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被不死川实弥毫不留情地轰出病房,有些无措地站在寂静的走廊里。实弥病房的门并未完全关严,他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实弥与平日凶暴截然不同的声音,正在安抚因为刚才的插曲躲在被子里羞窘不已的妻子。
“没事了,那个混蛋已经被我赶走了。”
义勇听着那与自己说话时判若两人的温柔语调不禁微微怔住,原来暴躁的不死川在妻子面前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义勇准备转身离开时,病房门忽然又被猛地拉开一条缝隙。实弥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探了出来,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仿佛在警告他别再发出任何噪音。一本没有封皮、书页边缘有些卷皱的册子被实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极其隐蔽地塞进了他的左手。
“滚回去自己看!看完不用还了!”
实弥压着嗓子恶狠狠地低吼一句,随即砰地一声将门紧紧关上,隔绝了内外。义勇愣住了,低头看向手中那本莫名出现的册子。
义勇只是随意翻开到其中某页,他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耳根连同脖颈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书页上是粗糙却大胆的插画,描绘着他从未接触甚至想象过的亲密场景。
他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将书合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不止。他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确认空无一人后才将那本小册子紧紧攥在手里,脚步虚浮地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义勇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书上那些直白的文字和大胆的插画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与泉绪温柔的笑脸交织在一起,带来一种混合着强烈羞耻与奇异悸动的混乱感受。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安分地奔流,脸颊持续发烫。
他猛地坐起身,黑暗中摸索着找到水杯后灌了几口凉水,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的燥热却收效甚微。那本被他塞在枕头底下的小册子,仿佛一块灼热的炭,存在感鲜明得让他无法忽视。
“夫妻之间都要做这些事情的吗?我要和泉绪做这些事情吗?”
这个认知对他而言,不亚于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门后的景象既让他面红耳赤,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想要探究的吸引力。
他重新躺下,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直到后半夜依旧毫无睡意。实弥送给他的小册子被他塞在枕头底下,仿佛散发着灼人的温度。小册子上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搅得他心绪不宁,浑身燥热。这看似粗鲁的启蒙像一颗投入义勇平静心湖的石子,不过激起的涟漪远比他预想的要剧烈和持久。他在羞涩、困惑与一种莫名的渴望中辗转反侧,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泉绪轻轻敲响了义勇病房的门,半小时后天色完全亮起,她细心搀扶着他一同朝着产屋敷宅邸缓缓走去。
端坐在和室的小主公辉利哉面前,义勇和泉绪郑重地跪坐下来。义勇用他简洁的语言,泉绪声音柔和的补充些内容,两人向这位年轻人陈述了结为夫妻的意愿。
辉利哉苍白而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真挚而温和的笑容。
“富冈先生,我很欣慰见证您和心爱的人携手走向新生。我由衷地祝福你们,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平静与幸福。”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泉绪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嘱托。
“小川小姐,今后就拜托你照顾富冈先生了。”
两人得到主公的认可与祝福,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隐队员告知两人今天便可以签署婚姻届,不过需要媒酌人随他们一同前往政府机构办理。
“我们去狭雾山吧,鳞泷师父想必已经知道了。他来做我们的媒酌人,我们的婚姻届可以去狭雾山的村役所签署。”
泉绪看向义勇,轻声提议。
狭雾山是义勇修行成长的地方,鳞泷左近次是他如师如父的存在。泉绪选择狭雾山,无疑是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和最重要的人一同纳入了他们新生的起点。
义勇瞬间明白了泉绪的用心,她不仅在规划他们的未来,更在小心翼翼地弥合他与过去的联系,给予他一个充满归属感的开始。
主公欣然应允,并体贴地派出了隐队员驾驶汽车,送他们前往遥远的狭雾山。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义勇和泉绪并排坐在后座。义勇沉默地看着窗外,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温暖体温和淡淡清香。他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泉绪,谢谢你选择狭雾山。”
义勇没有多说,不过泉绪能听懂他话语里全部的感激与动容。泉绪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膝上的左手。
或许是一夜无眠,或许是伤势未愈,又或许是因为终于卸下了心中重担,平稳行驶的车厢里,义勇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围,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着泉绪的方向倾斜,最终脑袋轻轻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泉绪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她低头看着他沉睡的侧脸,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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