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元年三月,清军在击败了李自成的农民军之后,开始将矛头指向南明。摄政王多尔衮下令,由豫亲王多铎率领大军,南下进攻南明。清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占了徐州、宿迁等地,兵锋直指江北。
消息传到南京,朝野震动。百官们都惊慌失措,纷纷请求朱由崧拿出对策。朱由崧立刻召集百官议事,商议如何抵御清军南下。
文华殿内,气氛凝重。马士英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清军势大,我军恐难以抵挡。臣以为,应当与清军议和,割让部分土地,换取和平。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遭到了史可法派来的使者的反对。史可法的使者说道:陛下,史大人认为,议和乃是亡国之举。我南明拥有江南半壁江山,百万大军,只要团结一心,一定能够抵御清军南下。史大人恳请陛下立刻调遣京营兵马,支援江北!
阮大铖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史可法在江北督师多日,却未能挡住清军的进攻,反而让清军步步紧逼,可见他根本没有能力担任督师之职。臣以为,应当撤换史可法,另择贤能之人担任督师。
朱由崧知道,马士英和阮大铖是想借清军南下的机会,排挤史可法,夺取江北的兵权。他冷冷地说道:议和之事,绝不可行!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岂能向蛮夷割地求和?史爱卿忠心耿耿,在江北整军备战,颇有成效,撤换史爱卿之事,休要再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朕旨意,任命袁继咸为京营总兵,率领京营精锐,即刻前往江北,支援史可法。同时,命令高弘图加快清查土地和追缴赋税的进度,确保军饷能够及时供应。另外,传旨给江北四镇总兵,要求他们务必听从史可法的调遣,同心协力,抵御清军!
是!臣遵旨!
百官们纷纷应道。虽然马士英和阮大铖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再公然反对。
袁继咸接到旨意后,立刻率领京营精锐,日夜兼程地赶往江北。然而,就在京营兵马出发不久,江北就传来了坏消息。高杰被马士英和阮大铖拉拢,竟然率军背叛了南明,投降了清军。
高杰的投降,让江北的防御体系瞬间崩溃。清军在高杰的引导下,很快就攻占了淮安、扬州等地的外围防线,兵锋直指扬州城。扬州是江北的重镇,一旦扬州失守,南京就会直接暴露在清军的兵锋之下。
史可法得知高杰投降的消息后,悲愤交加。他立刻率领手下的军队,退守扬州城,准备死守扬州。他一边组织军队加固城墙,筹集粮草,一边派人向南京求援。
消息传到南京,朱由崧如遭雷击。他没想到,高杰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投降清军,这无疑是给了南明沉重的一击。他立刻召集百官,再次商议对策。
马士英和阮大铖见机会来了,再次站出来发难。马士英说道:陛下,高杰投降清军,都是因为史可法指挥不力,未能约束好各镇兵马。如今扬州告急,南京危在旦夕,臣以为,应当立刻迁都武昌,以避清军锋芒。
阮大铖也附和道:陛下,马大人所言极是。武昌有左良玉的大军,可以保护陛下的安全。若再留在南京,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迁都?朱由崧心中冷笑。历史上,弘光帝就是因为在清军南下时选择了逃跑,才导致了南明的迅速覆灭。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朱由崧脸色一沉,说道:迁都之事,绝不可行!南京是大明的都城,是社稷的根本。若朕迁都,必然会动摇民心,让天下人失望。朕身为天子,应当与南京共存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朕旨意,命令刘良佐、刘泽清率领所部兵马,立刻前往扬州支援史可法。同时,命令袁继咸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尽快赶到扬州。另外,朕要亲自前往太庙,祭拜列祖列宗,表明朕与大明共存亡的决心!
陛下圣明!
史可法的使者和一些忠臣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他们被朱由崧的决心所感动,心中充满了敬意。
马士英和阮大铖见朱由崧态度坚决,知道迁都之事无法实现,心中很是失望。他们暗中商议,准备在清军攻破南京之后,投降清军,保全自己的性命和富贵。
朱由崧前往太庙,祭拜了列祖列宗。在太庙中,他发誓道:列祖列宗在上,朕朱由崧,今日在此立誓,定当与大明共存亡。若不能击退清军,收复失地,朕愿以死谢罪!
祭拜结束后,朱由崧回到了皇宫,开始亲自处理军务。他一边督促高弘图尽快筹集军饷,一边派人密切关注扬州的战况和刘良佐、刘泽清的动向。
然而,朱由崧再次失望了。刘良佐和刘泽清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接到朱由崧的旨意后,不仅没有前往扬州支援史可法,反而率军逃跑了。刘良佐率军投降了清军,刘泽清则率军逃往了海上。
江北四镇,除了黄得功的军队还在坚守之外,其余三镇都已经背叛了南明。扬州城,彻底变成了一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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