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要你知不知道。”诺雪说，“我就是邻居，能帮就帮。”
“可你现在说了真相，我们反而更信你了。”戴眼镜男人说，“因为你不怕我们知道。”
诺雪没说话。他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打开的本子、举起的手机、认真记录的脸。
他慢慢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说。”杰伊握紧他的肩，“但可能要说很久。”
“没关系。”米色外套女人按下录音键，“我录下来，回家慢慢听。”
“我也录了。”戴眼镜男人举起手机，“等我老婆一起学。”
“别光听。”诺雪说，“下次邻里活动，一起来做点心。材料我准备。”
“你要教樱花大福？”老奶奶眼睛亮了。
“教。”诺雪笑，“保证不糊锅。”
“那我提前报名。”灰西装男人掏出笔，“让我闺女也来。”
“来多少都行。”杰伊说，“只要不嫌弃我家厨房小。”
“你们家厨房不小。”米色外套女人说，“心才大。”
一群人又笑起来。
诺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一直绷着的指节现在放松了，连耳钉都不觉得沉了。
杰伊的手还搭在他肩上，暖的。
有人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号码。“以后孩子有事，我能找你聊聊吗？”
诺雪接过，点头。
又一个人拿出孩子的画，是幅全家福，中间穿着裙子的人被标着“小悠妈妈”，旁边写着一行字：我也想要这样的妈妈。
诺雪把画轻轻折好，放进包里。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米色外套女人翻开本子第一页，“从早上起床开始讲？”
诺雪看了杰伊一眼。
杰伊点头。
“好。”诺雪坐正身体，“第一天，从早餐说起。那天煎蛋有点焦，但小悠吃了两大口。”
他刚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校服的小女孩探头进来，手里抱着一叠纸杯。
“妈妈们好！”她大声说，“我是小林，我带了果汁给大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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