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王浩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往下说，“砰”的一声，宿舍门被再次推开——王毅锋抱着两人的衣服走了进来，怀里的衣服还冒着淡淡的寒气，他反手关上门，把衣服往床上一放，忍不住搓了搓手：“好家伙，外面是真冷，刚收下来的衣服都快冻硬了！”
王浩和阿鬼赶紧上前，伸手去接床上的衣服。刚碰到衣服的瞬间，王浩就忍不住惊呼：“嚯！这才几分钟啊？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只见他手里的牛仔裤硬邦邦的，裤腿挺得笔直，像是用塑料做的模型；阿鬼拿起自己的卫衣，袖子一甩，还能听到“咔嚓”的轻响，衣料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摸上去冰凉刺骨。
王浩试着把牛仔裤往地上一立，裤子竟然真的直直地站在了原地，连晃都没晃一下，活像个迷你版的“小裤人”。
阿鬼看得眼睛都直了，也学着王浩的样子，把自己的卫衣往地上一立——卫衣虽然没牛仔裤那么挺，但也勉强立住了，衣摆处的霜花还往下掉了几片。
“我的天！”阿鬼伸手戳了戳立在地上的卫衣，指尖传来硬邦邦的触感，“这也太夸张了吧！在东南亚的时候，衣服晾出去半天就干了，哪见过衣服冻成这样的？这要是晾一晚上，不得冻成冰块啊？”
王毅锋看着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等再过几天降温，外面零下十几度，刚洗的衣服晾出去，半小时就能冻得跟铁板似的，用手一掰都能掰断。以前有新兵不懂，把袜子晾在窗外，第二天收的时候，袜子直接变成了‘冰袜子’，敲在栏杆上还当当响。”
他说着，拿起床上的衣服，走到暖气旁，把牛仔裤和卫衣一件件搭在暖气罩上：“赶紧放暖气旁边烘着，晚上说不定还能烘干。以后可别再往外面晾衣服了，咱们宿舍有暖气，虽然烘得慢，但至少不会冻硬，还能保证衣服干净。”
王浩和阿鬼连忙点头，帮着把剩下的内衣、袜子也搭在暖气旁。看着暖气罩上挂满的衣服，阿鬼忍不住嘀咕：“看来在北方冬天晾衣服，也是门学问啊，一不小心就成‘冰雕’了。”
王毅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慢慢学吧，以后在北方待久了，你就知道冬天还有更多‘神奇’的事儿呢。
对了，刚才魏团长跟我说，明天下午咱们就能走了，不用等到后天——他已经帮咱们把后续的手续办完了，明天上午你教完战士们格斗，咱们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就能离开军营。”
“真的？”王浩眼睛一亮，“那我明天下午就能回家了？”
“可不是嘛！”王毅锋笑着点头，“我妈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说已经买好了排骨，等着给咱们炖排骨汤呢。”
阿鬼也跟着兴奋起来：“那太好了！我还想着早点去王哥家，看看首都的房子跟东南亚的有啥不一样呢！对了王哥，你家有没有零食啊？我还想尝尝首都的巧克力，听说跟金三角卖的不一样！”
“有有有，肯定有！”王毅锋笑着答应，“我家楼下就有超市，明天回去给你买一大袋，让你吃个够！”
三人围着暖气，看着上面慢慢融化的衣服，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回家的计划，宿舍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连窗外的寒风，都仿佛没那么刺骨了。
第二天上午的训练场上，王浩正教得兴起。他没像昨天那样让战士们轮流交手，而是针对实战中最常见的突袭、缠斗场景，拆解着省时省力的制敌技巧。
“记住，重心要稳，出手要快，瞄准对方手腕这个发力点……”他边说边做示范，手掌看似轻飘飘一搭，身旁充当“靶子”的李磊就觉得手腕一麻，力道瞬间卸了大半。
战士们学得格外认真，围着他反复揣摩动作，时不时有人上前请教细节，王浩都耐心一一拆解。
直到训练场的号角声响起，指针指向十二点，李磊才吹响集合哨：“行了，都别缠着王师傅了，先去食堂吃饭！”
战士们纷纷围上来道别，好几个人还念叨着“王师傅下次一定再来”，王浩笑着应下，目送他们列队离开，自己则转身小跑着往宿舍赶。
一推宿舍门，王毅锋正站在床边整理背包，见他进来，直接将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背包递过来：“你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赶紧背上，咱们正好赶在饭点前出发。”
王浩顺手接过背包背上，肩带的松紧度都调得刚刚好，显然是仔细整理过的。“谢了王哥，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反正上午也没事，顺手的事。”王毅锋摆摆手，一旁的阿鬼却凑了上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促狭，笑嘻嘻地问：“浩哥，今天上午累不累啊？看你教了一上午，嗓子都快哑了吧？”
王浩愣了下，随即笑了：“我？不累啊，这点事算什么。”
他话音刚落，王毅锋已经在旁边笑得直摇头。
王浩疑惑地看向他，王毅锋忍着笑解释：“阿鬼昨天跟那三十多个战士交手，回来累得倒头就睡，今天特地等着看你‘惨状’呢，想让你也体验下他昨天的滋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王浩恍然大悟，转头看向阿鬼，故意挺了挺腰，“阿鬼，想让我累着可没那么容易。我练的内功可不是白搭的，越练越精神，教这点东西根本不费劲儿。”
阿鬼懊恼地拍了下大腿：“靠，我把这茬给忘了！合着昨天就我一个人累成狗。”
说笑间，王浩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们俩的吐纳功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到点气感？”
王毅锋先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呼吸比以前匀实点了，别的没什么特别的。”
阿鬼也跟着摆手：“我也一样，除了睡觉踏实点，没别的感觉。”
王浩心里虽有点遗憾，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内功入门本就不易。
他连忙宽慰道：“没事，你们别往心里去。普通人练吐纳功，本就不是为了求什么气感。这功法最能扶正祛邪，长期练下来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这就够了。真要是强求练别的内功，反而可能伤了身体。”
“真能这样？”王毅锋眼神亮了些，阿鬼更是乐了：“那挺好啊，能健康长寿就行，我可不想老了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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