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厨房飘来煎蛋的滋滋声,香气四溢。王浩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房间,见母亲正踮脚往保温桶里塞刚烙的葱油饼,那专注的模样,满是对儿子的牵挂。
父亲默不作声地往他背包侧袋塞了包感冒药,嘴里念叨着:“首都天冷,别逞强”,那语气虽然生硬,却饱含着深深的关切。
八点的阳光裹着初冬寒意,王浩站在小区门口,看着父母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情侣棉服——那是他三年前买的。
岁月在父母身上留下了痕迹,衣服旧了,父母也老了,可他们的爱却从未改变。
母亲突然想起什么,小跑回家取来个红布包,里面我煮了两个鸡蛋,“路上饿了吃”,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父亲背着手假咳两声,“在外面别硬扛,不行就回来”,话尾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那是一个父亲不善于表达却无比深沉的爱。
高铁站人潮熙攘,王浩检票时回头,父母还在闸机外挥手。母亲的白发在风里乱飘,像冬日里的蒲公英,父亲偷偷抹了把脸,又立刻装作系鞋带。
他攥紧背包肩带,转身踏上月台,铁轨延伸向远方,载着满兜的牵挂与期待,驶向雾霭笼罩的首都。
他知道,此去又是一段新的征程,也会是他最后一次与亲人离开。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在铁轨的震颤中悄然流逝,高铁缓缓停靠,车门开启的瞬间,裹挟着寒意的风如利箭般穿透人群,直扑王浩而来。
他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高铁站,首都的冬日仿佛要将一切都冻得僵硬,可他眼中跳动的期待却如火焰般炽热,丝毫未被这凛冽的寒意扑灭。
出站口,一个挺拔如青松的身影瞬间抓住了王浩的目光——王毅锋身姿笔挺,即便淹没在人潮之中,那股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质也如同磁石般吸引着视线。
他冷峻的面容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笑意,抬起手,朝王浩用力挥了挥,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嘈杂:“王浩,这边!”
王浩快步上前,随着距离拉近,他注意到王毅锋眼角藏着的疲惫,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一切。
“王大哥,等很久了吧,辛苦你了。”王浩带着歉意说道。
王毅锋笑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里满是亲昵:“没多久,我也刚到。路上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就是有点想家了。”王浩如实回答,话音刚落,父母的面容便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王毅锋微微点头,似是感同身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转身朝停车场走去:“先上车,送你去住处放下行李,再去见领导。”
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毅锋话不多,大多是询问王浩在淮市的生活,偶尔分享几句军中的趣事,言语间流淌着毫不掩饰的关怀。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街景如电影胶片般飞速掠过,王浩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
此次重回首都,未知的挑战像迷雾般笼罩在前方,可身边有王毅锋这样可靠的朋友,又让他多了几分底气,怀揣着忐忑与憧憬,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会充满荆棘,但他已做好准备。
军用吉普碾过蜿蜒的碎石路,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叩击大地的脉搏。
穿过三道岗哨,远处迷彩帐篷错落有致,训练场上的呼喝声隐约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氛围。
王毅锋将车停在青砖营房前,拎起王浩的行李袋:“先安置好,首长在作战室等我们。”
营房内,一切都简洁而朴素。硬板床之上,军被叠得方方正正,宛如豆腐块一般,透着军人特有的严谨。
王浩刚把背包搁在铁架床上,腰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李玉凤发来的视频,点开后,大黄追着芦花鸡满院跑的画面跃入眼帘,毛茸茸的尾巴欢快地晃成残影,王浩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将手机锁屏,跟着王毅锋拐进地下通道。
作战室里,冷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巨大的电子沙盘泛着幽幽蓝光,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全球热点区域,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中央的投影幕布上,一张阴鸷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贺图,寸头下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眼蜿蜒至嘴角,身着黑色唐装,盘坐在虎皮椅上,手边摆着镶金的翡翠烟枪,那模样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
两鬓斑白的陈启山将军摘下老花镜,指腹重重按在桌面上,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认识一下,金三角‘血罂粟’组织头目。亲手策划了三起跨国运毒,上个月在湄公河伏击我方缉毒小队。”
说着,他调出监控画面,燃烧的快艇残骸在河面上漂浮,染血的警徽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七名同志,最小的才23岁。”
王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屏幕切换成地下拳场的实时影像,贺图倚在包厢栏杆上,脸上挂着疯狂的大笑,场中赤膊的拳手正用铁链凶狠地绞住对手的脖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