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我昨天根本不知道。”乘澜委屈道。
摇光拽他胳膊轻声说道:“阿燃给你的信啊,你不是看了嘛,让你昨日就回的,你又不听。”
“啊...”乘澜忽得想起信来,脸上一颓,这才明白阿燃未写清楚是故意逗他的,但也怪他没听,不然就早一日知道了。
见乘澜发怔,凤夙扶他坐下,众人见他这般惊愕不由得再次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今日都来齐啦,你们都是阿燃的挚友,她和浮离的婚事匆忙,给你们的帖子也发得急了,真是难为你们及时赶来,这番盛情,我先替阿燃和浮离谢过诸位。”恒尧说着躬身行礼,众人也急忙起身回礼,乘澜也跟着站起匆匆回了一礼,便死死的盯着浮离,怨气丛生。
浮离也不理他,只瞥了他一眼便沉色站着。
“快坐吧,乘澜。”凤夙轻声说道。乘澜这才慢慢坐下,震惊的余温还未散去,他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
“新娘子来啦。”泽梦的声音先飘了进来,接着便见漫天的花瓣徐徐落入,悠然飘散着。
花瓣曼妙之中,阿燃身着婚服,轻轻迈进门来。
泽梦,夫人,章北他们紧随其后,后面还跟着鹤仆和团子,两人都拎着篮子,将花瓣散入空中,任由它们起舞,四周皆是浓郁的花香,引得人人入神。阿燃踩着花瓣,步步踏来。
乘澜愣在当场,仍是震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何能有今日这般场景,竟是这两人成婚了,可他此前竟然丝毫未闻!
阿燃本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个胆大的,只是成婚的仪式而已,也没多少人,又都是知己的朋友,自己一定会很坦然。未曾想当着大家的面,再看见同样身着婚服的浮离,她不由得红了脸,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只有害羞,浑身上下也越发紧张起来,脚步慢了许多不说,竟还有些不听使唤了。待到走得近了,心里正慌张着,居然踩中了自己的裙子,这便往前倒去。
最怕的果然还是来了...
阿燃进门之前其实已经开始紧张,唯恐自己闹了笑话,已是步步小心了。未曾想,还是踩错了这一步。正想着这下完了,可下一刻,一双手稳稳的伸来扶住了她,她抬起头来,正对上那人深情的双眼。
听得众人的轻笑声,阿燃这才回神,她不好意思的推开浮离的手,急忙站得稳了。
阿燃看着浮离,不觉深吸了一口气。四目相对,只有彼此,一颗心就此沉定,再没了方才的紧张和焦灼,就连外物也忘了许多。恒尧开始说的许多吉祥话,阿燃一个字都没记住。
只听得后来让他们跪天地,跪父母,跪师叔,跪长辈,再者,便听得恒尧说道:“礼成。”阿燃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这时,乘澜再也忍不住了,竟站起身嚎啕大哭起来,所有人都向他看去。
阿燃嘴角一抽,问道:“你干什么?”
“你们,你们两个居然瞒着我成婚!这么多年了,居然瞒着我一个,好啊,真当我是外人了是不是。”乘澜哭得歇斯底里,泪水更是流成几行,可全然不是他小时候假哭,光嚎嗓子不掉眼泪的模样了。
阿燃和浮离对视一眼,两人都大为不解,乘澜这人最是喜欢做戏的,小时候这种戏码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只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大声哭喊,从不见眼泪的,可今日竟破天荒的,一个大男人当真哭得不成样子,倒是让两人措手不及,摇光他们更是不敢作声。
“咳咳,乘澜啊,你哭什么?”恒尧不禁苦笑。
“我能不哭吗,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五百年了啊!你们两个互通情意不说,竟瞒着我一个,还突然之间就成婚了,也不提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们师兄啊,这分明就是背叛,你们太过分了。”乘澜哭着控诉二人。
太初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大喜的日子,你做大师兄的,哭哭啼啼的像话吗?”申怒未雨也是笑出了声。
“咳咳,我本来是要给你个惊喜的嘛。”阿燃急忙上前解释。
“惊喜?分明是惊吓,你要吓死我才对。”乘澜愤愤的抹去眼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还不行嘛,开个玩笑而已,你回来就是了,哭什么嘛。”阿燃连忙赔礼,确实是个玩笑,她原想乘澜这个没心没肺的,看过信件,提前一日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再祝福几句就完了,未成想他竟是这般反应,阿燃也是头一回见,她顿觉玩笑开过了头。
“玩笑,这能做玩笑吗,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生得情啊,要成婚怎么不早告诉我!”乘澜急着说道,满脸都是苦色。
“我...”阿燃正要解释,却被太初拦下。
“哎哎,这可怨不得他们啊,他们两个前两天才互通心意,婚事也是我做主的,我想早日成全他们嘛。再说你就在天宫,离得又不远,这不是让你昨天就回来?你这会知道的晚了,非要怪人,那就怪我好了。”太初胡子一挑。,挺胸往前,像是小孩子认错又不肯服输似的去道歉,恒尧他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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