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几人就到了王耀汉家的大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一看就是办喜事的模样。
陈长安骑着马,直接朝着大门冲去,战马扬起前蹄,对着大门狠狠踹了过去。
“砰” 的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踹得粉碎,木屑飞溅。
院子里,几个家丁正围着篝火烤火,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站起来,手里的棍子也举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敢闯王掌柜家?”
可当他们看到陈长安身后的赵捕头时,顿时僵在原地。
赵捕头穿着捕快的衣服,腰间的长刀还拔了出来,闪着冷光。
“都给我放下棍子!” 赵捕头翻身下马,指着那些家丁,怒喝一声,“叫你们家老爷出来!”
家丁们吓得手一抖,棍子 “噼里啪啦” 掉在地上,其中一个家丁哆哆嗦嗦地说:“我…… 我家老爷在前厅…… 招待客人……”
陈长安跟着那个家丁往里走,穿过一个栽满冬青的庭院,就到了前厅门口。
红色的门帘里传来阵阵喧哗声和劝酒声,那个家丁刚要掀帘子,陈长安一把推开他,直接走了进去。
前厅里灯火通明,六张八仙桌摆满了屋子,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有石桥村的粮店掌柜、布庄老板,还有几个镇上的商户。
王耀汉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正端着酒杯,给一个胖老板敬酒,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李老板,多谢您赏脸来喝我的喜酒!以后咱们还要多合作啊!”
“老爷!大事不好了!” 那个带路的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都在发抖。
王耀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陈长安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得像万年寒冰。
周围的宾客也都愣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酒杯,看向陈长安。
王耀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陈长安!你还真敢来啊!怎么?是来救你娘子的?我告诉你,你娘子今儿个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识相的,就赶紧写个休书,我赏你十两银子!你以前把她压在赌桌上,连十两都不值,现在我给你十两,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陈长安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旁边一张酒桌上。
那张桌子是实木的,上面摆满了酒菜,至少有二三十斤重。
他上前一步,单手抓住桌腿,猛地一拽,沉重的木桌被他硬生生拎了起来。
周围的宾客吓得尖叫起来,女人们纷纷蹲在地上,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王耀汉也被吓傻了,刚想往后退,陈长安已经把桌子抡了起来,朝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砰” 的一声巨响,桌子砸在王耀汉身上,木屑飞溅。
王耀汉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整个人被砸得后退几步,重重撞在墙上。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臂软趴趴地垂着,骨头已经断了,脸上满是鲜血,脑袋上也破了个大口子,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
陈长安走过去,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起一个馒头,一把塞进王耀汉嘴里,用力往里塞。
王耀汉拼命挣扎,却被陈长安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陈长安又一拳拳朝着他的嘴打去,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气,牙齿混着鲜血掉在地上,王耀汉的嘴很快就肿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
“来人啊!快来人啊!” 王耀汉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吐掉嘴里的馒头和牙齿,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根柱子后面,大声喊着。
院子里的家丁和打手们听到声音,纷纷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子和刀。
王耀汉的几个亲戚也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赵捕头带着那个捕快冲了进来。
他拔出长刀,指着那些家丁和打手,怒喝一声:“你们谁敢动一下?我现在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那些家丁和打手们顿时僵在原地,王耀汉的亲戚们也怂了,纷纷往后退。
周围的宾客们更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抬头看。
王耀汉见状,连忙爬起来,跑到赵捕头面前,指着陈长安,声音含糊地说:“赵…… 赵捕头…… 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 他闯进来打人…… 还砸了我的桌子…… 快把他抓起来……”
赵捕头听到王耀汉的哀求,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反手就甩过去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力道足得让王耀汉踉跄着后退两步,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
他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
往日里,他和赵捕头常一起喝酒,逢年过节还会给对方塞银子打点,赵捕头对他向来和和气气,怎么今日说翻脸就翻脸,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王耀汉,你好大的胆子!” 赵捕头指着他,声音里满是怒火,“强抢民女就罢了,连有夫之妇都敢动,你是真活腻了!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带回官府审问!”
旁边的捕快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刀刃泛着冷光,直接架在了王耀汉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王耀汉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噗通 一声跪在雪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赵捕头,求您网开一面!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是冤枉的,是她们自愿的,跟我没关系!”
赵捕头冷笑几声,目光扫过四周,见陈长安没在大厅,才弯腰拽起王耀汉,压低声音说:“别跟我提交情!我今儿个把话撂这,你这顿打是白挨定了!你要是还敢想着报复陈长安,只会死得更惨。陈长安现在的能耐,连我都惹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王耀汉彻底清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陈长安绝不是他以为的 “暴发户猎人” 那么简单。
他不敢再犹豫,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钱袋,颤抖着拉开绳结,从里面摸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又把钱袋里剩下的几十两碎银子一并倒出来!
然后他双手捧着递过去:“赵大人,我现在就这么多了,求您饶我一命!只要这事能过去,回头我再给您送五百两,不,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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