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和室内的光线因窗外阴沉的天气而显得晦暗不明,空气中带着浸入骨髓的寒凉。
泉绪从混合着酸胀和疼痛的陌生感中醒来,身体像是被拆解后又重新拼凑,大腿处的抽筋的肌肉诉说着昨夜的纵情。她侧躺着,感受到身后富冈义勇平稳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他的左臂还占有性地环在她的腰间。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伴随身体残留的感觉。尤其是事后他拿来湿毛巾为她擦拭时,借着那昏黄的光线看到了布团上那抹初次的红痕。他蓝色的眼眸里迸发出的并不仅仅是兴奋,更多的是沉到极致的爱怜与满足。
思绪回转,泉绪脸颊微热。她试图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挪开他沉重的左臂,捡起散落在地的浴衣穿上并系好衣带,目标明确地伸向那块垫在身下的布团,她要清洗上面沾染的的血迹,以及昨夜亲密后留下的痕迹。
泉绪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布团,准备将其抽走时,身后忽然传来窸窣声。义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撑着左臂半侧着身看她。
“泉绪,你去干嘛。”
义勇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响起,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怕她消失一般。他坐起来, 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胸膛,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眼神却已迅速恢复了清明,落在她正要藏起的布团上。
泉绪的动作瞬间僵住,耳根迅速红透。她不敢回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去洗一下……布团……”
义勇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和布团之间流转,昨夜看到她初次血迹时内心巨大爱怜的澎湃情感再次涌上心头。泉绪先他一步拉开门,抱着布团走向屋外的水井边,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噤。她将布团浸入打上来的凉水中,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倒吸一口气。她正准备咬牙快速搓洗,一件还带着体温和柜中干燥草木气息的厚实棉外衣便从身后披了上来,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裹住。
泉绪惊讶地回头,义勇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在她身后。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动作却不容置疑。
“等着。”
他低声道,然后转身走向灶间。灶间传来了生火的声音,没过多久义勇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走了回来,默默地放在泉绪脚边替换掉了那盆冷水。
“天冷了,不要碰凉水。”
义勇看着泉绪,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却蕴含着不容错辩的关切。他并没有离开,站在她的身旁安静地陪伴。
泉绪看着脚边那盆冒着温热气息的水,又抬头看了看身旁沉默却可靠的男人,心中那份因身体不适和寒冷而产生的细微委屈,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暖流所取代。她低下头就着温水开始清洗,指尖传来的不再是冰冷,而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洗干净的布团被泉绪晾在廊下,阴冷的空气中微微飘荡。处理完这桩带着羞涩与私密的小事两人都松了口气。
时间已近中午,腹中空空,他们便一同去了附近常光顾的小餐馆简单用了午餐。原本想趁着出门吃饭在街上走走,散散步。阴冷的寒风阵阵吹来,穿透并不厚实的衣物,泉绪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义勇察觉到她的瑟缩便果断决定返回。
两人回到宅邸关上门,将冷空气隔绝在外。部屋虽然也不算温暖,但是至少避开了风寒。午后时光漫长,总需要些事情来打发。泉绪见义勇平日里除了练剑和必要的职责外,几乎没有任何娱乐,便从柜子里找出了收着的花牌。
“义勇,我们来玩花牌吧。”
泉绪笑着提议,将色彩斑斓的花牌和棋盘在他面前铺开。义勇看着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眼神里带着一丝陌生和好奇。他顺从地跪坐在棋盘对面,仿佛聆听剑术指导一样,认真地听她讲解着花牌的组合规则。他听得非常专注,时不时点点头,偶尔还会提出一两个问题确保自己完全理解。
两人开始实际对弈,情况就大不相同了。理论上的理解与实战运用完全是两回事。义勇显然缺乏这方面的天赋,他出牌谨慎却往往不合时宜。几局下来,他输得多赢得少。
不过义勇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完全在输赢上,他注意到游戏时泉绪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左手却时不时地悄悄按在小腹上,眉心也偶尔会微不可察地蹙一下。
“泉绪,还痛吗?”
义勇忽然放下手中的花牌,蓝色眼眸直接看向她,打断了正在思考下一步的泉绪。
泉绪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嗯……还有一点点……”
泉绪本以为义勇只是问问,没想到他立刻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他先是拿过一旁叠好的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泉绪缓缓躺下,屈起双膝让腹部肌肉稍微放松。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义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义勇在她身侧坐下,伸出自己的左手用力地搓揉大腿,直到掌心变得十分温热才稳稳地覆在了她微痛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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