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星际之门
方舟号·深海启航
冷清秋站在方舟号的中央控制室，七芒星印记随着守望者的靠近而愈发灼热。这艘通体漆黑的飞船此刻正悬浮在百慕大三角海域深处，引擎的嗡鸣声透过舱壁传来，如同某种远古巨兽的心跳。
守望者飘浮在全息星图前，它的七个光点组成的面部不断变换着亮度，似乎在解析数据。萧沉坐在一旁的医疗舱内，Ω-2正为他注射稳定剂——η型能量在他体内持续暴走，左眼的银蓝光芒已经扩散到半边脸颊。
门在哪里？冷清秋问。
守望者抬起手，指向飞船底部：
『核心舱。』
冷清秋走向电梯，守望者紧随其后。当电梯门关闭时，它突然向她：
『你知道启动门的代价。』
不是疑问，是陈述。
冷清秋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七芒星印记：需要α型和η型的全部能量。
『不止。』 守望者的光点微微暗淡，『门是双向的。启动它的同时，也会短暂打开地球的防护屏障。』
电梯抵达最底层，舱门滑开，露出一个球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微型金字塔，与海底那座结构完全相同，只是表面覆盖着活性晶体，流淌着金银交织的能量流。
金字塔前的地面上刻着两个凹槽：一个是七芒星形状，另一个则是η型符号。
冷清秋瞬间明白了守望者的暗示：裁决者会趁机突破南极的能量网。
『必然的。』 守望者飘向金字塔，『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猎户座母舰必须在屏障开启的瞬间锁定坐标，才能实施精准打击。』
它转向电梯方向，仿佛能透过金属看到上层的萧沉：
『η型能量已经准备好，他在等待你的决定。』
冷清秋的手按在七芒星印记上，那里藏着初代α型的全部记忆：如果我们失败？
守望者的光点突然变得极其明亮：
『那么地球将成为下一个实验场，人类将永远活在裁决者的阴影下。』
它轻轻触碰金字塔，表面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
奥尔特云外围，数十艘黑色战舰正在集结，中央母舰的尖刺结构已经部分刺破蓝白光网。而在更远处，猎户座母舰的红光越来越近，却仍需要至少60小时才能抵达。
『时间不多了。』
医疗舱·同步时刻
萧沉睁开眼，左眼的银蓝光芒已经稳定下来，但皮肤下的能量纹路更加明显。Ω-2的轮椅停在一旁，她的金色瞳孔中倒映着数据流。
能量融合度89%。她轻声说，再提升会有危险。
萧沉坐起身，看向舷窗外的深海：她决定了？
Ω-2没有直接回答：启动星际之门需要完全激活η型基因，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夜枭人格将彻底苏醒，与主人格融合——或者说，吞噬。
萧沉下床，走向舱门：我早就没有选择了。
他的声音带着双重音效，仿佛两个灵魂在同时说话。
中央控制室·决战前夜
冷清秋站在全息沙盘前，南极的能量网读数正在持续下降——78%，而且还在加速。
裁决者舰队已经突破柯伊伯带。幽灵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照这个速度，48小时内就会抵达地球轨道。
Ω-2的轮椅滑到控制台前：好消息是，猎户座母舰改变了航向，正在直线逼近。
她调出深空图像——原本应该绕行冥王星的红色母舰，此刻正直奔地球而来，完全无视常规物理法则。
收割者唤醒的两位同胞起作用了。幽灵分析道，他们在引导母舰。
冷清秋看向时间显示：
48:12:33:07
准备启动方舟号。她下令，目标南极。
Ω-2犹豫了一下：萧沉的状态......
他知道该怎么做。冷清秋的声音异常平静，我们都有必须完成的使命。
南极冰原·48小时后
方舟号冲破云层时，南极上空的景象令人窒息——
蓝白光网已经变得稀薄如纱，黑色母舰的尖刺结构穿透屏障，像毒蛇般缓缓扭动。更远处，数十艘黑色战舰排成攻击阵列，炮口闪烁着暗红光芒。
而在另一侧天际，猎户座母舰的红光已经清晰可见，体积是黑色母舰的三倍，表面流淌着与守望者相似的银蓝能量。
能量网还能撑多久？冷清秋问。
守望者飘到观察窗前：
『不超过30分钟。』
方舟号降落在距离中央光柱三公里处。舱门开启时，极地的寒风裹挟着冰粒扑面而来。冷清秋拉紧防护服，七芒星印记在低温中依然灼热。
萧沉走在她身侧，左眼完全变成银蓝色，皮肤下的能量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他不再说话，但偶尔看向她的眼神依然熟悉。
守望者在前方引路，它的形体在暴风雪中几乎透明。
中央光柱底部，卵形舱体依然悬浮在那里，但表面已经变成暗红色，与镜像者最初的颜色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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