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之际,萧彻上前一步,拱手道:“公公,将军镇守江南,劳苦功高,若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密信便定他的罪,恐怕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不如给将军几日时间,让他查明真相,届时再一同回京复命,如何?”
李公公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沈清辞手握重兵,若强行定罪,恐怕会引发兵变,得不偿失。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咱家便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你仍拿不出证据,休怪咱家无情!”
送走李公公后,沈清辞立刻召集众人商议。秦越与墨松年已连夜伪造好了“密信”,这封密信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赵温与太子旧部的联络记录,另一部分是赵温与漠北黄沙部的“通敌密约”,字迹模仿赵温的笔迹,印玺也是仿造的御史大夫印,甚至还特意用墨松年研制的“旧纸药水”浸泡过,显得年代久远,天衣无缝。
“这封密信,我们不能直接交给李公公,那样太刻意。”沈清辞道,“我们要让李公公‘无意间’发现这封密信,这样才能让他深信不疑。”
萧彻道:“我有一计。李公公如今住在城外的‘静心苑’,那里曾是太子旧部的秘密据点,我们可以派人在静心苑的假山后埋下这封密信,再故意让李公公的手下发现,同时散布消息,说静心苑有太子旧部的余党活动。”
沈清辞点头:“好!就这么办。沈落雁,你立刻安排人手,务必在今日日落前将密信埋下;苏恒,你派士兵在静心苑附近巡逻,故意制造紧张气氛,引诱李公公的手下前去搜查。”
当日傍晚,静心苑果然传来动静。李公公的手下在假山后发现了那封“密信”,立刻交给李公公。李公公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信中内容直指赵温勾结太子旧部与漠北黄沙部,意图在皇帝南巡时发动宫变,拥立太子复位,而所谓的“沈清辞通敌”,不过是赵温为了转移视线、铲除异己的阴谋。
“这……这是真的?”李公公神色慌乱,他深知此事牵连甚广,若处理不当,自己也会性命难保。
就在此时,沈清辞“恰好”带兵前来“搜捕太子旧部”,看到李公公手中的密信,故作惊讶地说道:“公公,这是……?”
李公公将密信递给沈清辞,声音颤抖:“沈将军,看来这一切都是赵温的阴谋,是咱家错怪你了。”
沈清辞看完密信,“怒不可遏”地说道:“赵温狼子野心,竟敢如此陷害下官,还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公公,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公公立刻回京,向陛下禀报真相!”
李公公点了点头,再也无心停留,连夜带着密信,急匆匆地赶回京城。沈清辞站在静心苑外,看着远去的车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回合,他赢了,但这仅仅是开始。
京城皇宫,太和殿内气氛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手中紧攥着李公公带回的“密信”,而赵温则跪在殿下,浑身颤抖,高声喊冤。
“陛下,冤枉啊!这封密信是伪造的,是沈清辞陷害老臣!”赵温道,“沈清辞手握重兵,意图谋反,怕老臣弹劾他,便伪造这封密信,反咬一口,还请陛下明察!”
李嵩站在一旁,出列道:“陛下,臣以为,赵大人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沈清辞远在江南,手握重兵,若说他没有异心,臣不信。但这封密信也疑点重重,还需进一步调查,才能下定论。”
皇帝沉默不语,他知道沈清辞的功绩,也忌惮他的权势;他信任赵温的忠心,却也怀疑这封密信的真实性。就在此时,宦官匆匆闯入,禀报说沈清辞的使者已抵达京城,带来了沈清辞的奏折与“证据”。
沈清辞的使者正是萧彻,他走进太和殿,手持奏折与一个锦盒,跪在地上:“臣萧彻,奉江南靖安王沈清辞之命,叩见陛下。臣带来了沈将军的自证奏折,以及赵温勾结外敌的铁证,还请陛下过目。”
萧彻将奏折与锦盒呈上,皇帝打开奏折,里面详细叙述了赵温如何弹劾、如何伪造密信,以及自己如何“无意间”发现赵温的通敌证据。而锦盒中,除了另一封伪造的“赵温与黄沙部的密约”,还有一枚黄沙部的狼头令牌,以及赵温与太子旧部联络的书信副本,所有证据都指向赵温谋反。
赵温看到这些证据,脸色惨白,连连磕头:“陛下,这些都是伪造的!是沈清辞与萧彻勾结,陷害老臣!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反心!”
“忠心耿耿?”萧彻冷笑一声,“赵大人,你敢说你从未与太子旧部联络?你敢说你从未见过这枚狼头令牌?去年冬天,你派亲信前往漠北,与黄沙部首领密谈,此事可有?”
赵温心中大惊,他确实派亲信去过漠北,但那是为了离间黄沙部与沈清辞的关系,并非通敌。他刚要辩解,萧彻又道:“陛下,臣还有证人。李嵩大人曾暗中调查过赵大人的亲信,现已将其抓获,关押在京郊大牢,随时可以传召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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