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阳光带着初春的暖意,透过窗棂洒进书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起灵坐在案前,手里翻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卷宗,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游枭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到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她绕到案后,干脆利落地坐到他怀里,双腿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娇憨:“看什么呢?这些东西能有我好看吗?”
张起灵顺势环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各地安插的‘鼻子’送来的报告。”
他拿起一份卷宗递给她:“都是些诡异的事,不能让它们伤了普通人。他们解决不了的,就会报上来,族里再派人去处理。”
游枭接过卷宗翻了翻,上面记载着某地出现的不明影子、某片山林里动物集体发狂的怪事,还有些更离奇的,看得她咋舌。
“原来你们还管这些?”她挑眉,忽然笑了,“这不就是奥特曼吗?哪里有怪兽,哪里就有你们。”
她捏了捏张起灵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难怪能拿到‘看门的工钱’,原来还是做了点实事的。我还以为你们张家天天躲在深山老林里享清福,当土皇帝呢,没想到还要干这些活儿。”
张起灵被她逗笑了,眼底的严肃散去不少,只剩下柔和的笑意:“这是张家的责任。守护世间太平,哪怕大多数人不知道。”
他捏了捏她的手,闻到她指尖淡淡的墨香,忽然问道:“是不是无聊了?”
游枭老实点头:“有点。这古楼好是好,就是太安静了,不如外面热闹。”
“带你去个地方。”张起灵说,“张家的库房,里面有不少东西,你要是喜欢,随便挑。”
“库房?”游枭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是不是你们张家几千年来收集的宝贝?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张起灵失笑:“去了就知道了。”
他扬声喊来一个负责杂事的小丫头:“带夫人去库房。”
“是,族长。”小丫头恭敬地应着,对游枭做了个“请”的手势。
游枭兴冲冲地跟着小丫头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张起灵挥了挥手,像只得到糖果的小雀。张起灵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宠溺——他知道,以她活泼的性子,困在这长白山的古楼里,确实委屈了。
游枭跟着小丫头在古楼里左拐右拐,穿过一道道挂着帘子的走廊,甚至还经过了几个隐蔽的暗门,走得她都快晕了,才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
“游枭姑娘,就是这里了。”小丫头说,“您自己进去吧,族长说您可以随便看。”
“好嘞,谢啦。”游枭笑眯眯地应着,推开门就往里冲。
然而,预想中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全都没有。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堆放的书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书卷,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味。
她随手拈起一本,翻开一看,上面记的全是某年某月某日收到多少供奉、支出多少粮草的账目,枯燥得很。
“不是说看宝贝吗?货呢?”游枭有点傻眼,这哪是库房,分明是个藏经阁兼账房。
她不死心,往里面走了走。突然,一阵“当当当”的脆响传来,像是有人在打什么东西,规律而密集。
里面有人?
游枭好奇地循着声音往里走,绕过最后一排书架,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角落里放着一张书桌,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那里。他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满身的书卷气。皮肤白皙,眉眼清秀,鼻梁高挺,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此时,他左手翻着一本厚厚的账目,右手飞快地拨动着桌上的算盘,“当当当”的脆响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快得几乎连成一片,看得人眼花缭乱。
游枭走近了些,这才看清他手里的算盘——好家伙,竟是纯金打造的,算盘珠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愧是张家,连账房先生的工具都是金的。”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翻账目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她。他的眼神清澈而平静,看到她一身红衣,愣了一下,随即猜到了她的身份,微微起身行了个礼:“是游枭姑娘吧?族长有什么吩咐吗?”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带着点书卷气的沉静。
游枭看着他,心里暗道:又是一个小古板。这张家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个个都跟从古代穿过来的似的,尤其是眼前这位,浑身的书卷气挡都挡不住,比张九玉还像个老学究。
“没什么吩咐,就是族长带我来看看库房。”游枭笑嘻嘻地说,走到他桌前,好奇地盯着那金算盘,“你这算盘挺别致啊,打起来手不酸吗?”
年轻人看了一眼自己的金算盘,又看了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对一个算盘感兴趣。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习惯了就不酸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算账目比较准。”
游枭则在心里暗笑,“孩砸,世道变了,你怕是不知道外面有个东西叫计算机。”
“你叫什么名字啊?在这里多久了?”游枭拖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查户口。
“在下张砚。”年轻人说,“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负责打理族里的账目。”
“张砚?砚台的砚?”游枭笑了,“这名字跟你还挺配,文绉绉的。”
张砚没接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询问,似乎在等她说明来意。
游枭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看了看满屋子的账目,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张家的库房里,最宝贝的不是金银,而是这些记录了千年历史的账目和这个守着账目的美男子。
“我就是随便逛逛。”她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张砚点了点头,也不客气,重新低下头,左手翻账,右手拨算盘,“当当当”的脆响再次在房间里响起,仿佛从未被打断过。
游枭百无聊赖地坐在旁,看着他飞快拨动算盘的手,又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账目,忽然觉得,这张家的“宝贝”,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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