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你们应得的,就是你们应得的!”
“不行,这钱我们不能收,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挣钱!”
刘二牛忽然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神情认真起来。
“那这样吧,我拿这钱帮你们买套房子总行了吧?这是我之前答应你们的。
有了房子,以后读书方便,离你们的梦想也更近一步。”
这确实是许平安早就想好的办法——用买房来让他们接受这笔钱。
果然,三人一听,表情顿时变了。
“平安哥,谢谢你!等我将来做了官,一定好好报答你!”
卢小伟看了看任大宝和刘二牛,率先开口。
“嘿嘿,平安哥,我也是!”
刘二牛紧跟着应和,又恢复了那副不太正经的样子。
“平安哥,我们……我们……”
只有任大宝望着许平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手头有了钱,而且是很多钱,再加上年前换来的各种票证,接下来整个下午,他们便投入了大采购。
许平安深知,在这个年代,物资才是最实在的。
他有空间在手,既不用担心运输,也不愁储存,自然能囤多少就囤多少。
有句毒鸡汤说:钱花了才是钱,不花就是纸。
这话虽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在三兄弟的帮忙下,他们一下午跑遍了十几家供销社,把手里的票用得一干二净。
买回来的东西五花八门,却没有一件是多余的。
当然,把东西收进空间时,许平安都是背着他们做的。
此外,他还买了大量白酒,只要不要票,见多少买多少。
正因为数量太大,才不得不辗转多家供销社——若是被人察觉,这年头群众的警觉性可不是闹着玩的。
晚饭是在地下室那边吃的。
许平安先给三兄弟买了新锅、新炉子,连煤也备了不少。
之后他假装回家一趟,取出之前贝贝咬死的那只野鸡,又捞了条大鱼,亲自下厨,给三人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夜幕降临,许平安离开地下室,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径直去了白郎中家。
既然有了钱,自然该去还账。
而且,他对白郎中提过的老友那批中医物资,确实很感兴趣。
“砰砰——”
“是许小友吧?请进。”
这次白郎中语气似乎更亲切了些。
见许平安没带面粉,也不惊讶,开门便请他进屋。
“白郎中,这是买人参剩下的钱,您点一点。”
一进屋,许平安不多寒暄,直接掏出一叠钞票递过去。
“许小友是守信之人,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白郎中说着,接过钱,从容地清点起来。
许平安不急,目光在屋里扫视,见角落堆着两个大包袱,还有一堆制药工具,甚至有个行医用的药箱。
单看那药箱的外表,就知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数目没错。
我代我那老友,谢过许小友了。”
片刻后,白郎中清点完毕,朝许平安拱了拱手。
“白郎中客气了,各取所需罢了。
那边的东西,就是您那位老友的物资吧?”
“正是。
他医馆里剩下的药材全在里面,制药工具、行医用具也都在。
哦,许小友稍等。”
白郎中说着起身,走到柜台里取出一本略显残旧的书。
“这就是我那老友医术的源头,是他师父传下来的。
可惜经历战乱,他们那一脉只剩他一人。
如今他为生计所迫,不得不做这欺师灭祖之事……唉,可恨又可悲啊!”
白郎中语气惋惜,走到许平安面前,将医书放在案几上。
“白郎中放心,我绝不会糟蹋这本医书。
说不定将来您老友的后人,还能见到他家医术发扬光大的一天。”
许平安理解白郎中的心酸。
如今西医渐盛,行医资格证即将成为打压这些老中医的利器。
他想起自己前世的类似遭遇,只愿自己的计划能为中医多留些传承。
“呵呵,但愿吧。
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过有许小友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你们的路,还长啊。”
白郎中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
几次接触下来,他对许平安越来越欣赏,也越来越看不透。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只能在树被砍倒前,尽量多留些种子。
至于将来重新栽树——我保证,一定竭尽全力。”
许平安说得郑重。
这话里的深意,只有他自己明白。
毕竟,他是唯一亲眼见过中医衰落的人。
“哈哈哈,问心无愧便好!这些物件,就当一袋面粉换给许小友了!”
白郎中朗声大笑,指着那堆物什说道。
“自然没问题!”
许平安心知不会吃亏,也不多问,爽快应下。
“还有这些,都是老夫近日收来的。”
半个时辰后,在白郎中协助下,所有东西都搬出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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