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病啊,这人奇怪的很,你以后别和她往来了。”读香愤愤的说道。
“你没事吧?”章北见阿燃揉着自己的手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问她。阿燃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随后也无心再玩耍,便和读香他们去找凤夙了。
朝凰久闻高远之名,既是凤染结识的人,她自然也见过,见高远为人直率豪爽,一来二去,便也相熟了。族中的人听闻他为人正直又存了侠义心肠,也都纷纷慕名而来与他结交,这日下午,朝凰一得空便邀几人品茗,阿燃几人赶来便见凤夙他们在和朝凰说笑,朝凰和凤染自是和高远相谈甚欢。
“阿燃,你们快过来,我正听高远说人间的奇闻呢。”朝凰笑着招手,凤夙即刻站起身来,阿燃在他身旁坐下,读香觉着无聊,于是行过礼又拉着章北出门去逛园子了。
“你身为仙族,几百年来甘愿在人间行侠仗义,这般的义气和胸襟是我等望尘莫及的。”朝凰不住的赞叹。
“这可是折煞我了,我只不过是喜欢自在罢了,只是人间苦难太多,我等身为仙族,路过看见不平之事,哪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呢,换了你们谁都一样,只不过你们不常去人间,没什么机会嘛。”高远说罢浅尝了一口茶,随后忽然一拍脑袋说道:“糟了,羽族长老约了我比试剑法呢,竟然忘了,告辞告辞。”高远慌忙起身便往门外冲出去了。
“高远在人间经历了许多,却不变心性,这般爽朗直率,可见他心境沉稳如一,真是难得啊,有这样的朋友,当真是你的福分。”朝凰看着凤染笑道,惊鸿在一旁为两人斟茶。
阿燃心不在焉的坐着,不停的转动手腕上的镯子,凤夙看见于是凑得近了问她这是怎么了。阿燃也不隐瞒,于是伸出手腕说道:“这镯子许是有些来历呢,能不能再帮我多问一问?”
凤夙看了看,小声回她:“等一会儿散了我们再去看看。”
“你们两个又说什么悄悄话呢?”朝凰笑道。
“啊,就是......”阿燃觉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总不能说自己戴了一个崇灵的镯子,却不知是哪里来的,今天还被人家堵着问了一通吧。
“族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说悄悄话你这不是打扰了嘛?”惊鸿笑道。
凤夙想着朝凰他们也许还听过见过,于是也不隐瞒:“阿燃自小便有一只崇灵的镯子,只是我们不知是谁给她的。”
“哦?我来看看。”朝凰伸出手来。
凤夙看了阿燃一眼,阿燃会意,随即伸出手腕,朝凰的手还未伸过去,便听得茶盏打碎的声音,三人皆被吓了一跳,随即望了过去,只见凤染一手颤抖着上前抓住阿燃的手腕,他神情复杂,说不上是震惊,恐惧,还是悲伤。
“这?哪里来的?”凤染站起身来盯着阿燃,手也不住的颤抖。
“我实在不知啊,自小便戴着了,师父说,许是我的父母留下的。”阿燃连忙解释,几乎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父母是谁?”凤染抓紧了阿燃的手腕,阿燃不得已也站了起来,凤夙见此连忙唤道:“舅舅?”
“我父母皆是散仙,在人间时被树妖杀害了。”阿燃认真答道。
“不会的,这镯子世间仅此一只,怎么会在你这?你到底是谁?你父母是谁?”凤染接连摇头,似乎并未得到他期许的一个答案。
“我,我是江燃,我父亲名糸天,母亲名雨羽,他们都已经不在了。”阿燃连忙说道。
“糸天,雨羽......”凤染这才缓缓松了手,似乎失望之至,随后缓过神来才问:“这镯子你父母是怎么得来的?”
“我也不知,听这法镯是崇灵之物,许是有人相赠或是捡来的?可我父母已经过世,我再也不知这镯子的来历了。”阿燃轻声说道,她哪里知道这镯子的来历,但心下也困惑,莫非自己的父母和崇灵有关,可那又如何呢,他们已然不在了。
“既是崇灵之物,惊鸿,你再去查个明白。”朝凰命道,惊鸿即刻点头答应下来。
“不必了......”往日的悲痛重上心间,何须再查呢,这镯子正是他嘱咐老师傅制作的,可这镯子的主人已然不在了,一个物件如今又流落到了别人手中,却始终不是他惦记的人。凤染缓缓转身朝外走去,喃喃说道:“捡来的......”。
“母亲,舅舅到底说的是什么?”凤夙问道。
“几百年了,他都不肯说,凤川长老也不让我多问,我哪里知道他藏了什么心事呢,能将自己苦成这样。”朝凰缓缓起身,随后又嘱咐惊鸿再去查个明白。
凤夙见阿燃神情恍惚,又将她唤醒过来,两人这才又重新去问了,只是也还是无功而返。
夜里朝凰本来和凤染同邀阿燃他们来赴宴的,只是凤染哪里还有心思,又去喝闷酒了,所幸有高远陪他,心中的苦闷才消解了许多。
阿燃强挤出笑意,和凤夙他们有说有笑,只是心里却也烦闷,想到这镯子到底哪里来的,和自己的父母,又和自己有怎么样的联系呢?怎么引得两个人如此追问,问也就罢了,可看两人的神情总归不是什么好事,阿燃叹息一声,想着只是一切怕是再也没有答案了。
弘煜看出她心不在焉,于是和读香他们多说几句,强把阿燃也拉进了话语间,阿燃见此也不多想了,实在是因为想不出来个结果。
“你啊,也就是仙族,这样喝酒才不伤身,要是凡夫俗子喝这么多,早就没命了。”见凤染喝了许久也不说话,还时而落泪,神色很是悲戚,高远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啊,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高远抢走凤染手中的酒坛。
“心事?呵呵,都是我做的错事。我亏欠挚友,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凤染抹去脸上的泪,径直向后倒在了椅子上,望着星空出神。
“若是有亏欠别人的,自然要想尽办法去还,你这样借酒消愁哪有什么用?”高远劝道,见凤染不说话,于是又问他:“什么事你且先说出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兴许只有你自己觉得还不了,我一个外人或许还能看得清楚,能帮帮你呢。”
“谁也帮不了我,都是我犯的错,此生再也弥补不了了。”凤染闭上眼睛,眼角却渗出一滴泪来。
“仙上?”惊鸿奉朝凰之命送醒酒汤过来,一进院子便见凤染安静的躺着,似乎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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