,“他说,以后我们遇到难处,他都会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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