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正好,风声猎猎。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下午的终极对决正式拉开序幕。
点将台上,恭亲王肃然而立,朗声宣布:今日对决名目——《猎场巧夺》!他手中展开的卷轴,正是由懿德皇后座下女夫子玉婉陈上拟定的赛制。
女学战队——陵容、年世兰、琪琪格、玉婉、玉媱、宝灵、宝珠,七位女夫子并肩而立加入女学战队。
阿哥队——胤禛、允祉、允禩、允禟、允祹、允祥、鄂尔泰,七位夫子目光灼灼加入阿哥队
赛制:双方全员将深入皇家林场,展开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每人手臂上系着红黄两色腕带,象征所属阵营,不可摘下,亦不可藏匿。
伏击规则:徒手出击,目标直指对方人员,夺取对方腕带即为获胜战果。
胜负判定:最终以伏击成功人数决定胜负。
场内机关:林场各处暗藏花苞弹,可拾取作为伏击武器。
花苞弹命中头部、胸口、腹部,视为直接击杀!
随着恭亲王一声令下,两队人马各自攥紧腕带,身影如离弦之箭,分东西两边入口没入金秋斑斓的林海之中。秋风卷起落叶,掩藏着即将爆发的激烈交锋。
太后与宜修并肩立于跑马场边的观礼台上,秋阳为二人的夫子衣袂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太后的目光如春风般掠过场下,时而停留在福晋们身上——那些贵妇人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而掩袖轻笑,时而指着场中讨论着什么,好不热闹。
远处,张廷玉与恭亲王正带着侍从往来巡视,维持着文武百官那边的秩序。偶有低笑声随风飘来,想必那些朝中大人们也在热议着即将开始的对决。太后余光瞥见几个大臣凑在一处,神色间颇有些兴奋,细听之下,原是在设赌局呢。
倒是有趣。太后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听闻他们赌的,无非是懿德皇后教导的女学战队,与皇上亲自带领的阿哥队,究竟谁能拔得头筹。更让太后莞尔的是,那些大臣们押注的彩头——有的押上了珍藏的名画,有的拿出了名贵的字帖,更有甚者竟以古董花瓶相赌。当然,也有赌银钱的,不过都点到即止,数额不大。毕竟这是在宫中,不良之风断不能盛行。
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恭亲王海善大步走向太后。他虽已年过不惑,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眉目间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沉稳。
太后娘娘金安。恭亲王拱手行礼,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老臣有一事想向太后娘娘请示。
太后自然认得这位先帝的侄子,老恭亲王常宁次子。先帝在世时,她就常听闻这位的贤名。如今虽换了新君,但恭亲王依然保持着臣子的本分,在朝中威望甚高,就连胤禛也对他礼遇有加。
恭亲王不必多礼。太后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不失尊贵,但说无妨”
女学开课至今不过一月光景,可今日所见学子们的气象,当真是令微臣叹服!恭亲王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同样带着探究神色的文武百官、福晋王公。他稍稍压低声音,却掩不住话里的真诚:听闻太后娘娘与端懿皇后亲执教习,微臣斗胆前来请教——懿德皇后究竟是如何做到,短短一月时日便让女学子们有如此焕然一新的变化?
他此言一出,四周原本低声的议论声便如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簌簌地静了下来。无论是廊下执扇的福晋,还是阶前肃立的官员,亦或是远处与王爷们攀谈的宗亲,此刻都下意识转过头来,目光里盛着同样的好奇与探寻。显然,这不仅是恭亲王一人的疑惑,更是今日所有见证女学成长之人心中共同的谜题。
恭亲王这个问题,哀家倒不知该如何作答。太后望着林中隐约的身影,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来总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真切。她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坦诚,不过哀家可以告诉你——女学子们今日的蜕变,懿德皇后的心血没有白费。太后指尖轻点案几,她的教法或许与寻常不同,但奇效如何,诸位今日亲眼所见,便是最好的答案。
她话音微顿,眼风扫过恭亲王面上未消的探究,又似不经意般垂下眼睫。其实连她自己初时见了陵容的教学方法,不也惊疑不定么?既如此,多说又有何益?横竖这成效摆在眼前,任谁都看得真切。
日后懿德皇后会将此法传授给男学子们,恭亲王不必心急。太后唇角含着温和笑意,语气轻缓,稍安勿躁便是。
是,太后所言极是。恭亲王连连颔首,神色恭谨,懿德皇后素来宽仁大度,从不会藏私,是微臣心急了些。他眼底闪过一丝明了,臣子懂得适时缄默,方能在这宫中长久安稳。
无碍,王爷为社稷劳心费力,功不可没,哀家心里明白。太后目光温和地望向恭亲王,又似不经意转向官员聚集的方向,只是这教学之法,实在非三言两语能道明其中关窍。她唇角微扬,语气轻缓,哀家瞧着,大臣那边似乎设了什么赌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