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闯入族群的公海獭
日子在林舒玥的“摸鱼摆烂”中过得飞快,加入母海獭族群的第四个月,她彻底成了族群里的“掌上明珠”。每天不用费半点力气,醒来就有阿姨们递来撬好的贝肉、捕好的小鱼,晒太阳时被一群母海獭围在中间当“小暖炉”,就连调皮的幼崽们都让着她,谁让她是族群里最软萌、最会撒娇的小宝贝呢?
林舒玥也乐得享受这份宠爱,“懒系美貌”系统简直把“躺赢”刻进了她的基因里。她每天的日常就是:睡懒觉到太阳晒屁股,被母亲或阿姨叫醒后吃顿现成的早餐,然后在浅滩里慢悠悠地扑腾两下(美其名曰“练习游泳”,实则在水里摸鱼玩),中午趴在礁石上晒太阳打盹,下午跟同龄的幼崽们疯玩一会儿,傍晚等着吃阿姨们准备好的晚餐,最后蜷在母亲怀里睡个安稳觉。至于捕猎技能?她依旧只会用小牙齿啃啃容易撬开的小蛤蜊,抓鱼这种“高难度”动作,全靠阿姨们投喂。
这天午后,阳光格外明媚,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湿气息,温柔地拂过礁石。林舒玥蜷在墨藻阿姨身边,正睡得香,小嘴巴还时不时砸吧两下,像是在梦里吃着鲜美的贝肉。族群里的母海獭们大多趴在礁石上休息,偶尔有几只在浅滩里慢悠悠地觅食,幼崽们则在不远处的滩涂里追逐嬉戏,整个聚集地一片祥和。
突然,一阵不同于族群的、略显急促的水花声从远处传来。原本放松的母海獭们瞬间警惕起来,纷纷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背脊微微弓起,做好了防御的姿态——在这片海岸,陌生的公海獭往往意味着危险。
林舒玥被这阵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小脑袋,揉了揉眼睛,顺着大家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只体型健硕的公海獭正从远处的海面上游来,他的毛发是深灰色的,比石斑的毛发更加顺滑有光泽,身形挺拔,游动的姿势矫健又沉稳,不像石斑那样蛮横粗鲁。
随着他越来越近,林舒玥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普通公海獭身上的暴躁与贪婪,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气息。他游到浅滩边缘,没有立刻靠近族群,而是停在原地,对着母海獭们微微低下头,发出一声低沉而友善的咕噜声,像是在表达没有恶意。
族群里的母海獭们依旧保持着警惕,墨藻阿姨挡在林舒玥和其他幼崽身前,海葵也立刻凑了过来,紧紧挨着女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她们见过太多蛮横的公海獭,知道不能轻易相信陌生雄性的示好。
那只公海獭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防备,没有再往前挪动,只是静静地停在浅水里,目光温和地扫过族群,最后落在了被层层保护的幼崽们身上。当他的视线掠过林舒玥时,微微顿了一下——这只浅棕色绒毛间缀着雪白、圆滚滚像颗绒毛汤圆的小幼崽,实在太过显眼,尤其是她睡眼惺忪、一脸懵懂的样子,让他眼神里的温和又多了几分柔软。
林舒玥也好奇地盯着他看,小脑袋微微歪着。她能感觉到这只公海獭身上没有石斑那种令人厌恶的蛮横气息,反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感。她忍不住对着他发出一声软糯的“咕呀”声,小尾巴还轻轻摇摆了一下。
就是这声毫无防备的叫声,打破了双方的僵持。母海獭们看到幼崽对他没有敌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墨藻阿姨试探性地对着他发出一声友好的咕噜声,询问他的来意。
那只公海獭立刻回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清晰。他用鳍状肢指了指远处的海面,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像是在说自己只是路过,想找些食物,没有恶意。随后,他便转身游到不远处的礁石区,独自开始觅食,没有再靠近族群的聚集地,也没有打扰正在玩耍的幼崽们。
母海獭们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确实只是安静地觅食,动作利落却不粗鲁,既没有抢夺她们的猎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渐渐放下了戒心,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休息。
林舒玥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挣脱开母亲的怀抱,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只公海獭的方向挪去。海葵想拉住她,却被墨藻阿姨拦住了:“咕呜……没事,他看起来不像坏人,让舒玥去看看吧。”
林舒玥一路小跑到浅滩边缘,停在离那只公海獭不远的地方,歪着小脑袋打量他。他正在用锋利的爪子撬开一块礁石上的大扇贝,动作精准又有力,几下就把坚硬的贝壳撬开了,露出里面饱满鲜美的贝肉。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公海獭抬起头,看向她,眼神依旧温和。他没有像石斑那样不耐烦,反而用鳍状肢把撬开的扇贝往她面前推了推,发出一声温柔的咕噜声,像是在邀请她一起吃。
林舒玥眼睛一亮,瞬间把“警惕”抛到了脑后。她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毫不客气地叼起扇贝里的贝肉,小口小口吃了起来。这贝肉比阿姨们喂给她的还要鲜美,而且个头很大,足够她吃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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