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穿过漫长的黑暗隧道,灶门炭治郎在浑身无处不在的酸痛中彻底清醒过来。蝶屋熟悉的药草气味涌入鼻腔,他艰难地转动还有些僵硬的脖颈,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围在床边蝶屋各位女孩们带着欣喜和关切的脸庞。
“祢……祢豆子……”
炭治郎率先想到妹妹,被告知祢豆子情况很好,最近一直在房间里休息。他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担心起来。
“善逸!伊之助!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宇髄先生!”
炭治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不成调。短暂的恍惚后,吉原花街那场惨烈战斗的记忆瞬间回笼。他想到善逸和伊之助不禁他猛地激动起来,挣扎着想坐起但是被制止了。
“别乱动!你伤得太重了,需要静养!”
神崎葵连忙按住他,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胡蝶忍端着药碗走上前,脸上是惯常的温柔笑容安抚道。
“放心吧,炭治郎,善逸比你早七天醒来,虽然双腿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但已经归队进行适应性训练了。主公批准了宇髄天元的隐退请求,他理应去享受他用生命搏来的安宁。”
听到善逸和音柱安然无恙的消息,炭治郎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但他立刻又追问道。
“宇髄先生不愧是忍者,不愧是音柱。伊之助呢?他怎么样了?”
他记得伊之助的胸膛被妓夫太郎的血镰彻底贯穿,伤势是最重的。提到伊之助,忍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连旁边的小葵和其他女孩都露出了些许悲伤神色。
就在这时,炭治郎下意识地顺着小葵的视线,抬头望向病房的天花板。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重伤未愈出现了幻觉。
只见伊之助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野猪头少年,此刻正像一只巨大的壁虎般,四肢大张地紧紧贴在天花板的角落。他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野猪头套也完好地戴着,只有那双透过面具孔洞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下方。
“伊!伊之助!”
炭治郎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听到呼唤,天花板上的伊之助动了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噜声,随即跳到炭治郎的病床上。
众人顿时惊讶的尖叫起来,忍也叹了口气,补充道。
“看来他的身体恢复力惊人,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这种行为可能是他潜意识里某种野兽本能的体现,也可能是在极端战斗后精神压力的宣泄。”
炭治郎呆呆地看着病床边上那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野猪,一时间哭笑不得。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或许在慢慢康复,但吉原一战留下的,不仅仅是满身的伤痕,还有让他们意识到前方的路依然布满荆棘。
炭治郎苏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鬼杀队。傍晚时分,病房的门被轻轻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沉默地出现在门口水柱富冈义勇。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炭治郎的病床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开口。
“炭治郎,你醒了就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炭治郎挣扎着想坐起来行礼,却被义勇用眼神制止了。
“你在吉原一战的表现,我听说很精彩呢。水之呼吸的运用想必很熟练了。”
义勇继续说道,语气平稳却带着几不可察的认可。仅仅是这简单的两句话,对于从不轻易夸人的水柱而言,已是极高的评价。炭治郎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和暖流,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是!义勇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义勇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停留片刻后便转身离开了。但师兄的到来和他简短的话语,无疑是对炭治郎最大的肯定和鼓舞。
忍也通过鎹鸦,将吉原一战最终胜利,上弦之六被成功讨伐,以及炭治郎等人相继苏醒的消息,传递给了浅草的泉绪和珠世小姐。
泉绪收到消息时,正在泉绪的点心小馆内擦拭柜台。看着忍信中描述的惨烈与最终的辉煌,她轻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而又带着一丝心疼的复杂笑容。她早在几天前从天元和他的妻子们口中得知了吉原一战大捷的概要,但此刻收到忍的亲笔信并且确认了炭治郎他们安然苏醒,才让她悬着的心真正放下。
珠世小姐在得知炭治郎苏醒后,虽未亲自前来,却在当夜派出了她的使者。月光下,茶茶丸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炭治郎病房窗外的树枝上。它歪着头,用那双灵动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病房内已然苏醒正在安睡的炭治郎,确认了他的安好。停留了约一刻钟后,茶茶丸才离去,将这份安心的讯息带回给它的主人。
这些来自各方或沉默或直接的关怀如同涓涓细流汇聚在炭治郎身边,滋养着他饱受创伤的身心。他深知自己的身后,有着许多默默支持,默默关心着他的人们。这份认知,化为了他更快康复并且继续前行的强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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