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炸响的瞬间,王浩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水晶杯应声坠地,在波斯地毯上滚出细碎的水痕。
他捂着狂跳的心脏望向窗外,铅云低垂如墨,豆大的雨点砸在雕花玻璃上,将远处金三角的霓虹光影搅成一片混沌。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窗框上的鎏金花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山里的泥垢
王浩感受一下腹部的营养区,发现已经快要见底了,今天要好好的补充一下,王浩笑着自言自语道:“得让帕朗出出血了...”
推开休息室的雕花木门,冷气裹挟着雪茄烟味扑面而来。王浩扶着墙缓了缓,正巧瞥见走廊尽头的阿Ken正在擦拭配枪。
他扬声招呼,声音带上几分慵懒,帮我准备点吃的,要高营养的,分量往足了做。
阿Ken转身时镜片闪过冷光,目光扫过王浩苍白的脸色和微微佝偻的脊背。王哥稍等,厨房正好炖着鹿肉羹。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枪,对讲机里传出沙沙电流声,另外需要来点补血的药膳吗?听说帕朗少爷特地从云南空运了药材...
王浩听见还有药膳,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本来是开玩笑,这会帕朗是真的要出血了。”
回到房间,王浩瘫坐在真皮沙发上,盯着墙上的虎皮挂画出神。雨声渐急,混着楼下酒吧传来的重金属乐,在耳膜上撞出诡异的节奏。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帕朗发来的消息:想吃什么尽管点。
王浩也是笑了一下“看来帕朗也在关注着自己啊。”
贺图在听完警察的汇报后,虽然对于手下的折损,很是气愤,但还是按下心中的愤怒说道:“麻烦你了。”
贺图说完就从手边拿出一个鼓鼓牛皮袋,扔给警察,继续说道:“希望以后你能够继续给我提供情报,以后的报酬绝不会比今天的少。”
警察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然后说道:“贺老板,我们也不是合作第一次了,你的爽快,我还是知道的。”警察说完后,就离开了贺图的别墅。
别墅的雕花铜门刚刚合拢,贺图手中的翡翠扳指便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绿色的碎玉溅在波斯地毯上,宛如几滴凝固的血珠。
他抄起茶几上的威士忌酒瓶,朝着墙上那幅东南亚风情油画狠狠掷去,玻璃爆裂声中,画中笑靥如花的少女被酒水与碎渣吞噬。
废物!全是废物!贺图踹翻雕花扶手椅,檀木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水晶吊灯在剧烈震动中摇晃,折射出无数扭曲的光斑,将他涨红的脸切割成狰狞的碎片。
红木酒柜上的鎏金摆件接二连三地坠落,明代青花瓷瓶碎裂的脆响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蜷缩在墙角的女仆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贺图抓起古董座钟狠狠砸向落地窗,钢化玻璃应声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暴雨裹挟着狂风灌进室内,雨水瞬间打湿了满地狼藉,将威士忌的酒液冲刷成暗红色的溪流。
滚过来收拾!贺图扯松领带,脖颈青筋暴起。女仆跌跌撞撞爬起身,颤抖的手刚触到碎片,就听见主人冰冷的命令:把书房的保险箱打开。
书房里,檀木书桌上铺满暗纹宣纸。贺图将沾着雨水的牛皮纸袋重重摔在《孙子兵法》线装书上,照片里浑身泥泞的身影在宣纸上晕开墨痕。他摘下金丝眼镜,用袖口粗暴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眼睛猩红如兽。
去把十三鹰叫来。
贺图对着阴影处低语。当黑衣男人从暗门现身时,他已经重新戴上眼镜,指尖捏着张照片,康蓬莱,还有这几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照片边缘被他捏得发皱,告诉他们,谁带回人头,我把西码头的赌场股份分他三成。
手下离去后,贺图瘫坐在真皮座椅上,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金三角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各个势力据点。
他抓起黄铜镇纸狠狠砸向地图,在老挝边境处砸出个凹陷:心还是不够狠,要是直接在山上埋上炸药,那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窗外炸雷轰鸣,闪电照亮他扭曲的面容。贺图突然想起十年前初到金三角时,自己不过是个给毒枭拎包的马仔。
如今坐拥半壁江山,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他扯出抽屉里的勃朗宁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而冰冷:这次,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贺图别墅的铁门在暴雨中缓缓关闭,溅起的水花冲刷着门柱上斑驳的弹孔。
街道上,几辆黑色SUV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乌鸦。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十三鹰的成员用暗语汇报着部署,贺图站在监控室的屏幕墙前,看着红点在金三角的电子地图上快速扩散,宛如癌细胞在疯狂裂变。
与此同时,帕朗的黑色防弹车碾过铺满鹅卵石的车道。车载冰箱里的威士忌在防震装置中轻轻晃动,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真皮扶手,目光掠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时间——上午八点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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