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六年正月,京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陈默按照祖制,举行了盛大的大婚典礼,迎娶了孝端显皇后王氏。大婚之后,按照惯例,陈默正式亲政,开始独立处理朝政。
亲政大典当天,陈默穿着一身威严的龙袍,端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太和殿,让陈默感受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
朝拜结束后,陈默发表了亲政诏书,强调自己将继承祖业,勤于政事,任用贤能,整顿吏治,继续推行改革,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
亲政诏书的发布,让张居正和改革派的大臣们松了一口气,也让保守派的大臣们感到了一丝失望。他们原本以为,陈默亲政后,会疏远张居正,推翻改革,但从亲政诏书来看,陈默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但保守派的大臣们并没有放弃。他们认为,陈默刚刚亲政,根基未稳,正是他们发起攻击的最佳时机。
亲政后的第二天,吏部尚书张瀚就率先上奏,弹劾张居正“专权乱政,结党营私,压制言路,搜刮民脂民膏”。随后,礼部尚书陆树声、御史刘台等一批保守派的大臣也纷纷上奏,弹劾张居正。
一时间,弹劾张居正的奏章如雪片般飞到了陈默的御书房。朝堂上,人心惶惶,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矛盾彻底爆发。
陈默看着桌上的一堆弹劾奏章,脸色平静。他早就料到保守派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拿起张瀚的奏章,仔细看了起来。奏章上列举了张居正的种种“罪状”,但大多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词。
“陛下,张瀚等人太过分了!他们这是在故意诋毁张首辅!”冯保走进御书房,看到桌上的奏章,愤怒地说道。
陈默放下奏章,说道:“冯伴伴,稍安勿躁。他们想要弹劾张先生,朕早有预料。”
“陛下,那我们该怎么办?”冯保问道,“如果不严厉打击他们,他们只会更加嚣张。”
陈默说道:“放心,朕不会让张先生受委屈的。传朕旨意,召张瀚、陆树声、刘台等人到御书房议事。”
很快,张瀚、陆树声、刘台等人就来到了御书房。他们走进御书房,看到陈默脸色平静地坐在龙椅上,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臣等参见陛下。”三人躬身行礼。
“平身吧。”陈默说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谢陛下。”三人起身,站在一旁。
陈默看着他们,缓缓说道:“你们近日上奏,弹劾张先生,说他专权乱政,结党营私,压制言路,搜刮民脂民膏。朕想问问你们,这些指控,可有真凭实据?”
张瀚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皆有证据。张居正自担任内阁首辅以来,独断专行,朝堂上的大小事务,皆由他一人说了算,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他还结党营私,提拔自己的亲信,打压异己。言官稍有异议,就被他贬谪流放。他推行的一条鞭法,看似减轻了农民的负担,实则是在搜刮民脂民膏,江南地区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
刘台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张首辅所言极是。张居正的改革,已经严重破坏了祖宗之法。祖宗之法,乃治国之本,不可轻易更改。张居正擅自更改祖宗之法,实乃大逆不道之举。”
陈默听着他们的话,心中冷笑。张瀚所说的“证据”,全都是无稽之谈。张居正虽然权力很大,但始终忠于大明王朝,一心为国为民。他推行的一条鞭法,确实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至于所谓的“破坏祖宗之法”,更是荒谬。祖宗之法,并非一成不变,只有根据时代的发展,不断改革创新,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
“你们说张先生专权乱政,可有具体的事例?”陈默问道。
张瀚和刘台对视一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们的指控,大多是主观臆断,并没有具体的事例。
“陛下,臣有证据。”陆树声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这是江南巡按御史郭思极横征暴敛的证据。郭思极是张居正的亲信,他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有张居正的撑腰。这足以证明,张居正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陈默接过奏折,仔细看了起来。奏折上列举了郭思极在江南地区横征暴敛的一些事例,还有一些百姓的控诉信。
陈默心中清楚,郭思极的事情,确实是一个问题。虽然一条鞭法是好政策,但在推行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地方官滥用职权、横征暴敛的情况。郭思极作为张居正的亲信,出现这样的问题,张居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份奏折,朕知道了。”陈默放下奏折,说道,“郭思极横征暴敛,确实罪该万死。朕命你,立即前往江南,查明此事,将郭思极押解回京,从严惩处。”
陆树声没想到陈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陈默会维护张居正,不会处理郭思极。“臣遵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