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祭祀殿藏在云雾深处,青黑色的石墙爬满了藤蔓,门口那块刻着藏海花的巨石,在游枭靠近时忽然发出微光,伴随着沉闷的“咔嚓”声,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幽深的暗道。
“只有身负纯粹阎王血脉的觉醒者,才能打开这扇门。”
老族长站在石门外,眼神复杂地看着游枭,“进去吧,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三天后,我们来接你。”
她转头看向张起灵一行人,语气郑重:“这三天,谁也不能靠近祭祀殿,你们先回部落等候。”
张起灵看着游枭的背影,眉头紧锁,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小心。”
黑瞎子握着他的手说:“小丫头,我等你”
游枭回头冲们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然后转身走进暗道。
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暗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光,照亮了脚下的石阶。
她一步步往下走,不知穿过了多少道石门,最终来到一间宽敞的石室——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架,上面堆满了泛黄的竹简和羊皮卷,空气中飘散着墨香与岁月的味道。
游枭走到最近的书架前,随手抽出一卷竹简,上面的古老文字在她眼中竟变得清晰易懂,仿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被唤醒。
竹简上记录的,是她的出生。
原来她刚出生时,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外婆抱着她算出她只有三天阳寿,外婆用秘术撕开空间缝隙,将她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外婆在那个世界陪着她长大,却始终没有告诉她真相。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阎王血脉开始躁动,那个世界的天道也察觉到了这个“异类”的存在,天地法则开始排斥她,让她生了一场大病。
外婆为了护她,耗尽半生修为将她的身体定格在十八岁,强行压制住血脉觉醒。
然后独自一人返回了这个世界。
临走前,她在游枭的意识里埋下了线索,又布下了一个传送阵,在她二十多岁那年,将她送回了这里——因为她知道,那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游枭了,只有回到根源之地,才有一线生机。
游枭捧着竹简,手指冰凉。原来她从小到大的“幸运”,都是外婆用命换来的;原来她回到这里,不是偶然,而是外婆早已安排好的路。
“两个世界都容不下吗……”她苦笑一声,眼泪落在竹简上,晕开了墨迹。
她本就该在出生时死去,是外婆一次次逆天改命,才让她活到现在。
可这样苟延残喘,真的有意义吗?
整整三天,游枭把石室里的典籍看了个遍。
她知道了康巴洛的兴衰,知道了阎王血脉与青铜门的联系,也知道了外婆返回这个世界后的一切——她将自己关于祭祀殿里,寻找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
第三天傍晚,她推开了最后一间密室的门。
密室中央是一个青铜鼎,鼎身刻满了流转的符文,而在鼎口上方,悬浮着一根古朴的法杖。
法杖通体由不知名的木材制成,顶端镶嵌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石头,石头上的花纹,与她记忆中那个木盒子里的“海心石”一模一样,只是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游枭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法杖的瞬间,石头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她的身体,胸口的藏海花印也随之发烫,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枭枭,你来了?”
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回荡在她的意识里。
“外婆!”游枭失声痛哭,眼泪汹涌而出,“是你吗?外婆!”
“是外婆在呢,我的小乖乖。”声音里带着笑意,却也藏着心疼,“你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游枭哽咽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知道又如何?”外婆的声音轻轻叹息,“有些路,必须你自己走。
我当年预测到了今日的局面,才把你送到那个孩子身边——张起灵,他是白玛的儿子,身上流着张家和阎王血脉的混合血,是这个天道认可的人。
有他在,能护你一时安稳。”
游枭愣住了,张起灵的母亲……是白玛?那个同样身负阎王血脉的女子?
“但这远远不够。”外婆的声音变得郑重,“他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你要等一个人出生,只有等他降世,你与他产生血脉链接,这个世界的天道才会真正接纳你。”
“谁?”游枭追问,心脏剧烈跳动。
“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是这个天道选中的‘平衡者’。”
外婆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他能中和你的‘逆天’之气……枭枭,别怕,外婆一直陪着你……”
光芒渐渐黯淡,法杖恢复了柔和的白光,外婆的声音也消失了。
游枭握着法杖,站在密室中央,眼泪无声滑落。原来她的生机,系在一个还未出生的人身上。
三天之期已到,石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游枭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握紧了手中的法杖。
不管前路多难,她都要走下去。为了外婆,为了族人,也为了……那些在乎她的人。
她转身走出密室,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迷茫,只剩下坚定。
祭祀殿外,张起灵、黑瞎子他们正等在那里,看到她出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怎么样?”张起灵走上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法杖上。
游枭笑了笑,举起法杖:“我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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