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阳正暖,镇国大将军府的庭院里,新栽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沈清辞刚处理完兵部送来的边疆军备文书,便见苏宸捧着一个陈旧的木匣快步走来,少年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与疑惑:“沈公子,这是昨日整理李墨旧物时发现的,里面全是些看似无用的零碎玩意儿,却被他锁得极紧,您看看是否有蹊跷。”
木匣约莫半尺见方,铜锁早已锈蚀,显然是常年未曾开启。沈清辞接过木匣,指尖抚过盒身的暗纹,竟是罕见的西域回纹。他示意苏宸打开,木匣开启的瞬间,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摆放着几件物件:一枚缺了角的青铜卦签、半块磨损严重的玉佩、一卷泛黄的丝帛,还有一本页脚卷曲的《鲁班经》。
“这都是些什么?” 苏宸拿起青铜卦签,上面刻着模糊的 “离” 字,“李墨身为御史,怎会收藏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沈清辞没有说话,逐一拿起物件细看。青铜卦签材质普通,边缘却有明显的人为打磨痕迹;半块玉佩质地粗糙,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 “暗” 字,与暗阁令牌上的字体截然不同;丝帛展开后,上面画着几幅看似杂乱的线条,像是孩童的涂鸦;唯有那本《鲁班经》,书页间夹着几张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潦草,难以辨认。
“看似无用,或许藏着关键线索。” 沈清辞将丝帛平铺在桌上,指尖顺着线条游走,“你看这些线条,看似杂乱,实则暗合山川走势。李墨当年负责整理御史台案卷,或许曾接触过暗阁的隐秘据点地图。”
正说着,温庭玉身着朝服来访,见桌上的物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青铜卦签,倒是与我在太子旧案卷宗中看到的记载颇为相似。当年太子被害前,曾派人前往城外的‘玄机观’求签,得到的正是一枚‘离’字卦签,只是那卦签后来神秘失踪,没想到竟在李墨手中。”
“玄机观?” 沈清辞心中一动,“我记得那座道观在三年前一场大火中被烧毁,观主也不知所踪。”
“不错。” 温庭玉点头,“那场大火来得蹊跷,事后调查发现,是人为纵火。或许,玄机观中藏着暗阁的秘密,而这卦签,便是开启秘密的钥匙。”
沈清辞拿起那半块玉佩,眉头微蹙:“这玉佩上的‘暗’字,字迹拙劣,不像是暗阁成员所刻,倒像是有人刻意模仿。李墨将它与卦签、丝帛放在一起,或许是在暗示什么。”
三人研究了许久,仍未解开其中奥秘。沈清辞便让人将物件收好,打算日后再细细琢磨。然而,三日后,边疆传来急报 —— 西域残余部落联合北漠骑兵,突袭了西北重镇凉州,凉州太守战死,城池危在旦夕。
“西域残部怎会与北漠勾结?” 朝堂之上,皇帝面色凝重,“凉州是西北门户,一旦失守,北漠骑兵便可长驱直入,威胁京城安危!”
沈清辞出列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往凉州,击退敌军,守住边疆!”
温庭玉上前一步:“陛下,沈将军刚平定京城之乱,尚未休整,不如让林将军前往?”
“林将军镇守北疆,不可轻动。” 沈清辞道,“凉州局势危急,臣熟悉西域军战术,愿即刻出征!”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朕封你为西北行军大元帅,统领五万大军,即刻前往凉州解围!”
沈清辞领命后,立刻着手准备出征事宜。苏宸主动请缨,愿随沈清辞一同前往,沈清辞应允,让他担任参军,负责传递军情。墨老则连夜赶制了一批新型连弩和投石机,交由沈清辞带去边疆。
大军出发前夜,沈清辞再次打开李墨的木匣,仔细翻阅那本《鲁班经》。批注中大多是对机关构造的修改意见,看似寻常,但若结合丝帛上的线条来看,竟与凉州城的防御工事图纸有几分相似。
“难道李墨曾参与凉州城的防御设计?” 沈清辞心中疑惑,立刻让人找来凉州城的地图,与丝帛上的线条对比。果然,丝帛上的线条经过还原后,正是凉州城的布防图,而那些看似涂鸦的标记,竟标注着几处隐蔽的地道入口。
“原来如此!” 沈清辞恍然大悟,“这些看似无用的物件,实则是破解凉州之围的关键!李墨当年或许早已察觉西域与北漠的勾结,便将凉州城的隐秘地道图藏在丝帛中,又用卦签、玉佩作为掩护。”
他立刻召来苏宸,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凉州城看似被围,实则有地道可通城外。我们抵达后,可派一支奇兵从地道潜入城中,与守城士兵里应外合,击退敌军。”
苏宸眼中一亮:“太好了!有了这个地道图,我们就能出其不意,大败敌军!”
次日清晨,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西北进发。沈清辞命人将丝帛地图复制多份,分发给各级将领,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凉州,联络城中残存的守军,告知地道入口的位置。
经过十余日的急行军,大军终于抵达凉州城外。此时,西域残部与北漠骑兵已将凉州城团团围住,正猛烈攻城,城墙已被攻破数处,守军节节败退,形势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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