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在院子里说开了心思,黑瞎子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从前那点藏着掖着的试探全没了,只剩下直来直去的“耍赖”。
游枭端着水盆从厨房出来,刚走到廊下,就被人从身后捞了个满怀。黑瞎子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带着点胡茬的痒:“小丫头,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游枭手里的水盆晃了晃,差点把水洒出来。她挣了挣:“放手,水要洒了。”
“不放。”黑瞎子收紧手臂,故意用下巴蹭她的耳朵,“除非你亲我一下。”
“无赖!”游枭的脸瞬间红透,偏头躲开他的亲近,却被他箍得更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漫出来。
这几天的黑瞎子,像是揣了团火,时时刻刻都在燎她的心。
说话时凑得极近,走路时有意无意地碰她的手,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不加掩饰的灼热,弄得她每天都像揣着只兔子,心跳就没安稳过。
更让她头疼的是晚上。
黑瞎子像是认准了她的西厢房,天一擦黑就往她床上钻,自己那间宽敞的正房大床宁愿空着。
“你回自己房间睡去。”游枭推他的胳膊,床本就不大,两人挤在一起,胳膊腿都没地方放。
黑瞎子却赖在床上不动,还故意往她这边挪了挪,笑得像只偷油的耗子:“这不是让你补偿我嘛。”
“我补偿你什么了?”游枭气结。
“之前在山上,你跟哑巴张天天抱在一起睡,我可都看在眼里。”
黑瞎子掰着手指头数,“现在轮到我了,总得补回来吧?一天算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游枭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确实,在山里时为了取暖,她总黏着张起灵,可那时候是特殊情况……
“那也不能……”
“不能什么?”黑瞎子突然凑近,鼻尖碰到她的鼻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蛊惑,“我们现在,不也算是……那什么了吗?”
他故意没说透,可那眼神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游枭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想起那天晚上的吻,嘴唇都开始发烫。
“你……”她想反驳,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气鼓鼓地别过脸,“睡就睡,不许乱动!”
“遵命。”黑瞎子笑得眉眼弯弯,立刻乖巧地躺好,甚至还把胳膊垫在她颈后,做出个标准的“抱枕”姿势,“你看,多乖。”
游枭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没脾气,只能别扭地躺下,尽量往床边挪,想跟他保持点距离。
可黑瞎子像有感应似的,她挪一点,他就跟着挪一点,没多久就又贴在了一起。
起初几晚,黑瞎子倒真守规矩,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呼吸均匀,像只温顺的大型犬。
游枭渐渐放松了警惕,甚至偶尔会在他怀里睡得格外安稳——他身上的气息带着点烟草和阳光的味道,竟也让人觉得安心。
可安稳没持续几天,某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先是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见她没反应,胆子就大了些,开始捏她的胳膊,揉她的头发,最后索性往她腰上探。
“别乱动!”游枭猛地抓住他的手,气红了脸,“你再这样就回自己房间去!”
黑瞎子立刻摆出投降的姿势,另一只手举起来:“好好好,不动了,真不动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可小丫头,我这是正常反应啊。”
“什么正常反应?”
“你想啊,身边躺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我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黑瞎子笑得不怀好意,“忍不了很正常嘛。”
游枭被他说得脸颊发烫,瞪了他一眼:“那张起灵怎么就能忍?”
黑瞎子闻言,突然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张起灵那是神,不是人。咱们凡夫俗子,哪能跟他比?”
这话倒是没错。张起灵向来克制,仿佛没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可黑瞎子……他活得太鲜活,太真实,像团烧得旺盛的火,连欲望都坦坦荡荡。
游枭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睡觉!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
“嘶——”黑瞎子倒吸口凉气,却没躲,反而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低哑,“好,睡觉。”
这次他倒真安分了,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游枭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跳,沉稳有力,带着点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烫得她皮肤发麻。
她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张起灵沉默的侧脸,一会儿是黑瞎子带笑的眼睛,还有他此刻贴在她后背的体温,和那只虽然老实了、却依旧带着威胁的手。
“黑瞎子。”她忽然低声开口。
“嗯?”他的声音带着点睡意。
“找到张起灵以后……”她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黑瞎子却像是明白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很轻:“找到再说。现在,先睡好。”
他没给她压力,也没追问,只是用最简单的话安抚了她的不安。
游枭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颈窝,闻到那股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或许,就像他说的,先不想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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