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王浩走到另一位肩部关节错位的士兵身边,屏气凝神,将内力缓缓流转至掌心。当他握住对方肩膀的瞬间,士兵只觉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
“疼就喊出来。”王浩话音未落,随着内力迸发,“咔嗒”一声,关节复位。士兵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王哥,你这手比理疗仪还神!”
夜深人静时,整个军营都陷入沉睡,只有战地医院的灯光依旧亮着。王浩仍在病房中穿梭,他为一位旧伤复发的老兵按摩腿部,内力如潺潺溪水般注入对方陈年伤处。
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渐渐有了温热的感觉。老兵红着眼眶,声音哽咽:“我这腿以为废了,没想到还能重见天日……”
时光飞逝,两天时间转瞬即逝。王浩与士兵们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当新接头人到位的消息传来,病房里的士兵们纷纷挣扎着起身,他们有的拄着拐杖,有的缠着绷带,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不舍。
王浩攥紧背包带,心中的使命感愈发坚定——他不仅要完成此次任务,更要让这些守护家国的兄弟们,不再遭受这样的伤痛。
晨光熹微,军营的广播准时响起,激昂的军歌打破了夜的宁静。王浩早早醒来,再次仔细检查行囊,战地医院士兵们期待的眼神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那是信任,更是沉甸甸的嘱托。
收拾妥当后,王浩背着背包走出营房。王毅锋早已等候在车旁,吉普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也在为即将开始的征程蓄势。
“行李都齐了?”王毅锋接过背包,随手扔到后座。王浩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军营大门,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发誓:“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王浩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贺图那张阴鸷的脸不时在他脑海中浮现,还有那被毒品肆虐的村庄、英勇牺牲的缉毒警,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使命感愈发强烈。
抵达机场时,客机停在跑道上,巨大的机身在朝阳下泛着金属的冷光。王浩和王毅锋快步登机,舱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机组人员忙碌地检查设备,通讯频道里不时传来塔台的指令,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飞机缓缓滑行,加速,随后猛地腾空而起。王浩透过舷窗,看着首都的轮廓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云层之下。
几个小时后,他们将抵达金三角,踏入贺图的地盘。那里是充满危险的龙潭虎穴,却也是他必须征服的战场。
飞行途中,王浩闭目养神,可脑海里却不停地复盘着贺图的资料。这个毒枭狡猾至极,身边簇拥着众多亡命之徒,每一次抓捕行动都被他巧妙逃脱。
但这一次,王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暗暗发誓:“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飞机降落在临时机场,热浪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还隐隐夹杂着腐叶与硝烟的味道。
王浩踏出舱门,抬眼望去,远处的丛林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墨绿色的树冠下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接机人群中,一块晃动的硬纸板格外显眼,上面用潦草的华文写着“王浩”,边缘还洇着褐色的咖啡渍。
举牌的年轻人穿着oversize的骷髅头印花T恤,褪色牛仔裤膝盖处破洞恰到好处,银色链条从裤袋垂到膝盖,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他染成奶奶灰的头发油腻打结,左耳戴着夸张的黑钻耳钉,右脸颊还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羁与狡黠。
察觉到王浩的目光,年轻人立刻挺直脊背,露出一口带着槟榔渍的白牙,咧嘴笑道:“王浩?”,看见王浩点了点头。
年轻人就自顾自的介绍起来:“我是周卞人,别人都叫我阿鬼!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王毅锋不动声色地挡在王浩身前,目光如鹰般扫过阿鬼脖颈处半隐半现的纹身——半截缠绕的蛇尾。
阿鬼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嬉皮笑脸地说道:“别紧张!我爷爷是当年闯关东的货郎,我这华籍身份证比脸都干净!”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证件,边角还沾着不知名的红色印记,“您看,2003年就入籍了!”
王浩绕过王毅锋,伸手接过证件。
指尖触到阿鬼掌心粗糙的老茧时,对方突然压低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贺图那老东西最近在翡翠码头设了生死擂台,说是要找‘中原武圣’陪葬。您来得正是时候,整个勐腊镇都传遍了,有个华国高手要踢场子。”
他挤了挤眼,耳钉在阳光下晃出冷光,“不过浩哥,想接近贺图,您得先过了擂台这关——上个月有个泰拳王,现在还泡在福尔马林里呢。”
王毅锋直接挥手打断阿鬼滔滔不绝的讲述,沉声道:“先别讲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有什么情况到了住处再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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