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游枭就被窗外的鸡鸣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一想到今天要出发去四川,心里就泛起一阵莫名的期待。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阿米儿给的那袋青稞和几件换洗衣物,她走到张起灵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醒了?”张起灵的声音在门内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嗯。”游枭应了一声,“我们买的是去哪里的车票?”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起灵站在门口,已经洗漱完毕“先去北京。”
他说,“这里没有直达四川的火车,得从北京转车。”
“噢噢,好。”游枭点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年代查身份没那么严,不然她和张起灵两个“黑户”,别说坐火车了,怕是连车站都进不去,真得靠双脚丈量到四川了。
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饭,就背着行李往火车站赶。
墨脱的火车站不大,站台是用水泥砌的,简陋却干净。
站台上挤满了人,背着包袱的、抱着孩子的、扛着麻袋的,喧闹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张起灵不知从哪里摸来两张火车票,递给游枭一张。票面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印着“墨脱——北京”的字样,还有一个模糊的火车头图案。
“走吧。”他拿着票,带着游枭穿过人群,检票上了火车。
火车是那种绿皮火车,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
至少,不用挤在过道里。
火车缓缓开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张起灵往椅背上一靠,戴上了一顶灰色的帽子。
游枭闲着没事,侧过头打量着他。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长得真好看啊……”游枭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比她前世在电视上见过的那些明星都要好看,是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干净的好看。
她看得有些出神,连张起灵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都没察觉。
直到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似乎要睁开,游枭才猛地回过神,像被抓包的小偷一样,慌忙转过头,假装看向窗外,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
真是的,怎么能盯着人家看这么久。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目光落在窗外。
火车正行驶在雪山脚下,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
沿途的风景太美了,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游枭趴在窗户上,贪婪地看着这一切。
火车一路向北,走了两天一夜。
期间,游枭靠着在车站买的馒头和咸菜充饥,张起灵则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养神,偶尔会出去打杯水,或者买份报纸回来,却也不看,只是捏在手里。
直到第三天傍晚,火车终于缓缓驶进了北京站。
下车时,天已经黑透了。北京的火车站比墨脱的大了不止一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比墨脱热闹了百倍。
游枭跟在张起灵身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心里有些发慌。“你……在北京有房子吗?”她小声问,心里盘算着,要是没有,怕是又要住酒店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带着她往车站外走。
游枭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要住酒店。
走出火车站,张起灵带着她拐进一条胡同,在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旅店前停了下来。旅店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老太太,看到他们,笑着问:“住店啊?还有两间空房。”
“嗯。”张起灵点了点头,付了钱,拿到了钥匙。
游枭松了口气,还好不用登记身份证。她跟着张起灵上了二楼,心里却在琢磨:是不是该给自己办个身份了?不然总这样“黑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办身份要找谁?怎么弄?又是一堆麻烦事。
“我先回房洗漱了。”游枭拿着钥匙,对张起灵说。
“好。”
等游枭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到张起灵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张起灵也洗漱过了,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有事?”他问。
游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出去吃点好吃的吧?我还没来过北京呢,想尝尝这里的特色。”
张起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回头走进房间,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对她说:“走吧。”
游枭笑着跟在他身后,心里暖暖的。她能感觉到,张起灵虽然话少,却总是在迁就她。
胡同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映着两旁的四合院,别有一番风味。
游枭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像只好奇的小鹿,东看看西瞧瞧。
张起灵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心里也泛起一丝莫名的暖意。
或许,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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