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病房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冷清秋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趴在萧沉病床边睡着了,手还被他牢牢攥在掌心。
萧沉的呼吸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褪去了往日的锐利与警惕,此刻的他像尊被晨光温柔包裹的雕塑。冷清秋轻轻动了动手指,没敢用力,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宁——过去三年,她见惯了他深夜守在办公室外的挺拔背影,见惯了他应对危机时的冷静眼神,却从未见过这样毫无防备的萧沉。
手机还在震动,是特助发来的消息:“冷总,董事会成员问是否需要推迟会议,您随时可以调整时间。” 冷清秋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句“按原计划进行”,又补充道“把我办公室的蓝色西装送到医院来,再带一份热豆浆和三明治”。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萧沉的手指忽然动了动,紧接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醒了多久了?”
冷清秋抬头,撞进他刚睡醒的眼眸里——瞳仁里还带着点惺忪的雾气,却比平时更亮,像盛了清晨的星光。“刚醒,”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你再睡会儿,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睡不着了,”萧沉坐起身,动作很轻,怕牵动她的手,“你要去开董事会?”
“嗯,九点开始,”冷清秋点头,视线落在他苍白的唇上,想起医生说他还需要输液,“我让特助把文件送过来,开完会就回来。你乖乖听话,别乱跑。”
最后四个字出口时,她自己都愣了——从前她对萧沉说话,永远是带着距离的“麻烦你”“辛苦你”,这般带着点嗔怪的叮嘱,还是第一次。萧沉显然也听出了不一样,嘴角悄悄勾起个浅弧,却没拆穿,只轻声应:“好,我等你回来。对了,林舟已经在楼下了,他会跟着你去公司,确保安全。”
“不用,”冷清秋立刻拒绝,“你现在需要人照顾,让他留在这。”
“林舟会安排好,”萧沉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你的安全不能有一点马虎,哪怕是在公司。”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林舟捧着西装和早餐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护士。“冷总,萧队,”林舟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识趣地退到门口,“我在楼下等您,您随时叫我。”
冷清秋没再反驳,只是看着护士给萧沉扎针时,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样子,心里又软又涩。她快速换好西装,拿起早餐,走到病床边:“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萧沉看着她,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带起一阵微麻的痒,“路上小心。”
冷清秋的耳尖瞬间发烫,胡乱点头应了声,转身快步走出病房——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留下来,把董事会抛到脑后。
坐上车,林舟熟练地启动车子,却没像往常一样汇报行程,反而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后视镜。冷清秋被他看得不自在,率先开口:“有话就说。”
“冷总,”林舟抓了抓头发,语气带着点兴奋,“您和萧队……是不是成了?”
冷清秋握着豆浆的手顿了顿,想起病房里交握的手,想起他叫自己“清秋”时的温柔,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嗯。”
“太好了!”林舟的声音瞬间拔高,又赶紧压低,“其实萧队早就喜欢你了,去年您出差去国外,他担心你水土不服,提前半个月就查好了当地的医院和餐厅,连你可能过敏的食材都列了清单,结果回来的时候,那些东西根本没敢给你,怕你觉得他多事。”
冷清秋的心像是被温水浸过,泛起细密的暖意。她想起去年在国外,确实每餐都合胃口,当时以为是特助安排得好,原来背后还有萧沉的功劳。
车子很快到了公司楼下,林舟刚停稳车,就见几个董事站在大厅门口,显然是在等她。冷清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西装,推开车门——此刻的她,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冷总,只是眼底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柔和。
董事会开得很顺利,原本有几位董事对新项目持怀疑态度,可当冷清秋拿出萧沉之前整理的风险评估报告——上面甚至标注了每个环节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应对方案——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冷总,这份报告很详细,看来您对新项目很有把握。”董事长沙哑着声音说,眼神里满是赞赏。
冷清秋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份报告不是我做的,是萧沉整理的。他不仅帮我把控安全,还会关注公司的业务,给我提了很多有用的建议。”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萧沉是冷清秋的守护者,却没人想到,他还会参与公司事务,更没人想到,冷清秋会在董事会上公开提起他,语气里的认可藏都藏不住。
会议结束时,董事长按住冷清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清秋啊,能找到一个既能保护你,又能帮你的人,不容易。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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