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驶出公司地下车库,冷清秋就拨通了陈立的电话。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把模糊的雨幕切成碎片,她的声音却比玻璃还冷硬:“陈警官,萧沉不是凶手,你们找到的匕首是栽赃。我现在去西郊仓库,那里有真正的证据,希望你能带人过来,别错过抓真凶的机会。”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传来陈立略带犹豫的声音:“冷总,通缉令已经上报,现在没有新证据推翻现有线索……”
“我有证据。”冷清秋打断他,指尖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萧沉的档案、张诚的转账记录,还有幕后黑手和三年前绑架案的关联,我都能证明。你现在过来,我们在仓库门口汇合,晚了证据可能就没了。”
不等陈立再反驳,她直接挂断电话,转头对司机说:“开快点,注意避开监控,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路线。”
司机踩下油门,车在雨巷里疾驰,溅起的水花打在围墙边的杂草上。冷清秋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萧沉电话里的话——通风管里的金属盒,密码是她的生日。那个盒子里藏着三年前的真相,也藏着萧沉隐瞒身份的原因,绝不能落入别人手里。
半小时后,车停在西郊仓库附近的隐蔽角落。冷清秋推开车门,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从后备箱拿出一把折叠伞,刚撑开就看见远处仓库门口停着两辆警车——陈立还是来了。
“冷总,你最好有真凭实据。”陈立迎上来,眉头皱得很紧,“如果只是猜测,不仅帮不了萧沉,你还要承担报假案的责任。”
冷清秋没理会他的警告,径直走向仓库卷帘门:“张诚的尸体被发现后,现场只清理了脚印,却没人检查通风管,对吧?”她指着卷帘门上方的通风口,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有人在警方来之前,试图撬开通风口,但没成功。”
陈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通风口的金属网有变形的痕迹。他立刻让警员拿来梯子,派技术人员上去检查。
“冷总,你怎么确定通风管里有证据?”陈立的语气缓和了些,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冷清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泛黄的信纸,递给陈立:“这是萧沉的东西,写信的人是三年前负责保护我母亲的老军人。金属盒是我母亲留下的,里面装着幕后黑手的犯罪证据,萧沉一直在找它。”
陈立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脸色渐渐变了。他抬头看向冷清秋:“三年前的绑架案,你母亲是唯一的目击者,后来她车祸去世,案子就成了悬案。你是说,这起案子和现在的凶杀案有关联?”
“不是关联,是同一伙人做的。”冷清秋的声音沉了下去,“张诚只是棋子,他泄露公司信息、制造电路事故,都是为了引萧沉出来,然后栽赃他杀人。真正的目标,是这个金属盒。”
就在这时,技术人员突然喊了一声:“陈队,通风管里真的有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通风口。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拆开金属网,从里面取出一个生锈的金属盒,盒子上刻着冷清秋母亲的名字缩写,和短信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冷清秋的心跳骤然加快,她快步走到梯子旁,看着技术人员把金属盒递给陈立。盒子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密码锁孔,陈立尝试着输入几个数字,都显示错误。
“密码是我的生日。”冷清秋轻声说,报出了自己的生日日期。
陈立按她说的数字输入,密码锁“咔嗒”一声弹开。盒子里没有现金或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文件和一个U盘。最上面的文件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签名处是冷清秋父亲的名字,而受让方的名字,让陈立和冷清秋都愣住了——是现在的公司副总,赵峰。
“怎么会是他?”冷清秋的指尖有些发凉。赵峰是她父亲的老部下,这些年一直帮她打理公司,她从未怀疑过他。
陈立拿起文件仔细翻看,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份协议是伪造的,签名是模仿的。还有这些,”他指着下面的文件,“是赵峰挪用公司资金、勾结高利贷的证据,你母亲应该是发现了这些,才被他灭口。”
技术人员插上U盘,投影在仓库的白墙上。U盘里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是三年前的废弃工厂,赵峰正和几个黑衣人说话,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电击器,和张诚购买的款式一模一样。
“原来三年前的绑架案,是赵峰策划的。”陈立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他想绑架你,逼迫你父亲转让公司股份,结果被你母亲发现,就制造了车祸杀了她。现在你回来接手公司,他又想故技重施,用电路事故害你,没想到被萧沉阻止,所以才杀了张诚,栽赃萧沉。”
真相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所有的伪装。冷清秋看着屏幕里赵峰的脸,手指微微颤抖。这些年,赵峰在她面前扮演着忠臣的角色,背地里却一直在策划着阴谋,甚至害死了她的母亲。
“陈队,赵峰的住处和公司都没人,他好像跑了!”一名警员跑过来,脸色慌张,“我们查了他的账户,发现他昨天转走了一大笔钱,订了今天中午飞往国外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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