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阳光都爬到窗台上了,张九玉的房门还紧闭着。游枭在门口转了两圈,又敲了敲门板,里面没动静,她便提高了嗓门:“张九玉?人呢?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懒觉呢?”
前两天张九玉已经把“照片”的消息传回了长白山,按说张起灵没几天就该到了,这小子怎么反倒没了精神?
屋里终于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带着点含糊的沙哑,听着不太对劲。游枭皱了皱眉,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呛得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再一看,张九玉还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有些凌乱,脸色带着酒后的潮红,显然是喝了不少。
“张九玉,你好好的喝什么酒?”游枭走过去,在床边站定,看着他这副样子,语气里带着点不解,“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跟我讲啊,我好歹也是你们夫人,肯定会照顾你们身心健康的。”
张九玉缓缓睁开眼,看到游枭,眼神先是有些迷茫,随即像是聚焦了,他挣扎着半起身,靠在床头,嘴角扯出一抹带着酒意的笑:“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泡在酒缸里?”游枭在床沿坐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些,带着真切的关心,“到底怎么了?”
张九玉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夫人,我好难受啊。”
游枭见他这副模样,瞬间没了脾气,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怎么了?九玉?是张家出了什么事吗?”
张九玉却摇了摇头,眼神执拗地锁着她,一字一句道:“不是张家,是你。”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微蹙,像是真的很不舒服:“你在里面乱蹦乱跳的,撞得我心口好疼。”
游枭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你这酒还没醒呢吧?净说胡话。等着,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她说着就要起身,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张九玉的力气比平时大了不少,他轻轻一拉,游枭没防备,竟直接扑在了他身上,幸好他用手臂垫了一下,才没撞到头。
“张九玉,你干嘛?放开!”游枭有些慌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九玉却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带着点撒娇似的软糯:“不放。”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委屈:“夫人,我好喜欢你呀。”
游枭的身体瞬间僵住,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嗡嗡作响。
张九玉却像是没察觉她的僵硬,自顾自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压抑已久的情绪:“在长白山的时候,你总是围着族长转,眼里从来都没有我。过两天族长来了,你就更一眼都看不到我了……”
游枭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推了推他:“你说什么胡话呢?快放开!”
然而,张九玉却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的金箍棒一样坚硬有力,牢牢地环绕着她纤细的腰部;而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后脑勺,使得她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了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上。
“夫人你知道吗?你有多特别。”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其实我第一次看你穿红衣,就心动了。还有你对族长的爱,那么明媚又张扬,我……我更爱了。”
他悄悄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游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张九玉。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做事规规矩矩,不苟言笑,没想到喝醉了还有这一面,像只黏人又撒娇的小狗。
张九玉看着她没说话,又往下说,声音里带着点恳求:“夫人,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就摸透了游枭的性子——吃软不吃硬,最看不得别人可怜。
游枭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又有些不忍,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更柔了:“好好好,不会不要你的。乖啦,放开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张九玉听着她这温柔的语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乖乖地松开了手,还不忘开心地补充了一句:“谢谢夫人!我好开心。”
游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脸颊还有点发烫。她不敢再看张九玉,转身快步走出房间,心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圈圈涟漪。
她靠在门框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慌乱。
这张九玉……真是喝醉了什么都敢说。
而房间里,张九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闪过一丝清明和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大胆,甚至有些逾矩,但他不后悔。
再过几天,族长就要来了,到时候他怕是连说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少现在,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还得到了她一句“不会不要你”。
这就够了。
张九玉重新躺下,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在淡淡的酒气里,渐渐闭上了眼睛。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很快就沉沉睡去,连梦里都是她温柔摸他头发的样子。
游枭在厨房煮着醒酒汤,看着锅里翻滚的汤汁,心里却乱糟糟的。她甩了甩头,试图把张九玉那些话从脑子里赶走,可那句“我好喜欢你啊”,却像刻在了心上似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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