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里正播着热闹的小品，逗得众人不时发笑，窗外的烟花也一束接一束地绽放在夜空，把客厅的落地窗映得五彩斑斓。
时针悄悄滑过九点，王父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抬眼给王母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王母心领神会，笑着放下手里的瓜子盘，伸手从棉袄内袋里掏出五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红包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小老虎图案，摸起来厚实得很，一看就装了不少心意。
她先朝着小明宇招了招手，声音温柔得像裹了层糖：“小宇，来奶奶这儿。”
小明宇正趴在张伊人腿上数自己白天摘的草莓叶，听见招呼立马抬起头，小短腿一蹬就从沙发上滑下来，颠颠地跑到王母跟前，仰着的小脸上满是好奇。
可当王母把红包递到他面前时，他却突然停住了小手，没敢直接接，而是转头怯生生地望向王毅锋和张伊人，小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确认这份惊喜能不能收下。
张伊人看着儿子这副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王毅锋也笑着朝他抬了抬下巴。
得到父母的许可，小明宇眼睛瞬间亮了，飞快地接过红包攥在手里，还特意把边角捏得紧紧的。
他踮着脚尖，奶声奶气地对着王母和王父鞠了个小躬，声音脆生生的：“谢谢爷爷奶奶！祝爷爷奶奶新年快乐，身体棒棒，天天都有好吃的！”
这稚嫩的吉祥话逗得满屋人都笑了，王母更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直夸他懂事。
接着王母转向一旁正举着手机拍烟花的阿乐，把第二个红包递过去。阿乐手一顿，连忙摆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憨笑：“阿姨，还有我的份啊？我都这么大了，哪还好意思要红包。”
王母佯装板起脸，把红包往他手里一塞，语气里满是亲昵的调侃：“你多大也没结婚啊，在长辈眼里就是孩子，当然有你一份。等你哪天办了喜酒，往后除夕可就没这待遇咯。”
阿乐被说得挠了挠头，乐呵呵地收下红包，双手捧着冲二老作了个揖，嗓门亮堂：“那我就谢谢叔叔阿姨了！祝你们新的一年事事顺心，咱们这一大家子永远热热闹闹的！”
随后王母又拿起两个红包走向王毅锋和张伊人。
夫妻俩见状连忙起身，王毅锋伸手轻轻挡了一下，语气诚恳地推辞：“阿姨，不用给我们的，我们都成家了，哪能还收您的红包。”
张伊人也跟着点头，笑着补充：“是啊阿姨，您的心意我们领了，红包真不用。”
王母笑着把红包塞进张伊人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开起了玩笑：“你们这是第一次来龙城陪我们过年，这红包是咱龙城的待客礼，必须收下。可说好喽，就这一次，下回再来可就没这特殊待遇啦。”
这话让两人没法再推辞，王毅锋拉着张伊人一起道谢，语气满是真切：“那我们就谢谢叔叔阿姨了，祝您二老福寿安康，也祝咱们往后常聚，情谊越来越深！”
最后一个红包，王母径直递给了王浩。
王浩半点没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还故意在手里掂了掂，笑着打趣：“还是妈疼我，这红包分量够足！”
逗得王母笑着拍了他一下，王浩也立马收起玩笑，正经道：“谢爸妈，祝你们新的一年少操心，吃好睡好，天天开心！”
王母刚发完红包，王毅锋母亲就笑着站起身，从自己的手提包里也拿出三个红包。
她先走到王浩面前，把红包递给他：“小浩，谢谢你这几天带着我们到处逛，辛苦啦，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接着又递给阿乐一个，最后弯腰把第三个红包塞到小明宇手里，还特意摸了摸他的头。
阿乐笑着收下，连忙道谢：“谢谢干妈，干爸祝你们以后事事顺心，吃嘛嘛香”。
小明宇学着大人的样子把红包揣进兜里，还奶声奶气地回了句“谢谢奶奶”。王浩握着红包心里暖暖的，连声道谢。
三个红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和方才的五个红包凑在一起，把客厅里的暖意衬得愈发浓厚，春晚的笑声、窗外的烟花声，还有众人的闲谈声交织在一起，成了除夕夜最动人的旋律。
春晚的尾声伴着零点钟声敲响时，窗外的烟花骤然密集起来，一束束炸开在墨色夜空，流光碎影映得客厅落地窗如同镶了层彩钻。
王毅锋父亲给王父的酒杯添满酒，指尖叩了叩杯壁：“今年这春晚，语言类节目倒比去年对胃口，那小品里讲的家常事，听着就亲切。”
王父抿了口酒，点头附和：“可不是嘛，没那么多花架子，实打实的接地气，比那些光堆特效的强多了。”
两人慢悠悠啜着酒，话不多却句句投机，酒液清冽，混着客厅里的瓜子香，倒比平日里独酌添了几分滋味。
另一边，王母、王毅锋母亲和张伊人围坐在沙发一角，手里剥着花生，低声唠着家长里短。
王毅锋母亲捏起颗饱满的花生递过去，笑着说：“还是你们这儿过年热闹，街坊邻里走动勤，我们那边住楼里，平时关门过日子，倒没这么热乎劲儿。”
王母剥着花生的手没停，语气里带着欣慰：“以前就我们老两口陪着小浩，冷清得很，今年你们来，才算有了年味儿。”
张伊人顺着话头聊起小明宇平时的趣事，说他在家总缠着要听故事，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轻声细语的交谈混着窗外的烟花声，暖融融的漫在空气里。
王浩、王毅锋和阿乐靠在另一头沙发上，每人手里攥着罐冰啤酒，罐身凝着细密的水珠，指尖碰着沁凉。
电视里正播着收尾的歌舞，三人却没怎么看，低声聊着当年在金三角的过往。“还记得那次咱们躲雨的破庙不？”
阿乐灌了口啤酒，笑着回忆，“夜里耗子乱窜，你俩还硬说那是风吹草动，吓得我攥着棍子不敢睡。”
王毅锋挑眉笑了：“总比你半夜踢翻水桶，淋了一身湿强。”王浩跟着笑，话里带着几分感慨：“那时候苦是苦，倒也难得清净，哪像现在，日子踏实了，反倒少了些那样的光景。”
小明宇穿着喜庆的红棉袄，在几拨人中间来回跑着，像只灵巧的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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