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伊莱帮着洛洛收拾好餐具,转身对西奥多说:“我房间就在你隔壁,等会儿我把换洗衣物给你送过去。要是晚上有事……你就找我。”
西奥多靠在走廊的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问道:“没事呢?”
伊莱愣了一下,看着西奥多这副明知故问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明明知道没事该干嘛,还故意问。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没事就去睡觉啊!难不成你还想熬夜聊天?”
西奥多看着他有些炸毛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却没再逗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伊莱见他总算不再“找茬”,松了口气,转身回房间拿换洗衣物。看着他的背影,西奥多靠在门框上,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的期待——就算只是隔壁,能离他近一点,好像也不错。
伊莱关上门,后背紧紧抵着门板,双手猛地捂住发烫的脸,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乱跳。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确认——自己是直的,至少现在绝对是。
对西奥多,他只有朋友间的亲近与信任,从未有过半分逾越的心思;可西奥多突如其来的喜欢,还有那个蜻蜓点水的吻,都让他乱了阵脚。他实在不明白,明明之前一直是好好的朋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至于塞德里克……伊莱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门板。那个过于炽热的吻、红着眼眶的告白,还有自己落荒而逃的模样,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让他越发烦躁。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几封未拆封的信——全是塞德里克寄来的,信封上还写着“求和好”的字样。伊莱拿起其中一封,指尖捏着信封边缘,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拆开。
“到底该怎么办啊……”他坐在椅子上,将信放回抽屉,双手抓了抓头发,眼底满是茫然。一边是突然告白的西奥多,一边是还在等他回应的塞德里克,原本平静的暑假,怎么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伊莱坐在书桌前,摊开信纸,握着羽毛笔的手悬了半天,却迟迟落不下去。反复斟酌许久,才终于写下几行字:
“塞德里克,首先,我是直的。
其次,别再那样对我了,不然我真的会不理你了。”
放下羽毛笔,他看着纸上的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好没骨气。”明明心里还憋着对塞德里克的气,可写出来的话,却软得像在撒娇,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他拿起信纸,想涂掉重写,笔尖划了几下,却又停住了。想加一句“我们还是朋友”,又觉得太刻意;想抱怨他之前的过分,又怕话说重了真的伤了感情。
纠结了半天,伊莱还是把涂画的痕迹小心擦干净,看着那两句简单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至少把自己的态度说清楚了,剩下的,只能等塞德里克的回应了。
他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贴上邮票,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的猫头鹰招了招手——希望这封信,能让塞德里克明白自己的意思。
塞德里克刚洗完澡,发丝还带着湿润的水汽,他随意裹着浴袍靠在床头,指尖捏着伊莱寄来的信封,眼底满是期待。拆开信封时,连动作都比平时轻了几分。
可当看清信上那两行字——“塞德里克,首先,我是直的。其次,别再那样对我了,不然我真的会不理你了”,他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胸腔里的失落瞬间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
字迹算不上工整,甚至能看出落笔时的犹豫,最后那句“真的会不理你了”,语气软得像在闹别扭,哪里有半分威胁的样子。塞德里克把信纸贴在胸口,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伊莱怎么会这么可爱?连拒绝的回信都写得这么软乎乎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让人更想逗他了。
他想起伊莱写这封信时,大概是皱着眉、鼓着腮,纠结半天却只写出这么两句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直的?”塞德里克低声重复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没关系,慢慢来,我可以等。”
他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和之前那些没寄出的信放在一起,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看来,下次见到伊莱,得换个更温柔的方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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