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杜迁几人在屋子里边吃边聊,不多时,那酒就吃的有些上头了!
唐猛踉跄着给杜迁再次斟了一碗酒,口中吐着酒气,说道:
“杜迁哥哥!
俺要是随你去了东平府,俺可做不得那马上冲锋、斩将夺旗的大将,顶多也就只能做个陷阵先登的步将!
到时候,哥哥可莫要嫌弃俺本事不济!”
杜迁一听,不禁饶有兴趣的问道:
“兄弟莫非不会马战?”
唐猛摇头晃脑道:“俺不是不会马战,就是不耐烦去骑马!
俺最喜欢步战,平日里学的也都是步下武艺!
不瞒哥哥说,就凭俺这双腿脚,无论上阪下坡,还是追赶野兽,俺都能来去如飞,不差普通战马!
再则,小弟所用的兵器也十分沉重,若在马上时,倒还局限了俺的本事!”
说到这里,他朝着外面叫道:
“来人!去把俺的兵刃取来!”
不多时,庄客就取扛了一样兵刃。
杜迁和尉迟无双把眼去看看时,却是一扇偃月铜刘,净重有六十五斤!
尉迟无双笑道:“唐猛兄弟说得不错,这种兵器却是最利步战!
一旦应用得当,什么长枪、朴刀,弓弩箭矢,都难以攻入你的近身!”
此言一出,唐猛酒意更加上头,当下起身一把抓住偃月铜刘,笑道:
“难得今日杜迁哥哥和无双嫂嫂在此,小弟就表演一下俺的手上功夫!”
此言一出,杜迁不由摇头轻笑,尉迟无双俏面泛红,倒也没有辩解!
再说唐猛,起身抓住铜刘,出来屋子后,双手抡动,就在天井中舞了一回!
但见那偃月铜刘呼呼破开风声,盘肩盖顶,真是路路精熟。
杜迁见状,不由鼓掌喝彩不已。
这时,那唐夫人突然笑道:
“我儿休要只顾发疯啦!
杜迁元帅和无双姑娘行路辛苦,又有要紧事在身!
今日夜深了,既然已经吃饱喝足,就快请他俩位先去安歇罢!”
此言一出,杜迁笑道:
“夫人之言甚是!”
唐猛闻言,也笑道:“娘既然已经答应教孩儿随杜迁哥哥去,今夜便替我收拾些行李吧!
待哥哥和无双嫂嫂转来时,孩儿便与他们同去啦!”
唐夫人笑道:“我儿放心,妾身知道了!”
当下,唐夫人唤来丫鬟,带着杜迁和尉迟无双去客房休息!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老夫人竟把二人安排在了一间房子里!
杜迁本待重新换一间,却听尉迟无双笑道:
“小女子都不介意,元帅又何必恁般拘束?
今日我骑着元帅赶了一天的路,想必元帅也累着啦!
我这里正好略懂一些针灸之术,可替元帅扎上几下,去去疲乏!”
一听这话,杜迁不禁笑道:
“那就有劳无双姑娘啦……”
有话无话,转眼就过了一夜!
次日二人起床时,天色已经大明,二人出来房间,却见唐猛早早就等在那里!
稍稍用了些饮食后,三人便与唐夫人告辞,随即出来庄子就奔着山里走去!
刚上山不久,就遇着一个三岔路口,唐猛便笑道:
“杜迁哥哥和无双嫂嫂有所不知!
那锦纹独角金钱豹的巢穴,就在这山后的里凹中!
从这里进出,共有三条路!
左边一条是直通大王庙背后,那路平坦,却要多绕路!
中间一条是大树湾,那路上倒是没有甚么危险,但却要游过一条大河!
右边那一条,则是碎石坡!
这条路十分狭窄,两边又都是深草荒地,当中倒是有一片空地,但却都是滑塌塌的碎石子!
这路上也没半株树木,可以藏身!
因此,那豹子平时也最喜欢走这条路来回!
往日里,不知道有多少猎户就在这条道上送了性命!”
听到这里,杜迁笑道:
“既然这样,待会儿你和无双分别走中间和左边那条路,
某家独自走这碎石坡,正好会一会那畜生!”
唐猛一听,顿时劝道:“啊呀,哥哥切勿鲁莽呀!
那豹子非是寻常畜生,万万大意不得!”
这时,尉迟无双笑道:“既然那豹子最喜欢走这里,我看咱们也就不用分开走了!
索性都一起从碎石坡走!
若是遇着豹子时,也好有个照应!”
听闻此言后,杜迁和唐猛皆没有异议!
当下,三人一起沿着路径往上来!
不多时,就到了碎石坡上!
举眼看时,只见两边果然都是茸茸绿草,只有一带蜿蜒细路,直通山脚下。
唐猛指点着道路两旁,说道:
“哥哥和无双嫂嫂定要小心!
俺在这些草内埋了不少窝弓,有些已经被那畜生触发了,有些却依旧完好无缺!”
随即,他又指着那坡旁边的一块巨石,说道:
“待会儿那畜生若是出来时,咱们可以往那巨石后面躲闪!”
杜迁点点头,笑道:“看来此番带着兄弟一起来,却是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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