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长途汽车在持枪人员的呵斥声中缓缓停下。铁柱透过车窗望去,心头一沉——那是一辆专门押送犯人的囚车,深绿色的车身上布满划痕,铁栏杆后的车窗小而窄,像野兽眯起的眼睛。
“完了,他们还是来了。”铁柱低声说道,手心渗出冷汗。
林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因用力而发白:“不会的,王书记不是保证过我们的安全吗?”
车门嘶哑地打开,四个彪形大汉鱼贯而上。他们统一穿着深蓝色制服,腰间别着警棍,眼神凌厉如鹰。乘客们纷纷低下头,生怕与这些不速之客有眼神接触。
“陈铁柱、林穗,是哪两位?”为首的男人声音粗粝,手中拿着一张公文。
铁柱深吸一口气,正要站起来,林穗却抢先一步:“我们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那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有人举报你们盗窃国家文物,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话音刚落,两副手铐已经亮出。铁柱下意识挣扎,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手铐合拢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腕骨蔓延至全身。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林穗急得眼眶发红,“我们有县里的批准文件!”
“这些话,留到审讯室再说吧。”男人冷漠地挥手。
铁柱被粗暴地拽起,推搡着下车。林穗紧随其后,她的目光扫过押送人员的手,突然微微一怔。
囚车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道声音隔绝成了两个部分。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铁栏杆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在布满灰尘的车厢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条纹状的阴影。
林穗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往铁柱身边靠了靠,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然后,她压低声音对铁柱说道:“我刚才数了一下,这群人里有三个人是左撇子,和匿名信的笔迹特征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静谧的车厢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铁柱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转过头,看着林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林穗的眼睛在昏暗中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闪耀,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光芒和秘密。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泓清泉,清澈而透明,却又蕴含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
她的目光如同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地锁住铁柱的身影,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窥视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和感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每一丝肌肉的牵动,都逃不过林穗那敏锐的观察力。
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林穗的眼睛成为了唯一的亮点,吸引着铁柱的全部注意力。他不禁被那明亮的目光所吸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与林穗对视。
“这绝对不是巧合。”林穗的语气异常坚定,“匿名信上的笔迹是刻意伪装过的,只有左撇子才会写出那样的字。而现在,我们发现这群人中有三个人都是左撇子,这意味着什么?”
铁柱沉默了片刻,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似乎在思考着林穗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道:“这意味着,匿名信很可能就是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人写的。”
铁柱心中突然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一般,那股暖流迅速在他的身体里流淌开来,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但就在这时,囚车却毫无征兆地猛地减速,就像一匹突然被勒住缰绳的野马一样。
囚车的剧烈晃动让铁柱猝不及防,他的身体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在地。他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抓住囚车的铁栏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透过囚车的铁栏杆,铁柱的目光被路边的一棵老槐树吸引住了。在那棵老槐树下,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铁柱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沉——那两个人竟然是李富贵的侄儿李老四,还有那个胸前别着钢笔的男人!
铁柱急忙凑近囚车的铁栏杆,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只见李老四正和那个胸前别着钢笔的男人低声交谈着,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鬼鬼祟祟的。而更让铁柱感到震惊的是,李老四的手里还塞着一个鼓囊囊的信封!
“是他!”铁柱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富贵家族还是阴魂不散啊!”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那个钢笔笔帽生锈的人,肯定和李富贵勾结在一起了!”铁柱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似的。
林穗顺着铁柱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两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支钢笔,笔帽已经生锈,显得十分陈旧。
“看来我们发现的秘密,比想象中更重要。”林穗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她低声对铁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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