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城外,清军大营的号角声刺破黎明。济尔哈朗一身戎装立于高台上,望着城下严阵以待的惠州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挥了挥手,身旁的传令兵即刻举起令旗,高声喊道:“总攻开始!”
刹那间,清军的红衣大炮齐齐轰鸣,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惠州城墙。城墙之上的南明守军早已严阵以待,滚石、火罐、箭矢紧随其后,与清军的炮火交织成一张生死密布的大网。清军士兵推着云梯、扛着攻城锤,在炮火的掩护下疯狂冲锋,城墙上的守军则奋力抵抗,每一寸城墙都成了殊死争夺的战场,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墙脚下的土地。
惠州守将亲自坐镇城墙最高点,指挥守军顽强阻击。他深知,只要多坚守一刻,援军便多一分抵达的可能。可清军的攻势愈发猛烈,城墙多处出现新的缺口,守军伤亡持续增加,不少士兵已体力透支,只能靠着意志力支撑。就在守军即将崩溃之际,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李成栋率领的军队终于赶到了!
“援军到了!李将军来了!”守军士兵们见状,爆发出绝望中的呐喊,士气瞬间提振。李成栋一马当先,率领骑兵直扑清军攻城部队的侧翼,长枪挥舞间,将正在攀爬云梯的清军士兵纷纷挑落。清军攻城部队猝不及防,侧翼防线瞬间崩溃,攻城势头戛然而止。
济尔哈朗立于高台之上,见李成栋率军驰援,眉头紧锁却并未慌乱。他早已料到李成栋会回师,早已在侧翼埋伏了一支精锐部队。“传令下去,伏兵出击,截杀李成栋!”济尔哈朗沉声下令。随着令旗挥动,清军伏兵从两侧密林冲出,对李成栋的军队形成合围之势。
李成栋心中一惊,没想到济尔哈朗早有防备。他来不及多想,立刻下令军队收缩阵型,依托地形顽强抵抗。清军伏兵攻势凶猛,李成栋的军队陷入苦战,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只能在重围中艰难支撑。惠州城上的守军想要出城支援,却被清军的炮火死死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援军陷入困境,急得心如火烧。
就在这危急关头,东南方向再次传来马蹄声与喊杀声,旗帜上“李”字与“明”字格外醒目——林越与李定国率领的援军终于赶到了!林越一马当先,身着铠甲的身影在晨光中格外挺拔,他高声喊道:“济尔哈朗!你率异族铁蹄踏我河山,今日便是你的败亡之日!”
李定国紧随其后,率领大西军精锐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清军伏兵阵中。大西军将士常年征战,战斗力强悍,手中的长刀劈砍间,清军士兵纷纷倒地。林越则率领广州精锐骑兵,直扑济尔哈朗所在的高台,意图“擒贼先擒王”。
济尔哈朗见又一支援军赶到,且来势汹汹,终于露出了慌乱之色。他没想到南明竟然能集结如此多的兵力,更没想到李定国的大西军会如此勇猛。“传令下去,撤回伏兵,全力防守大营!”济尔哈朗急忙下令。可此时清军伏兵已被李定国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想要撤回已是难事。
李成栋见援军赶到,心中大喜,立刻下令军队发起反击。内外夹击之下,清军伏兵瞬间崩溃,纷纷向大营逃窜。林越并未追击逃兵,而是率领军队直扑清军大营,与济尔哈朗的主力部队展开正面交锋。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震天。林越虽无实战经验,却凭借着对历史战争战术的研究,指挥军队灵活作战;李定国勇猛无敌,率领大西军将士连破清军三座营寨;李成栋则熟悉清军战法,专门针对清军弱点发起攻击。南明联军士气高昂,清军则因连续作战、援军突袭而士气低落,渐渐落入下风。
济尔哈朗亲自率军出战,试图挽回败局。他手持大刀,冲入南明联军阵中,斩杀了数名南明士兵。李定国见状,立刻拍马迎上,两人大战数十回合。李定国枪法精湛,招招致命,济尔哈朗渐渐体力不支,手臂被李定国一枪划伤,只能狼狈后退。
“济尔哈朗,速速投降!”李定国高声喝道,“否则,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
济尔哈朗又惊又怒,却深知大势已去。此时,他收到消息,郑成功已击败福州清军,率军向惠州赶来;陈邦彦也率领剩余义军抵达,对清军形成了全面合围。济尔哈朗知道,再坚持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咬了咬牙,下令道:“撤军!向北方突围!”
清军士兵早已无心恋战,听闻撤军命令,纷纷丢弃武器,向北方逃窜。南明联军趁势追击,斩杀清军万余人,缴获大量军械粮草,济尔哈朗仅率领数千残兵狼狈北逃。惠州决战,以南明联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战后,惠州城外欢声雷动。林越站在战场上,看着欢呼雀跃的南明军民,心中百感交集。这场胜利,不仅守住了惠州,更打破了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为南明赢得了喘息之机。
不久后,林越在广州召开庆功宴,宴请各路将领与大臣。宴会上,林越首先表彰了李定国、李成栋、陈子壮、陈邦彦、郑成功等功臣,分别授予他们高官厚禄,赏赐金银绸缎。随后,他说道:“诸位,惠州大捷,只是我们抗清大业的一个开端。如今,清军虽败,但根基未损,我们仍需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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