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混不清地应着:“唔……鲜!太鲜了!这鱼味儿真够劲儿!”
王毅锋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确实不错,尤其是这汤,熬得够地道。不过要说起来,还是家里的面吃着顺口,这大概就是你说的‘华国胃’吧?”
王浩哈哈一笑,又喝了口汤:“可不是嘛,走遍天下,最惦记的还是家里那口热乎饭。”
说话间,他夹起碗里最后一片鱼肉,慢慢嚼着,舌尖上是异国的鲜香,心里却泛起了对家乡的淡淡思念。
三人埋头吃面,筷子偶尔夹起旁边盘子里的烤鸡翅和鱼香肉丝,热乎的米线混着咸香的炒菜,再就一口鲜掉眉毛的鱼汤,吃得浑身暖洋洋的。
“这鱼汤是真绝了,”王毅锋咂咂嘴,夹起碗底最后一根米线,“感觉把整条河的精华都炖进去了,连点腥味都没有。”
阿鬼嘴里塞得鼓鼓的,含混不清地附和:“就是就是,这鱼肯定是现捞的,嫩得跟豆腐似的!”
王浩笑着端起碗,把剩下的面汤一饮而尽,乳白色的汤汁滑过喉咙,留下满口鲜甜,连鼻尖都沁出点薄汗:“舒服!这一碗下去,浑身都通透了。”
他放下空碗,看向两人:“怎么样?吃饱没?”
阿鬼立刻摇头,把自己的空碗往前一推:“一碗哪够!我这肚子才刚垫个底,还得再来一碗!”
王毅锋也跟着点头:“确实没饱,这米线看着多,其实不经吃。”
王浩往热菜区瞥了一眼,眼里闪过点馋意:“我就算了,刚才闻着那边的烤羊排挺香,得去拿点肉解解馋。王哥你呢?”
“面条尝个鲜就行,”王毅锋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我也去拿点肉,正好看见有烤肠和培根,烤着吃肯定香。”
阿鬼一听这话,急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不行!我也要吃肉!我刚才说再吃碗面,是以为你们还想接着吃面呢!”
王浩和王毅锋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合着你是见风使舵啊?”
王浩打趣道,“行吧,那这样——我和阿鬼去拿肉,王哥你去叫服务员换套烤盘和烤炉,烤肉总得有家伙事儿。”他边说边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扬了扬下巴。
“不行不行,”阿鬼连忙摆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服务员的方向,“我去找服务员!王哥你跟浩哥去拿肉吧,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王毅锋挑眉,故意逗他:“我听小浩的,还是我去换烤盘吧,顺便问问有没有秘制酱料。”
“别别别!”阿鬼急得拉住王毅锋的胳膊,语气都带上了点哀求,“王哥,让我去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看我这腿脚多利索,跑一趟快得很!”
王毅锋故作沉吟,手指轻点着桌面:“让你去也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阿鬼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保证:“明天!明天咱们不管去哪儿玩、吃什么,全算我的!我请客!”
“这可是你说的啊,”王毅锋立刻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别回头耍赖。”
“绝对不耍赖!”阿鬼连忙点头,生怕他反悔,“都是我自愿的!两位哥哥快去拿肉吧,我这就去找服务员,保证把家伙事儿给你们妥妥当当弄来!”
话音刚落,他就跟一阵风似的冲向服务员,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弹簧,连背影都透着股雀跃。
王浩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小子,刚才看人家姑娘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现在倒主动得很。”
王毅锋拿起空碗往取餐区走,嘴角噙着笑:“年轻人嘛,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来?走,拿肉去,别让他回来觉得咱们偏心,净给他拿素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向热菜区,刚走到烤物台前,就听见身后传来阿鬼的大嗓门,夹杂着服务员姑娘清脆的笑声,在热闹的餐厅里格外显眼。
王浩和王毅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笑意——看来这顿饭,不止鱼汤面够味。
王浩和王毅锋端着两大盘肉往回走,托盘里堆得满满当当——切得厚薄均匀的雪花牛肉泛着粉色光泽,巴掌大的牛排带着清晰的纹理;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串好的鸡翅、卷着金针菇的培根,连带着几样解腻的生菜和小番茄,刚靠近桌子就闻到一股新鲜的肉香。
“嚯,这效率可以啊。”王浩刚走到桌边,就见原本空着的电磁炉上已经架好了银色烤盘,边缘还贴心地放着一小碟烤肉酱和两包吸油纸,显然是阿鬼特意嘱咐过的。
他把托盘往桌上一放,目光扫过桌边,正看见阿鬼单手撑着下巴,嘴角咧得快到耳根,对着烤盘嘿嘿直笑,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活像偷到糖的小孩。
“怎么了?”
王浩拿起一片五花肉在烤盘上试了试温度,滋滋的轻响立刻冒了出来,“笑得这么……特别?”他本想说“淫荡”,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可语气里的打趣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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