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迁、林冲带着那二三十个喽啰一路往前走,大半日过去了,竟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如此走了俩三日!
这几天里,肚子饿时,杜迁就带着众人打着野物吃!
有他和林冲在,莫说兔子野鸡,便连那老虎狍子狼的也都打了两头!
闲暇之余,杜迁还借着传承自铁骨仙铁全的轻身功夫,往附近的县城走了一遭,带回了许多柴米油盐酱醋茶等佐料!
因为山寨里缺粮,一众喽啰在山上吃糠咽菜久了,难得见到如此荤腥,都吃了个五饱六饱,心里对杜迁的敬仰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林冲也抽空问过杜迁,哪里弄来的油盐佐料!
杜迁也没有瞒他,直说了自己往县城走了一遭的事!
林冲听了后,暗暗一合计,心道:
“离这最近的县城,也得有上百里路!
杜迁哥哥如此去而复返,却没有多久,看来师傅他老人家说得不错,他却是怀有傲绝天下的轻身功夫!”
由此,林冲也对杜迁越发恭敬起来!
这一日,杜迁亲手煮了一大锅狍子肉,正招呼着众人摆围场来吃!
忽见前出探路的喽罗回来报道:
“报!启禀四寨主,启禀林教头,前面有一伙山贼正仓惶而来!”
“山贼仓惶而来,莫非是后面有人在追赶?”林冲沉吟道:
“难道是那厮们在前面剪径劫财,碰上了硬茬子?”
杜迁尝了一口狍子肉,笑道:
“某家还纳闷这几天为何一直遇不着人,原来是被这伙山贼堵住了道路!
这几天吃野味把我都吃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林教头,你我各带喽啰往两边摆开!
等那些山贼来时,便使长枪挠钩,强弓硬弩招呼!
既然截不到过往行商豪绅富户,那就抢他一路山贼,也不枉咱们下山一趟!”
听得此言,林冲不禁笑道:
“哥哥好主意!”
当下,二人就招呼众喽啰埋伏停当。
不多久,果然就见一队上百人的喽啰,满脸惶恐不安的往这里逃窜!
队伍里,还裹挟着两个大王!
其中一个身长八尺七寸,赤须蓝脸,海下扎煞着杂乱的短髭须,眼睛白多黑少,左眉毛宽但是稀疏,右眉毛窄但是浓密!
右脸上还有一块刀疤,就像蜈蚣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只见他头戴一顶破烂的火龙八宝鱼鳞盔,身着开线的锁子连环大叶龟背铜鳞铠,外罩一件破洞团花走锦百簇袍,足蹬一双断边青铜霹雳狮兽靴!
胯下骑着一匹青鬃吼嘶兽,手里提着一根金鼎狼牙棒!
另一个大王生的也没有好看到哪去!
虎背熊腰,一张疙瘩麻脸,光秃秃的大脑门,上面点着戒疤!
身披一领大红袈裟,里面穿着一领紫铜兽吞龙鳞铠,足蹬一双芒鞋!
胯下一匹白龙桃花马,手里使一口九环截头大砍刀。
这俩大王原本该是威风凛凛才是,但此时也和那些喽啰一样,满脸惶恐,心有余悸!
一面奔马朝前跑,一面扭头往回看,像是害怕后面什么人追来!
就在这伙儿人撞进埋伏圈后,只听得杜迁、林冲大喝一声:
“杀!”
“杀!杀!杀!……”
二三十个喽啰也齐声呐喊起来!
那伙贼人一见,登时顶梁上摄去了三魂,脚底下溜掉了七魄。
两个大王也是神色复杂,面面相觑!
若是后面的杀星追来,前面又有人马挡住,岂不是死?
看来只得拼命夺路而走了。
就在俩大王目光交流时,身边的喽啰已经被林冲、杜迁带着人马一阵左修右削,杀死无数。
只见杜迁、林冲一人晃着一把缨枪,左右并排,冲在最前面,杀得那些山贼,满山遍野,四散逃生。
这边俩大王这时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对面就仅有二十人!
当下,那疙瘩麻脸的秃头大王怒喝一声:
“哇呀呀,尔等这些个不知死活的泼才,竟然跑到爷爷们头上拉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冷艳山摄魂将军沙摩海在此,你俩撮鸟儿吃洒家一刀!”
说着,抡刀就朝着杜迁这里砍来!
不等杜迁动手,旁边林冲早把缨枪一晃,“唰”一下,搠向沙摩海的咽喉!
这一枪又急又快!
沙摩海登时大惊失色,他使出平生的力气,忙向右边闪身。
仗着骑在马背上,躲得比较快当,这一枪就没扎进咽喉,只扎到了左肋扇上。
但林冲出手没有留情,那也不轻!
霎时间,鲜血就染红了沙摩海的铠甲!
不等他惨叫出声,林冲又一掰枪柄,把他挑翻马下,接着翻身上了沙摩海的马背,笑道:
“夺了这厮的战马,这一回总算没有白来一回!
哥哥稍待片刻,小弟这就去杀了那个蓝脸泼贼,替你夺来他的马!”
说着,就奔那边的大王杀去!
杜迁这里看了眼还在地上挣扎的贼大王,顺手一枪就送他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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