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八带着几个猎户正埋头挖雪,铁铲撞击冻土的声响在寂静山林里格外刺耳。
他们眼里满是贪婪,盯着雪下渐渐显露的猎物轮廓,嘴里还念叨着卖钱后的快活日子。
可没等他们把牦牛拖出来,一道低沉的犬吠突然从身后的松林里传来,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几人猛地回头,就见一头毛发油亮的大黄狗从树后窜出!正是陈长安留下看守猎物的狗皇。
它前爪刨着雪,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吼,眼睛死死盯着胡老八等人,显然是察觉到这些人要偷猎物,当即摆出了攻击姿态。
“哪来的野狗!” 胡老八啐了一口,挥了挥手里的猎刀,“兄弟们,给我打!别让它坏了咱们的好事!”
几个猎户立刻围了上去,有的举着木棍,有的握着猎刀,朝着狗皇猛打。
狗皇也不含糊,身形灵活地躲开攻击,猛地扑向离它最近的矮个子猎户,一口咬在对方的小腿上。
那猎户疼得惨叫一声,手里的木棍 “哐当” 掉在地上。
紧接着,狗皇又转身扑向另一个猎户,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
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拿着武器,很快就把狗皇逼到了绝境。
一个魁梧的猎户趁机挥起木棍,狠狠砸在狗皇的背上,狗皇疼得呜咽一声,踉跄着倒在雪地里。
另一个猎户见状,直接挥刀划向狗皇的腿,刀刃在它的左前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狗皇强忍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又咬伤了一个猎户的手,可自己也被猎刀划破了后背,身上满是血口,再也没了反击的力气。
它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死死瞪着胡老八等人,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山林深处跑,只想尽快找到陈长安报信。
“妈的!让它跑了!” 胡老八气得踹了一脚雪,“别追了!赶紧把猎物搬出来,要是等那狗的主人回来,咱们就麻烦了!”
几人也没心思追狗,连忙加快速度挖雪,把两头牦牛和一头豹子拖了出来,扛在肩上往山外走。
而另一边,陈长安和李福生刚把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放倒在雪地上。
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却满脸笑容!这头野猪够家里吃上好一阵子,加上之前的猎物,今天算是大丰收。
李福生正准备解下腰间的绳索捆野猪,突然,一阵凄厉的狗叫声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痛苦。
陈长安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微微一变:“这声音…… 是狗皇!”
李福生也竖起耳朵听了听,急忙说道:“没错!是狗皇的声音!听着不对劲儿,肯定出事了!”
两人顾不上野猪,拔腿就往回跑。
雪地里难走,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在树林里,心里满是焦急。
跑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狗皇拖着受伤的身体从雪林里跑了出来,它的毛发被鲜血粘成一团,左前腿上还插着一把猎刀,刀刃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看到陈长安,狗皇眼里满是委屈,呜咽着扑到他脚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雪地上。
“狗皇!” 陈长安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猎刀的刀柄,慢慢把刀拔了出来,又从怀里掏出干净的布条,轻轻擦拭它身上的伤口。
狗皇疼得浑身发抖,却乖乖地趴在他脚边,一动不动。
“还好没伤到要害,暂时没生命危险。” 陈长安松了口气,随即眼神变得冰冷,“肯定是有人跟踪咱们,偷了猎物,还伤了狗皇!”
他抬头看向李福生,语气急促:“福生哥,你先把狗皇带到附近的山洞里照料,用布条把它的伤口包扎好。等会儿你绕路从山的另一侧回村,别跟丢那些偷猎物的人。我去追他们,把猎物拿回来!”
李福生连忙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狗皇:“长安,你小心点!那些人手里有刀,不是善茬!”
“放心吧!” 陈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朝着之前掩埋猎物的方向跑去。
他脚步极快,像一阵风似的穿梭在雪林里,积雪在他脚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
很快,他就到了埋猎物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雪地里被挖出一个大坑,原本埋在里面的两头牦牛和一头豹子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散落的血迹和一串凌乱的脚印,朝着山外延伸。
陈长安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脚印!一共有五六个不同的脚印,都很深,显然是扛着重物留下的。
他冷笑一声,起身顺着脚印追踪而去。
凭借着常年打猎练就的敏锐观察力,他很快就追上了前方的队伍,远远看到胡老八带着四个猎户,正扛着猎物慢吞吞地往山外走。
陈长安加快速度,绕到他们前面的一片开阔雪地,躲在一棵老松树后面。
等胡老八等人走进开阔地,他猛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双手抱在胸前,挡在了路中间,眼神冰冷地盯着众人。
胡老八等人猝不及防,手里的猎物险些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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