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杰此时假装走过,实则转了一圈,悄悄跟在太子身后。想看看太子究竟如何。
来到市场,几位乞丐便上前乞讨,太子轻叹一声,从袋子里好不容易摸出几个碎灵珠丢给他们,接着便上前买菜。“这点肉多少钱?”“2珠,小贩看他年轻,故意抬价。”可太子也不多说,掏出两珠递给那位屠夫,“来,给你切好了。”“谢谢。”太子压着声音谢道。
“这点米多少?”“1珠。”“给。”太子买了足够几个星期的米菜后,准备出去,可此时,发现市场门口不知何时守着两位负责市场秩序的市役,便转身想往其他门走,可也是如此,“市役竟然来得怎么快,亏我还一大早出门,怎么办?万一被认出来了呢?”旋即他望向四周,不知看到了什么,灵机一动。
他凑到挑着菜的老农旁边,说道:“爷爷,我来帮你挑会吧。”那老农看到他还拿着一堆米菜,问道:“小伙子,还是我来吧。”太子也不多说,把米菜放到担子里,主动接起担子:“我看爷爷这么辛苦,我力气大,我来。”老农点点头,想着,这小伙子不错,帮我挑还能省点力气。
太子挑着担子走了两步,突然踉跄栽倒——衣袋里的硬饼滚出来,沾着尘土。他慌慌张张去捡,却被老农按住手:“娃,爷爷知道你是好人,吃口热乎的再走。”魏文杰躲在街角,看着太子蹲在灶前啃饼,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摇摇晃晃地挑着菜,光明正大地从市役面前走过,背后老农则扶着他,路过市役时,他喉结滚了一下,市役瞟了他们两眼,暗骂一声,“连个担子都挑不稳,这孙子也是真孝顺。”让开了道路,常人不注意,还以为是爷孙俩。
这一切都被魏文杰看在眼里,他攥紧袖子:施舍给乞丐,是仁,向小贩道谢,是礼,通过帮助老农脱身,是智,此人有明主之姿,可佐之。
魏文杰摸清了太子的行动规律后,经常性地故意和太子偶遇,偶尔还打打招呼,让他知道魏文杰就住在对面。
一日早晨,太子出门买早点,魏文杰也早在那里等好了,故意自言自语道:
“这饼虽然脆,可缺了点皇家铺子的芝麻香——还是詹事府的好吃。”
太子此时本想回去,可听到魏文杰的话,还是停了下来:“先生也在詹事府当差?”
“是啊,就是个整理文书的小官,前几天整理旧档,还看到了些陈年旧事,比如某些流亡的贵族……”魏文杰说着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点点头,正要离开,魏文杰凑上去,小声提醒道:“最近市役查得严,一个人可得当心。”太子心头一震:他怎么会知道?看来此人不简单。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多谢先生提醒。”
“你,过来一下。”一次买米时,市役觉得此人不简单,刚想叫住太子。
此时太子冷汗直流,右手偷偷地按住藏着的剑柄。跟踪太子的魏文杰主动凑了过来,假装和他争议道:“你这邻居怎么回事?借我钱买米,怎么不还了?”
偷偷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对市役笑道:“官爷别误会,邻里纠纷,邻里纠纷。”说完便把太子拉走。
到人少处,魏文杰才说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帮你买米菜。”听到这里,太子神色复杂:他难道知道我的身份?他为什么帮我?难道有什么目的?不过要不是他我真不知道结局如何,况且现在看来他还没有恶意。
他拱拱手:“多谢先生相助,不知先生大名?”“我不过是看到邻居有难罢了。”魏文杰摆摆手,也不透露姓名,转身离开。
“先生,有没有几年前辞官的老大人消息?”太子在书摊向老板打听道,老板摇摇头:“这,我就一个卖书的,不是很清楚。”
太子也没说什么,停下来开始翻找《前朝官员名录》。魏文杰将此事看到眼里:前几日我特意翻找了几本与前朝太子有关的文书,确实有一部分势力还保留了下来,他不想着保命,还来问前朝旧部,恐怕是要联系他们。哈,有了。
那天,阴雨绵绵。
“咚咚咚”魏文杰敲响了太子家门,太子急忙把宝剑拿起来,在门缝里偷瞧:“谁?”
“是你邻居。我有件事想和先生商量。”魏文杰在外面说道。
怎么是他?太子疑惑道,先看看有什么事。想到此处便打开了门。
“先生是不是在找他们?”魏文杰拿出抄录的旧部名单。
“你,你怎么知道?”看到这个名单,太子语气明显有些慌乱,接着又镇静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魏文杰没有明说,而是从衣服里默默掏出那张关于太子的文书,递给了他。
“原来你,早就知道!”太子语气带着惊讶与紧张。
魏文杰却不多说,单膝跪下,手背上青筋直跳:“臣,魏文杰,慕太子之义,特来投效,愿竭毕生之智,效犬马之力,助太子破敌,陷阵,存宗嗣,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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