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日,阿燃已在应傩的安排下,暗地里前往天界牢狱见过了龙王。
“龙王,我今日突然前来,是有一事相问。”阿燃着急的问道。
“是江燃仙子,你且问吧。”龙王如今坦然,再没有从前的算计了。
“方天师勾结蛟龙和魔族,我师兄乘澜有没有被牵涉进去,您可知晓?”阿燃问道。
“此前我们在西海密谋时确实见过他几次,但他从不说话,像是傀儡一般。”西海龙王说道。
“啊...那真的是乘澜吗?”阿燃有些害怕。
“我觉得不太对,乘澜我哪能没见过的,可之前商议时,他从不答言,人不管站着坐着都很板正,眼睛也不见光彩,跟他平时根本不像。只因魔族说他只旁听,所以我和他也没什么话,没仔细问过。”龙王说道。
“怎么会这样...真是一样的容貌吗?”
“那那,除了相貌那些,他穿得什么衣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同寻常的?说不定只是别人幻化成了他的样子而已。”阿燃问道。
“不同寻常?可我记得,就和他常日一样,没什么区别,穿着跟他天界仙官的服制有些相似。”龙王说道
“啊?他敢穿着天界服制去和你们密谋?”
“非也非也,只是很相似而已,也不是他仙官的服制。”
“相似...龙王可记得那衣服的颜色?”
“这我记得,正是白色,与仙官的服制相近嘛。”
阿燃听得噗嗤一笑,这才放心:“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是他呢。”
“仙子,可是乘澜被?”龙王想问是否乘澜也和他一样,听信方天师,铸成了大错,岂料阿燃忽然跪倒在地。
“龙王,看在我族申怒长老,我二师兄还有我,当初在西海帮着除过水妖的份上,我求您一件事,事关我大师兄,还请您答应...”阿燃说得恳切,眼里已是泪光,这件事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乘澜便入了死局,阿燃想尽一切办法也得破了这局,别说跪求眼前这个昔日罚过自己的人,就是再放低尊严的事,她也肯做。
“仙子快快请起,你们于西海的恩情,我和龙遂都不敢忘,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何来求我之说呢。只是我如今身处牢狱,唉,就怕力不从心,有需要相助的,可以想办法传我的信出去,让西海助你呀。”龙王隔着牢狱要扶她起来,奈何阿燃还是执意跪下。
“龙王,您听我说,我师兄乘澜没有和方天师同谋过。之前您见的要么是傀儡,要么就是别人假扮的,那根本不是我师兄。方天师早就设了这个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东窗事发,他好把乘澜推出来,以此要挟应傩仙君还有我们苍溟山,甚至要蓄意报复。可他准备的周全,如今物证俱在,也有了人证,我们恐怕难以招架了。可我师兄到底是清白的,他纵使性子没有拘束些,可从来不会违背仙族大义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这样的冤屈,纵有中正司会查,可那方天师准备的这么周全,万一这圈套解不开,查不明的话乘澜岂不是要没命了,我们实在不敢冒这样的险。”阿燃说着已是泪眼模糊。
“我明白了,仙子,既然如此,我便算得人证,到时候传我问话,我说没有见过乘澜就是了。方天师狡诈阴险,为人狠毒,我恨他到底,绝不让他再做这样的坏事。四海之乱,终究是我们这些人的罪过,哪里能再牵涉无辜的人进来呢。”龙王俯下身去,费力地伸手将阿燃拉了起来。
“多谢龙王,此番大恩,我绝不敢忘,日后若是西海有需,我江燃倾尽一切也会相助。”阿燃哭着说道。
“仙子说这话,岂不是让我至死还要羞愧了,你们不计往日前嫌不说,还帮了西海,帮了龙遂。莫说这样的小事,就是让我再拼上性命我也愿意相助啊。”龙王感慨不已。阿燃又细细交代过了,终于商定。
而今,终于走到这步了。阿燃一颗心沉定不少。
西海龙王上被天兵跟着,徐徐走上前来,恭敬的行礼,待到走到大雷狱之前,看见里面的方天师,龙王即刻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仙君,事关我师兄,可否准我亲自问龙王?”阿燃恭敬的问道。
“准。”
伯衡双眼一瞪,自知这根本不符规矩,该由中正司审问才是,但见所有人竟无一人阻拦,他便也讪讪闭口了。
“龙王,方天师说。此前苍洛同魔族还有你在西海商议事情的时候,乘澜,也就是我师兄,他也在场过,您可曾亲眼见过他吗?”阿燃这番说的很慢,只认真看向龙王。
“乘澜?”龙王问道。
“对,方天师污蔑乘澜与他同谋,还说你在西海亲眼见过乘澜,说你是人证。”阿燃继续说道。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乘澜那小子了,什么人证?休要听他信口雌黄。这个方天师满嘴都是鬼话!就是他当初骗了我们,才引诱我们犯下大罪,如此可恶,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不将他绳之以法,倒要听他在这张口胡言!”龙王看着众人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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