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冲和吕义两个惺惺相惜之下,虽自较量的激烈,却都没有不出全力。
眼见自己一招失误下,林冲依旧手下留情,吕义当下抱拳笑道:
“多谢教头手下留情!”
林冲摇头笑道:“兄弟连战数阵,某也就是讨了你体力不济的便宜!”
“输了就是输了,我吕义输得起放得下!”
吕义说罢,又朝着擂台旁边的几个评判笑道:
“我体力不支,愿意认输!”
韦扬隐听了后,笑道:“好汉勇猛,连战数将,众人皆有目共睹!
虽是你自己认输,但也可上观擂台,知府大人定有重赏。”
吕义抱拳笑笑,遂下了擂台!
再说台下,鼓上蚤说时迁见林冲已经在场上,不禁看着杜迁,问道:
“哥哥!今这些英雄豪杰人人逞能,个个争强,正是抖搂威风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便连林教头都已经上了擂台,哥哥何不就上场去走上一阵,争夺那最后一个名额?
如此,既能显出哥哥的本事英雄来,也教天下好汉皆识得你摸着天的威风!”
杜迁摇头笑道:“林教头上擂,那是打算要娶程知府的千斤小姐!
某家上去,就算赢了又如何?
难不成,还真替那程万里当军中副元帅吗?
今日这擂台下豪杰汇聚,若是惹出个更强的来时,没得还要自招了羞惭。”
话音刚落,旁边宝光如来邓元觉笑道:
“哥哥这话说的差矣!
依洒家看来,但是厮杀比试时,管他最后输了还是赢了,只要快活一时就好。”
杜迁笑道:“大师若是感兴趣,不妨就上擂台较量一下吧!”
邓元觉摇头道:“哥哥如何拿话来将洒家?
你便不上场也罢了,洒家又怎能上去与林教头争锋?
且让林教头先抖搂威风吧!
若是还有比他强的时,洒家再上去不迟!”
听得此言,杜迁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再说林冲在擂台上,多时不见有人上来,旁边四个评判见了,便欲判他得最后这一个名额!
就在这时,又有一骑马飞奔上来擂台,喝道:
“兀那厮,爷爷滚雷锤乌天风来与你一战!
众人抬眼去看时,只见这乌天风与刚刚使独脚铜人的乌天云,几乎是一般的身量模样!
他头戴一顶青龙三叉火云绿焰凤翅盔,身着锁子连环排钉云叶黄金铠,外罩一件青兽团锦焰行锦挂百花袍,腰系一条鸳鸯狮蛮宝带,足蹬一双狮虎双兽战靴!
胯下骑坐一匹青焰绿锦兽,掌中一对滚雷云银流星锤,龇牙咧嘴,满脸暴戾!
林冲听了后大怒,喝道:“你这厮,敢称谁的爷爷?”
乌天风大嘴一咧,叫道:“嗨嗨!便是你的爷爷又怎地?
刚刚那双戟将吕义连斗数阵,今日放着多少好汉,都没有上场,单单你却来讨人家的便宜!
爷爷就是看不惯你,更由不得你逞强!
快来与俺一战,看看谁能得了那最后一个名额!”
林冲虽是个稳重的人,却被乌天风一口一个爷爷气得不轻!
当下,他把缨枪一摇,喝道:
“休要废话,但觉自己有本事的,就来我这枪下受死吧!”
乌天风闻言冷笑一声,随即纵马抡锤,朝林冲打来!
林冲也不客气,晃着缨枪便刺!
两个就擂台上恶斗起来。
但见林冲抖搂缨枪,枪光闪闪,真好像雨打梨花一般!
上三枪,插花盖顶,下三枪,枯树盘根,左三枪,白鹤展翅,右三枪,怪蟒腾空;扎眉心,挂双眼,扎咽喉带两肩,扎前心挂两肋,扎小腹挂双腿!
顺着是枪,横着当棒!
时而银蛇摇首,忽又白龙翻身,枪缨挂风,风雨不透。
乌天风口中“哇哇”暴叫不停,双臂叫力,双锤加紧进攻,一招快似一招,一锤紧似一锤!
二人正斗到间隙里,不提防林冲的枪锋一转,突然奔上边来了!
“咔嚓”一声,就把乌天风的头盔挑落下来。
乌天风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拿双锤往上一撩,结果却上了当。
只见林冲把枪往下一滑,又“咔嚓”一枪,正点到他的左腿上。
乌天风疼得惨叫了一声,几乎摔落马下。
就在这一刹那,林冲把枪一转,以枪当棍,“嘭”一下扫在乌天风的腰肋上,将他打落马下!
原来两个交手时,林冲气愤他出言不逊,直接使出了全力!
乌天风本自性子情轻狂,又自恃着弹武艺了得,因此有些托大!
不防林冲枪法绝招一出,他就遮拦不住了!
有心抖擞精神奋力厮杀时,却被林冲觅个破绽,将他打落马下!
他在擂台上滚几滚,挣扎起身见林冲并未趁机进攻,这才羞恼道:
“这一回是俺大意了,下次再见时,俺定要与你再斗一场!”
言罢,拾起掉落的双锤,牵着战马走下了擂台!
那观擂台上的乌天云,本来还有些担心,一看乌天风并无大碍,这才暗松一口气,却把眼往林冲身上仔细观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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