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锋一听这话,瞬间急了,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那你怎么不提我啊?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还好被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住了。
“王哥,这本来就是我的事,现在把浩哥牵扯进来,我已经很抱歉了,再把你牵扯进来,我实在良心难安啊。”阿鬼眼眶又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脑海中浮现出王浩和王毅锋为自己拼命的画面,满心都是愧疚。
“不行,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你就不跟我说,要是当我是兄弟,到时候你就带上我。”王毅锋松开了阿鬼的胳膊,却依然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想起和王浩、阿鬼一起经历的生死时刻,每一次他们都携手闯过,这次他绝不允许自己置身事外。
说完,王毅锋也不再多言,弯腰抄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大步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王浩。
三人一同走出宿舍,踏入了那片被风雨笼罩的世界,身影很快隐没在朦胧的雨幕之中。
十二月的金三角,清晨总带着一股湿冷的瘴气。
薄雾像浸透的棉絮,缠绕在临时营地的铁皮屋顶上,凝结的露珠“啪嗒”掉进铝盆,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雨燕。
王浩收功时,掌心还残留着蛰龙法运转后的温热,窗外已经传来了军队出操的动静。
“一——二——三——四!”
整齐的口号声穿透薄雾,带着金属般的铿锵。操场上,迷彩方阵正踏着碎步跑圈,军靴碾过积水的碎石地,溅起的水花在晨光里划出银线。
王毅锋混在队列里,迷彩服上的泥渍还没洗干净,喊口号时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节奏跳动,震得挂在胸前的军用水壶叮当作响。
王浩洗漱时,冷水扑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他换上熨烫笔挺的常服,藏青色的布料衬得肩线格外利落,袖口的金线在雾中泛着微光。
走到操场边时,出操的队伍刚好开始练军体拳,“哈!”的暴喝声此起彼伏,拳头带起的风驱散了薄雾,露出远处山峦黛青色的轮廓。
他靠在斑驳的墙根,目光追随着队列里的王毅锋。老兵出拳时肩胛骨带动肌肉的弧度,和记忆里在桥洞下教阿鬼格斗时一模一样。忽然间,王浩也有些手痒,悄悄挪到操场角落的榕树下。
深吸一口气,太极拳的起势在他手中展开。
指尖划开晨雾,动作如行云流水。揽雀尾时,手腕翻转带起的气流卷落了几片枯叶;
单鞭定式时,足尖碾过地面的碎石,竟在泥地上踏出个清晰的足印。内力在经脉里缓缓流淌,掌心渐渐腾起白雾,与周遭的晨雾融为一体。
八极拳的刚猛紧随其后。
“嘿!”他沉腰立马,崩拳打出时空气发出爆鸣,拳风扫过身旁的榕树气根,垂落的藤蔓竟被震得簌簌发抖。
脚下的梅花步法变幻莫测,在湿滑的地面上踏出一个个诡异的弧线,鞋底与泥土摩擦出“沙沙”的声响,竟隐隐与远处军队的口号形成某种韵律。
少林六步拳带着佛门的刚正,每一掌推出都带着金戈之气;劈挂拳的鞭腿扫过,裤脚带起的风竟吹得附近的积水泛起涟漪;形意拳的熊形桩扎下去,整个人如老树盘根,连榕树都仿佛在微微震颤。
最惊人的是铁布衫与金钟罩。
王浩运气于身,一拳砸在身旁的榕树上。“咚”的一声闷响,树皮上竟震落了一层青苔,而他的指关节毫发无伤,反而透出健康的红润。
再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嘭”的声响里,常服下的肌肉如铁石般坚硬,连呼吸都带着内力鼓荡的轰鸣。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叶隙洒在他身上。王浩收势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觉得浑身舒畅。
抬眼望去,操场上的军队已经结束操练,王毅锋正拿着毛巾擦汗,远远朝他竖起大拇指。
而宿舍方向,阿鬼正端着水盆走来,看到王浩练武的场景,惊得差点把水盆扔在地上,嘴里喃喃着:“浩哥这功夫……怕不是能一拳打死头牛?”
金三角的清晨,就在这刚柔并济的武学展示与军队的钢铁纪律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潮湿的空气里,除了军号声,似乎还残留着王浩练武时带起的内力余波,在晨光中静静流淌。
晨光穿透薄雾洒在训练场上,王浩的白衫早已被汗水浸透,随着长拳、南棍、八卦掌的招式轮转,蒸腾的热气在周身凝成朦胧光晕,恍若被阳光点燃的火焰。
阿鬼抱着训练服倚在宿舍门框,手机镜头里的王浩正凌空跃起,衣角扬起的弧度与朝阳勾勒出完美切线,那句太阳神的呢喃刚落,快门声便清脆响起。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迷彩方阵如潮水般涌来。当第一声团结就是力量冲破晨雾,王浩下意识挺直脊背。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的雄浑合唱中,战士们青筋暴起的脖颈与微微发红的脸庞,将每一个音符都化作铿锵誓言。
歌声未歇,餐盘碰撞声已此起彼伏,王浩望着有序进食堂的队伍,默默退到梧桐树下,斑驳树影与军绿色迷彩在地面交织成流动的画。
发什么呆呢?阿鬼的搪瓷缸碰了碰王浩胳膊,蒸腾的白粥香气混着咸菜咸香扑面而来。
两人刚找空位坐下,王毅锋端着堆成小山的馒头就挤了过来:刚才听人说,不在角落里练武了?话音未落,食堂门口传来陈启山爽朗的笑声。
王浩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去,喉结因紧张上下滚动:陈老,那个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陈启山倒是有点诧异了一下,然后笑道:“你小子也有求到人的时候,说吧,只要不犯法,我都可以答应了。”
王浩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那个因为我修炼功法需要大量进食所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就这事?陈启山拍了拍他肩膀,迷彩服上的褶皱里还沾着训练场的红土,后厨老张头最会做牛肉烩面,等会让他给你下三碗宽面,不够再续!
当王浩捧着盛满油泼辣子的大碗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他抬头望向正在给新兵夹菜的陈启山,晨光穿过食堂天窗,将那抹军绿色染成温暖的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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